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不耐煩的揮揮手道:“走吧……走吧……走了我好辦事……”說完指著旁邊的瞎眼老者道:“把他也給我帶走,還有剛才跑了七個人,向東跑的,如果你去西郊碼頭等個十分鍾,還能等上,剛才我在他們身上放了點東西,如果你能將他們全殺了,那東西就歸你了。”那老者又跪下向暮雨叩了三個頭,抱起瞎眼老者向西邊圍牆一躥,便越過圍牆而去。

這一抹將所有人看呆了,黛看著暮雨的背影,仿佛自己根本就沒認識過這個雨姐姐。

這時院子外一高樓上,一個七旬左右老者和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老者歎道:“哎……沒想到啊……沒想道……有名的花魁暮雨居然就是當年讓人聞風喪膽的暮雨,嗬嗬……還真是大隱隱於市啊。”

少年道:“什麽?他就是四邪魔頭之一的舞魔?”

老者道,“嗯。這是我們這些老骨頭怎麽都沒想到的啊。”

少年道:“爺爺,你說那暮雨明明知道那跑的幾人是向東跑的,怎麽會叫人去西邊劫殺呢?”

老者撫摸著胡子道:“此來馭人之術,你可得好好學習,像這時那些人雖然向東逃,但時時回首,而且知道暮雨在看著他們,他們定將改變方向向西逃去。”

少年道:“那為什麽不往南和北呢?”

老者道:“南通北盜,南麵是官府重地,先不說通關盤查所費的時間,就是人多口雜,暮雨已經注意他們了,萬一暮雨追去,那麽他們太大的機率暴露,而北方強盜成群,他們既然臨陣脫逃,那麽也定沒膽子去讓強盜搶道,那麽最好的選擇就是西下水路,那是方便又安全。”

少年佩服道:“還是師傅厲害,居然連這都算到。”

老者道:“別油嘴滑舌的,有空多練練腦。”

少年道:“是是是……那麽師傅,我們去看看剛才暮雨悄無聲息扔在那幾個傻小子身上的是什麽吧?”

老者道:“回去了,下麵接著就是殺戲,暮雨的招式你學了沒什麽好處。”

少年看著正聚精會神的觀戰的蘭兒道:“師傅,難道那女孩真的是殺星?”

老者緩緩從樓上,輕輕一掂腳,向遠方飄去道:“不知道,我感覺就是,他和接觸過的很多嗜殺之星感覺一樣。走了……”少年又想起了城門前那一幕……

算命攤前,老者雙手撐在算命的桌子上,滿臉無奈的看著一輛馬車遠去,馬車後方一個少年不甘道:“師傅,難道就這樣讓他走了嗎?我們在這等了他半個月啊?”

老者道:“算了,他的路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而且他旁邊還有一殺星。”

少年道:“殺星?誰啊?不會是那女孩吧?”

老者道:“怎麽,你看上那女孩了?”

少年道:“師傅,我是那種人嗎?看上到沒有,隻是感覺比較順眼。”

老者道:“不管是順眼也好,喜歡也罷,最好將他忘記,”

少年道:“她真的是殺星嗎?可他沒有武功底子啊?”

老者道:“難道你沒看見車裏還有個人嗎?而且此女子和晨興一樣,已經打通任督二脈。”

少年大驚道:“什麽?打通任督二脈?不是吧?先一個晨興,現在又一個,難道現在武林前輩們都不將內力當回事了嗎?”

老者道:“從麵相上看,並不是內力打通。”

少年道:“那是?”

老者道:“不知道,正因為不是內力打通才可怕,那得承受多大的痛苦才能辦到啊?”

少年正色道:“看來江湖真的要亂了,前段時間的理荒穢到晨興,再到這女孩,看來大戰的序幕真的拉開了?”

