林府內草木長和林芸坐在大廳,院內站滿了丫鬟仆人,聽到外麵聖旨到,林芸滿臉不悅的道:“他們耍什麽大牌,難道還要我們親自去迎接他們嗎?”

草木長道:“嗬嗬……他們這是狐假虎威啊,他們仗著太後,想先給未來的皇後來個下馬威啊。”

林芸不悅道:“那以後妹妹進宮有好日子過嗎?”

草木長道:“你放心好了,太後她都一大把年紀了,早晚死在林織前麵,那時就是林織的天下了,我們現在還是出去迎接他們吧,現在畢竟是他們強勢,我們得虛與委蛇。”

林芸道:“哦……那我去了。”說著站起身,對丫鬟仆人道:“你們和我一起出去吧。”

說著帶起丫鬟們向外走去……

門外街頭巷尾早已擠滿了圍觀者,林芸帶著仆人們出來跪迎道:“小女子林芸帶林府恭迎聖旨。”

馬車內那太急叫道:“大膽,皇恩聖駕,聖旨代的是皇上,你們林家居然派個女子來接,你們把皇上放在什麽位置了?難道想造反嗎?”

林芸道:“公公恕罪,家父在外經商,至今未歸,還望公公海涵。”

這時馬車內的公公道:“太後命雜家宣旨,雜家……”這時一個五十多歲的管家打扮者,頭包孝菱的跑來,打斷了公公的話歸在林芸麵前,滿臉傷心的道:“小姐,老爺……老爺他仙逝了。”

林芸雙腳一個倉猝,不敢相信的道:“什麽?你……你說的什麽?”

管家淚流滿麵道:“小姐,老爺仙逝了。”

林芸跑上前去,雙手抓住管家的雙臂,不敢相信,瘋狂的搖著管家道:“不……不……怎麽可能?爹爹怎麽可能死了?林伯,你在騙我對嗎?不要開玩笑好嗎?”

林伯道:“小姐,是真的,老爺他真的仙逝了。”

林芸瘋狂的道:“怎麽可能?爹爹怎麽會死,爹爹怎麽會死?”

林伯道:“小姐,老爺他被人刺殺的……被人刺殺死的。”

林芸吼道:“是誰,是誰殺的?”

林伯道:“我們不知道,老爺他知道最近幾天宮裏會來人,特地放下那邊的一筆大生意趕回來,昨天我們在鄰城歇腳,今天早上老奴去叫老爺,怎麽叫都沒反映,最後把門撞開才知道老爺他老人家被人……被人殺了……”

林芸一臉傷心,失落道:“那你們知道是誰幹的嗎?刺客抓到了嗎?”

林伯道:“小姐,刺客還沒抓到,不過聽人說昨晚有五個行為怪異的人有重大嫌疑。”

林芸道:“是不是有一個少個胳膊?”

林伯驚訝道:“小姐,你是怎麽知道的?你……不會是你?”

林芸吼道:“你在想什麽呢?我林芸是那種人嗎?”

林伯一臉的愧疚。林芸道:“沒什麽,先把爹爹送回來安葬了吧。”然後強做鎮定對馬車上的公公道:“今天家裏出了些事,讓公公見笑了,還請公公海涵,公公旅途勞累,還請公公進府歇息。”

馬車裏的公公忖道:“此女子就是皇上選的皇後嗎?如此時刻,居然能這麽快鎮定下來,不簡單啊,如果把他弄進宮,那對太後十分不利啊,看來得看看她妹妹了,這種女子宮裏有太後就夠了。”想是這樣想,但還是對騎兵隊長道:“你們就在府外巡邏,林國丈的事我不想在發生在這裏。”

那騎兵隊長領令道:“是,公公。”

然後馬車裏走出一個七旬左右的老太監,林芸上前做一個請的姿勢道:“公公裏邊請。”

老太急輕輕點點頭,輕“嗯”一聲便隨林芸向裏麵走去………

林芸的臥室內,林芸和草木長坐在床邊,林芸滿臉淚水的趴在草木長懷裏。草木長輕輕的拍著林芸的背,淡淡的道:“放心吧,這仇我們一定會報的。”

林芸哭著點頭道:“嗯。”…………

時間匆匆流逝,林老爺子的葬禮已經舉行完畢,今天天氣晴朗,林府外騎兵分站兩旁,一架八匹彪馬拉著的鳳輦,林織滿臉失落的坐在上麵鳳輦四周紗布遮擋,小研坐在鳳輦的外麵。草木長和林芸站在林府大門前,老太監將頭從馬車裏伸出來道:“好了,你們還有什麽要說的早點說,馬上就要啟程了。”

林芸和草木長走上去,林芸看著車裏的林織,滿臉酸楚道:“織丫頭,你也不要和我比拚了,你知道嗎?母親死時對你說的那些話,其實並不是叫你轉達給我,其實是說給你聽的,母親知道你聽不進勸,希望你能這樣的方式聽進去,可是你是聽進去了,可惜你也誤會母親了。”

林織不帶絲毫感情的道:“那又怎麽?你贏了不是嗎?我什麽都比不過你,你贏了,來取笑我嗎?”

