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興尷尬道:“這還是師伯說了算。”

陶逸將目光轉向願無違,而種豆卻閃過一臉的驚訝忖道:“此子將來定非池中之物,啊不,現在已經非池中之物,可是明明已經沒有內功,為什麽我還在他身上感覺到了危險呢?”

願無違淡淡道:“行,近期內定上田園一敘。”

陶逸抱拳道:“那就隨時恭候大駕了。”然後轉向對夕露微笑道:“不知姑娘芳名?小生陶逸有理了。”

夕露抱拳道:“小女子夕露,有力了。”

陶逸一驚,馬上喜道:“姑娘就是夕露?”

夕露奇怪道:“怎麽?難道我的名字奇怪嗎?”

陶逸道:“不,不,不,不奇怪,在下也代表家族有請夕露小姐。”

夕露道:“請我?小女子何德何能啊?”

陶逸道:“不不不……姑娘別過自謙,就憑夕露這名字,就足以成為我田園的座上客了。”

夕露聽到這話心裏一驚。突然想起了六年前那魔鬼的一句話“媽的真道黴,你居然會是夕露?害得我們找了幾年,我還以為你是什麽大人物呢,混得像個丫鬟,還不如讓我把你做成毒人算了。”想到這句話忖道:“難道夕露這名字有特殊含義嗎?當年他們找了我幾年,而這陶公子開始是貪圖我的美色對我笑臉相迎,可知道我是夕露後,更帶一中喜悅,就像剛才說願公子和晨興公子一樣,如果去了說不定還能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願無違,究竟那遊戲是什麽呢?”想到這應聲道:“好,那夕露日後有空,定登門拜訪。”

陶逸大喜道:“擇日不如撞日,我最近也要回田園,如果姑娘沒事,那麽隨我一起如何?”

夕露看看願無違忖道:“他究竟是不是他呢?如果是,我現在和一個男子離開,他定會想我是不三不四的女人,那我就等日後又何妨,反正五年都等了,何必在乎這麽點時間呢?就算不是,他與他也應該有莫大的關聯,要的他告訴他也不好……”想到這,夕露道:“公子的美意小女子心領了,小女子有要事脫不開身,所以不能隨你一起了。”

陶逸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忖道:“她進城就打探願無違,知道願無違在這又立馬拜訪,現在做決定都要看願無違臉色,難道他們?不應該啊,願無違是個廢人,如此佳人怎麽喜歡他呢?一定有什麽原因?”當下答道:“無妨,我最近也是閑來無事,夕露姑娘有什麽事經管去辦,我隨你一起,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經管吩咐就是。”

夕露有點急了,沒想到還真是弄巧成拙啊;但臉色不變。種豆將這看在眼裏,同為同命中人他沒有理由不上前解圍,突然上前道:“公子,老爺還有半月大壽,叫你回去整理,你看?”這話一語堵死了陶逸的口了啊,如果你不會去就是不孝,人家都會看不起你,你還怎麽追去人家……夕露感激的看了種豆一眼,種豆微微點頭……

陶逸瞪一眼種豆,然後佯裝一笑,咬著牙道:“對,種豆啊,謝謝你提醒啊?我回去會好好獎賞你的。”

種豆道:“少爺,這時老爺說的,種豆隻是帶話,所以公子要謝也去謝老爺吧。”

陶逸氣急:“你……你……哼……我們走……”說準備著帶幾個護衛離開,這時傳來老者漫不經心的話:“哎……這是什麽世道啊?什麽年輕人啊?一點禮貌都沒有,拜訪吧?沒禮,離開吧?不打招呼。真是田園裏出來的啊,不過記得上次一個小村莊的孩子父母拜訪我時,還給了我點土特產,這田園裏麵看來什麽都沒種啊,唉……一窮二白咯。”

陶逸將轉過背的身子定住,咬著牙道:“這倒是晚輩疏忽了。”說著將腰間一玉佩取下道:“這玉佩乃由和田玉精雕而成,伴隨晚輩十五載,今日送與先生,希望先生笑納。”說著交給旁邊的護衛,由護衛送過去。