……少年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眼光隨著老者剽去。然後緊跟上去……

在說院子裏,這會兒四個帶頭的中年冷汗淋淋,剛走的幾位可以說是這次請來的支柱,可他們連戰鬥的勇氣都沒有便自殘的逃跑,這時暮雨輕輕一笑道:“嗬嗬……各位,該上路了。”說著,暮雨又跳起了他的舞蹈,雖然這會兒環境不像開始那麽空曠,而且四周有不少人流動,但暮雨還是照樣的輾轉騰挪,照樣的跳躍,但這會兒效果卻不同,仔細看去,紅綾將暮雨包裹得天衣無縫,哪怕你看見明明是空隙,當你將武器送入看見的縫隙,當你高興的以為你刺中時,你才會發現你已經魂飛天外,每當紅綾飄過之處,不會存在一個活口,而且全都沒有傷口,但仔細者會發現,哪怕是紅綾製造的風給拍上,那麽那人也會全身骨頭盡碎,經脈盡斷,而且此時的暮雨根本就不像在殺人,反而像在跳舞,而被殺的人都是為她伴跳,這就是暮雨的死亡之舞,沒有一點血腥,沒有一點粗魯的動作,在暮雨的舞蹈中,看著是那麽的自然,那麽的和諧,紅綾飄飄……

這時暮雨輕輕一躍,飛到了院子外麵,沒有刀劍碰撞的鏗鏘聲音,沒有痛苦的呻吟聲,隻有的是死者在死前喊殺喊打聲,這就像在說‘聲音越大(生的偉大),死得無聲,’他們像褻瀆九天上的仙子,被天懲罰而死一樣,不一會兒,院子外安靜了,蟋蟀的叫聲是這麽的響亮,青蛙的叫聲是那麽的悅耳。除了四個帶頭的中年和躺下永眠的打手,大家都陶醉了,陶醉在暮雨的舞蹈裏,陶醉在青蛙蟋蟀編織的合奏裏。

這時暮雨在次從外麵的牆上飄了進來,動作還是那麽的優雅,一點也沒有因為殺人,而弄得滿手血腥的猙獰。暮雨對還在發呆的眾人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過來幫忙把地上收拾幹淨?”

這時發呆的丫鬟家丁,全都跑過來將地上的人拖走。

暮雨來到黛和玦身邊,看見還呆滯的兩人,輕輕的拍了拍兩人的肩,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微微的歎息“唉……”

這時蘭兒跑過來給暮雨跪下,暮雨驚道:“蘭兒妹妹你這是幹嘛啊?”

蘭兒道:“師母,請你教蘭兒舞劍。”說得斬釘截鐵,沒有一點玩笑的成分在裏麵。

暮雨歎息道:“傻丫頭,你剛才看出什麽了嗎?”

蘭兒道:“密不透風、天衣無縫、殺人無血、氣貫長虹、蜻蜓點水。”

暮雨高興道:“你真的看到了這些變化?”

蘭兒道:“嗯,有什麽用嗎?”

暮雨高興道:“這些都是舞劍的基本變化,沒想到你能看到五點,看來應該能學吧?”說著雙手將蘭兒攙扶起來。

蘭兒道:“應該能學?師母,為什麽叫應該能學啊?”

暮雨道:“當年大哥創出神功六路,每一種都演示多遍讓我們學習,可是我都不滿意,後來大哥為我創下舞劍,其中讓我觀他舞劍來悟劍,當時我隻看出了2種變化。後來大哥為了讓我更好的學習,他遍帶我遊走他鄉;經過兩年時間,讓我將舞劍練至化境。後來大哥說我武學太快,心境不足,很容易走火入魔於是邊讓我退隱江湖。於是就到了這裏。”

蘭兒驚訝道:“什麽?你說這舞劍是師傅創的?”連聽見這話的黛和玦也滿臉驚訝,蘭兒不知道願無違的年紀,她倆可聽花和風兒說過的啊,二十左右,暮雨也就二十左右,暮雨十年錢退隱,那時滿打滿算也就十歲,而且還在外曆練過兩年才十歲,那就是說願無違八歲便創造了六種神功?雖然不像暮雨這類這樣變態,但是暮雨這功夫本身就太過逆天啊,那麽也就是說還是算神功,人家武林夙老窮其一生也不得,而他八歲*便創造六種,太不可思議了,兩人不得不從新用眼觀打量那位被自己創造神功打暈過去的願無違。

暮雨驕傲道:“當然,大哥是無所不能的,像晨興的琢劍術也是大哥親自所創。”

蘭兒道:“真的嗎?那晨興哥的琢劍術和你的舞劍那一個更厲害啊?”