林芸道:“什麽我贏了,其實父親和母親最喜歡的始終是你,你知道嗎?”然後仰天自嘲的笑了笑道:“我隻不過是他們買來的奴婢罷了,想為林家未來繼承人培養一個林家需要的兒媳婦,可惜他們失算了,他們隻生了一個女兒,嗬嗬……我算什麽,一個工具罷了,一個林府培養的工具……”

林織表情不變,但語氣中帶點驚訝道:“怎麽會,你怎麽會?”

林芸自嘲道:“怎麽不會,我隻是我父母以百兩白銀就賣掉的賤丫頭,嗬嗬……這又有誰知道呢?不然你以為你想入宮,父親他會同意你的無理取鬧?”

林織這時自嘲的笑了,笑得滿臉酸楚,笑得那麽的後悔,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找的痛,草木長將林芸摟在懷裏,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將她支開,然後對小研道:“小研姑娘可以讓和林織我們單獨聊聊嗎?”

小研警惕的看了一眼草木長然後點頭道:“嗯。”然後向林府走去和有交情的丫鬟們告別……

草木長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深深的道:“對不起……”

林織不明所以,表情不變道:“怎麽?你有什麽對不起我的?”

草木長悠悠道:“就是那件事,對不起……”

林織道:“你其實早就算到會那樣的嗎?”

草木長道:“不,我開始也沒想到會那樣,你記得你看的那一夜書嗎?那其實是我師哥寫的,是他在失憶前寫的,而我們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中,雖然事情發生了,而且我開始也不知道,我還是要說句對不起……”

林織道:“為什麽?”

草木長道:“不為什麽,我想了,如果可以從來,我想我還是會這樣做的。”

林織有表情不變,但語氣中有些惱怒道:“為什麽?”

草木長淡淡道:“報複。”

林織道:“報複?什麽報複?我有什麽地方對不住你嗎?我那麽喜歡你,你卻……”說到這裏噎住了,兩行淚水流了下來。

草木長歎道:“不,不是你,說實在的,你除了對芸兒有些偏見外,你是一個好姑娘,怎麽會有對不住我的地方呢?也許有一天你會知道,嗬嗬……”

林織自嘲道:“嗬嗬……我想起來了,你曾經說過十四年前的雪城案,嗬嗬……我怎麽早沒想到呢?你草木長姓草,而聽說當時城主也姓草,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應該是草城主的親人吧?而聽說草城主幾代單傳,那麽你的身份呼之欲出了。嗬嗬……我沒想到這麽明顯的問題我這會兒才想到;你說我是不是很笨啊?”

草木長道:“嗬嗬……其實你你已經很聰明了,這都能想到。”

林織道:“那既然這樣,我再猜猜啊,你報複的不是我,而現在我又是殘花敗柳,那麽你報複的顯然是皇帝吧?”

草木長承認道:“是。”

林織的兩行淚越流越急道:“那為什麽是我?不是林芸?”

草木長道:“她是我的女人。”

林織拿衣袖狠狠抹了眼淚道:“那麽你剛才說如果從來,你還會這樣,而且你說你師哥把這一切都算到了,難道你不覺得這樣路被別人安排,活著有意思嗎?”

草木長道:“我師哥算的隻是要發生的,並不是他安排的,這希望的分清楚,所以……對不起。”林織滿臉淚水,激動的想站起來,草木長淩空一指,內力成風勁打在林織脖子上,把林織定住,林織剛想張口呼喚,草木長再一彈指,內勁打在林織下顎,讓林織發不了聲音,草木長淡淡的道:“小心小研。”說完向後走去;走到門前,對小研微笑道:“小研姑娘,我們說完了,以後林織希望小研姑娘照顧了。”

小研看著草木長陽光的微笑迷住了,半響才醒過來,見旁邊的丫鬟朋友拉自己的衣服,滿臉通紅的低頭吱吱唔唔道:“嗯……嗯……”

然後向鳳輦走去。林芸走到草木長身邊,在草木長身邊時,在草木長腰上一扭道:“你幹什麽,當著我勾引丫鬟?”

草木長苦著臉道:“怎麽會啊,我笑一個有錯嗎?”

林芸氣呼呼一哼,然後將頭扭開,甩給草木長一個後腦勺,草木長直接一拉林芸的手向後跑去,林芸不解的問道:“幹什麽?”

草木長無語道:“現在我們不跑,恐怕我們就跑不了了。”

林芸道:“那這家裏怎麽辦啊?”

草木長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道:“隻要把這給管家,什麽都請他打理就行了。”

說著拉起林芸向屋內走去,林芸道:“那也得叫小韻一起。”

草木長道:“拜托,我們現在是逃命,不是出遊……”

林芸道:“你不知道,劉家那少爺是個大**蟲,如果我們走了,小韻就危險了,這樣吧,你去找管家,我去把小韻找來。”說著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