老者對旁邊的永隨道:“唉……小子,我這鞋子跟我走南闖北不少年了,而且是上等蘇繡,今天就送你了。”陶逸臉色微變,送玉護衛也定住了身形。

永隨撇撇嘴道:“那臭腳都穿十多年了,你前今天還說想換雙,現在想把他送給我,我才不要呢?蘇繡怎麽了,錦布怎麽了?你繡的再好,你那錦布也不值幾個錢,師傅,我伺候你你都五年了,你打發乞丐呢?”雖然在說老者,但陶逸臉紅得和豬肝有一拚……

陶逸對護衛們道:“你們身上有的銀兩全拿出來。”所有護衛不接,還是將銀兩全拿了出來,光拳頭大的金元寶就有十多個,還有碎銀、銀元寶,都丟在一堆,足足有七寸高的黃白小山,陶逸輕藐的道:“老人家,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老者道:“庸俗,庸俗,難……”

不待老者說完,陶逸打斷道:“你老別說,我們田園什麽特產都沒了,就剩錢了,所以你說我不懂玉佩也好,不懂風雅也罷,難道先生你也不懂錢?”

老者語噻。陶逸見老者吃閉,高興的哈哈一笑道:“要是先生不懂我可以派個管家教教你,不過在下有事就先行告辭了,不用送我了……哈哈哈……”說著哈哈大笑的向外走去,願無違也忍不住輕笑,而沾我衣本來就憋著,突然見願無違笑,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

老者怒道:“沾我衣,你這小子再笑信不信我把你脫光了丟馬路上去?”

聽到這一句,陶逸和種豆都定住了身形,陶逸轉身來道沾我衣麵前,細細的打量一翻道:“你就是沾我衣?”而種豆也打量著沾我衣……

沾我衣道:“是啊,陶公子有事嗎?”

陶逸哈哈大笑道:“哈哈……沒事,沒事,隻是想請沾兄弟去我田園做客,還望沾兄弟賞光啊?”

沾我衣站起來,不敢相信道:“什麽?也有我?你沒搞錯吧?我可不像他們要名有名,要貌有貌,要靠山有靠山的,我隻是孤家寡人一個,而且知道我的人也不多吧?兄弟你怎麽找我啊?”

陶逸道:“沒搞錯,沾兄弟在江湖上是沒名沒姓的,可是在外麵田園,那是路人皆知啊,沾兄弟你也不要過謙了。”

沾我衣看著陶逸道:“是啊,你也沒必要騙我。”

陶逸道:“可不是嘛,所以沾兄弟有時間定要去我田園,我們兩兄弟好好一敘。”

沾我衣自戀的笑道:“一定,一定。”

陶逸心情大好的對沾我衣一抱拳道:“那兄弟我就告辭了,我在田園恭候,到時歡迎沾兄弟,晨興兄弟,願公子,夕露姑娘一起光臨田園,告辭了。”說著向眾人一抱拳,然後轉身向外走去,種豆留戀的看了一眼大家然後轉身跟著離開,他知道這裏有許多同命人,他也很想留下,哪怕死,但他不能,因為他有家人……

大廳裏一時陷入了安靜,晨興見沾我衣還在那自戀的猥瑣的笑著,用手指捅了捅他腰道:“喂……你這是怎麽了?”

沾我衣笑嗬嗬道:“我也是名人。”

大廳裏的人都有暈倒的衝動,“咳咳……”老者幹咳一聲道:“這陶逸比他老子有意思多了啊。”

願無違道:“哦?是嗎?你認識他老子?”所有人都來了興趣,都看向老者。

老者道:“他爹當年我也見過,那時怎麽說呢?當時他爹在我們眼裏也是年輕一輩嘛,特別能忍讓,就像一個西瓜一樣,他根本不怕敲打,就是讓你無從下手;而他不同,這小子像個刺蝟,挺有意思的小子,永隨,把錢收起來,這就當作是師傅我給你的零花錢。”

永隨上前收錢嘀咕道:“明明是強搶人家的,還裝什麽良民啊?真是的,我都……”“你說什麽?”後麵傳來老者不悅的聲音。

永隨急道:“師傅,我說那些小子真窮,才孝敬你老這麽點。”所有人都汗顏啊,這當著老前輩麵前說瞎話都不眨一下眼……

老者哼哼哈哈道:“這還差不多……”所有人為之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