暮雨道:“這個道不清楚,不過大哥說過,這幾種神功並不是很厲害,他要最求及至,所以他現在弄成這樣。”說著哀怨的看向正趴在桌上昏迷的願無違。

本來除了先自殘的幾個人和被殺死的一個人外,其他的人都是‘全屍’。所以很快處理幹淨。暮雨將手裏的紅綾再次放進木盒,來到願無違身邊,輕輕在願無違腦袋後一點,願無違悶哼一聲,悠悠的醒過來。

暮雨關心的道:“大哥你沒事吧?”

願無違道:“沒事,看把你嚇的。”

暮雨坐在願無違身邊,對願無違道:“大哥,蘭兒竟然真的能看出一些舞劍的變化啊,看來還是你是對的,這丫頭也行真的能將舞劍的最到境界到達,嘿嘿……到時他們夫妻雙劍合並,那恐怕有能力和你一戰了吧?”

願無違淡淡的道:“還差得遠呢,如果真的隻達到我所設的最高境界,那麽他們兩都將到達超越巔峰,但永遠到不了我這境界,哪怕前期萬萬個他們。”

晨興聽得心裏發癢啊,忖道:“師伯這樣說就是我永遠達不到師伯的程度咯,但我卻可以超越任何人,嗯,也不錯,我又不做天下第一,在說了,聽說以後還可以和蘭兒雙劍合璧,想著都好啊。”

願無違淡淡對蘭兒道:“你真的要學舞劍?”

蘭兒道:“嗯,我要學。請師傅教我。”說完鄭重的像願無違跪下。

願無違道:“好,你可想好了,如果學舞劍;我會將舞劍錢十式傳給你,後麵的你自己創造。”說到這,暮雨不可思議的看著願無違。蘭兒見暮雨的表情,像願無違問道:“師傅,前十式是什麽?”

暮雨搶說道:“大哥,這怎麽行,前麵雖說十式,後麵隻有四式,可前麵十式加起來也沒後麵一式強啊?”

蘭兒奇怪的看著願無違,好像眼睛再說為什麽會這樣?

願無違淡淡道:“雨兒,剛才我開你舞過一次,你之所以沒有進步就是太局限於我給你套的招式,你完全沒有創新,如果你將現在的十四式變成十七式,那麽你就能追上我的步伐了。”

暮雨道:“大哥,你這不是為難我嗎?你也知道這舞劍後麵將就的是成幾倍、幾十倍甚至幾百倍增長,我怎麽會創得出啊。”說著將腦袋依偎在願無違懷裏道:“嘻嘻……隻要大哥創出來,直接讓雨兒練不就得了。嘿嘿……大哥,幫我把它提到失敗式好不好嘛?”說著在願無違懷裏撒嬌的搖著頭。

願無違無奈道:“那我給你創到二十招好不好啊?”

暮雨馬上坐直了身子看著願無違道:“真的?”

願無違道:“真的啊,不過不全是攻招,我給你前三招創殺招,後三招創拆招,那時你就可以更好的組合招式,不過後麵的招式恐怕再也沒有前邊這樣瘋狂的幾十倍提升攻擊了,最多提示六倍,你要不要?”

暮雨思考一會兒道:“要,怎麽不要,大不了以後慢慢拆,來個大組合。”兩人興致勃勃的聊著,完全沒顧及旁邊站著的眾人。

這時一家丁進來,打斷了兩個武癡的談話,家丁道:“小姐,那外麵四人怎麽處理啊?”

暮雨整理整理頭發道:“嗯。這個交給大哥處理。”說完看向願無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