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譚三的身世是個謎

原本他們來隻是想看看曾誌高一家的,當然,這個看看意味著很多的內容,既然舒逸他們已經懷疑上了曾誌高,那麽這番探看更多有著偵察的嫌疑。隻是沒想到會在這兒碰上錢鍾越,據收到的消息稱錢鍾越這兩天並沒有來過,他仿佛也在刻意地回避著,隻是不知道今天他怎麽說出現了。

舒逸經過和他的溝通才明白了錢鍾越過來的意圖,原來他是想提醒文慧,別太相信曾誌高,可是這話他還真不好說出口,此刻說這話他知道隻會憑白地遭到文慧的白眼。

“舒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唉!”錢鍾越的可是沒有說出來,舒逸卻從他的臉上讀到了些什麽,舒逸輕聲說道:“錢總,你好象有什麽話難以啟齒?”錢鍾越想了想:“既然舒先生問起,那我也不妨說給你知道,隻是這事兒我也隻是聽來的,到底是不是有這回事做不得準的!”

舒逸點了點頭,錢鍾越這才說道:“三兒去香江的事情你們應該早就知道了吧?”錢鍾越說的是譚三,舒逸回答道:“知道!”錢鍾越說道:“三兒臨走的時候對我說了一件事兒,他說……”他又向上瞟了一下,聲音也壓低了:“他說曾誌高有問題。”

舒逸淡淡地說道:“恐怕譚先生不隻是說這麽一句輕飄飄沒份量的話吧?”舒逸哪裏會看不出來,錢鍾越分明就是沒有把話說完。錢鍾越知道自己瞞不過眼前的這個舒逸,他尷尬地笑了笑:“這事兒現在不好說,一時半會是說不完的!”舒逸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們出去轉轉?”錢鍾越也是個聰明人,既然有些事情他不能夠直接向文慧說明,讓舒逸知道,指不定也可能會給文慧傳達一下這些信息,再說了,曾誌高現在是車銳他們的人,假如譚三說的事情是真的,一定也能夠引起他們的警惕不是嗎?

錢鍾越說道:“要不要和他們打聲招呼?”舒逸說道:“嗯,說一聲吧,就說我有些事情想請你幫忙。”

打了招呼,兩人就離開了文慧居住的小洋樓,車銳還留在那兒,他也有些事情要和曾誌高好好聊聊,當然,隻是表現一下他關心曾誌高一家,他是不可能把他們對曾誌高的懷疑表露出來的。不管怎麽說,曾誌高現在可是他車銳的下屬,人家一家三口也算是小團聚,作為領導你不聞不問可不行。

舒逸上了錢鍾越的車,錢鍾越說道:“不如我們找個地方泡壺茶吧!”舒逸點了點頭。

“紅星茶苑”是滬市西郊的一個小茶館,很是幽靜,看上去有那麽些古樸的韻味,舒逸沒想到這兒竟然也是錢鍾越的產業,錢鍾越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實我是個粗人,舒處也別見笑,到了我這個層次不附庸風雅也不好混,和那些所謂的企業家、官員在一起我總不能和人家談些打打殺殺吧?我不否認,我曾經涉黑,不過近幾年我已經在努力地按老三的意思把自己洗白了,有好日子過誰願意去冒那些風險不是嗎?”

舒逸笑了笑,沒有說話,對於錢鍾越的過去他還真不好評價,再說了,這些都不關他的事。錢鍾越也看出了舒逸的心思,他自嘲地也笑了笑:“看我,說這些幹嘛!”舒逸品了一口錢鍾越遞給他的茶:“嗯,高山雲霧,很不錯!”錢鍾越沒想到舒逸竟然是個行家,他說道:“其實我沒事的時候也經常到這兒來坐坐,或許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就喜歡獨處吧,象三兒說的那樣,這是一種沉澱,反芻!”

舒逸開口了:“看來譚三先生對你們的影響還是蠻大的嘛!”錢鍾越點了點頭:“這倒是,我們結拜的四兄弟,我呢,講義氣,對於錢財也看得淡,又年長一些,他們就認了我這個大哥,紀老二這個人看上去象個莽張飛,做事情也直來直去,更是個火爆的脾氣,隻怕你不去點,一點就著,三兒卻不一樣,說拚說打的時候他下得手,出得色,但是他更令兄弟們佩服的卻是心計,什麽事情他都能夠看得很透徹,說老實話,這麽多年,我還真是沒有看透過他這個人,怎麽說呢?明明天天相處在一起,也親切,隻是卻永遠不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什麽。不過有一點,他對兄弟們沒壞心,一直以來也很為我們著想。”

“至於傅老四,和他二哥的性子相仿,隻是他聽得進勸,還能夠講些道理,對老二我一般就是吹胡子瞪眼,講道理是沒用的,隻能告訴他去做什麽,什麽不能做,好在他對於我這做大哥的很是尊重,倒也是說什麽聽什麽。”

舒逸對於錢鍾越四人大致有了些印象,其實他真正關注的是譚三,他沒想到和譚三相交了十數年的錢鍾越竟然會對譚三是這樣的評價,看來譚三的城府很深。而且譚三的能力舒逸也是知道的,一個人能夠影響了一個鎮子,況且月華鎮還不是一個小鎮,滬市底下最繁華的鎮子,比起很多省的一個市都要大得多。

舒逸輕聲說道:“譚三先生是個睿智的人,這樣的人隻可惜缺少了機遇,否則前途真不可限量!”錢鍾越笑了:“這也是我的想法,他啊,如果真有那樣的機會,一飛衝天我也不奇怪!”舒逸問道:“對了,譚三先生在跟著錢總之前是做什麽的?”錢鍾越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問過他,可是他沒有說,不過我覺得這也沒有什麽,誰沒有一些不想為人知的過去呢?”

舒逸皺起了眉頭:“這倒是,隻是如果你連他的底細一點都不清楚,你不覺得你這個做大哥的很失敗嗎?”錢鍾越臉上一紅,舒逸這話他哪能夠不明白,舒逸是壓根不相信自己對譚三會是無條件的信任,舒逸是斷定自己是摸過譚三的底的,隻是人家是文化人,說話有水平,用這樣的話來套你,你就算是說出來也不會覺得麵子上不好看。

錢鍾越說道:“還別說,我真打聽過,譚三說他的家在漠北,漠北確實有個譚家,也有個叫譚鑫的人,隻不過那人早些年就出去闖世界去了,然後再也沒有音信,譚家之後不知道為什麽一場大火,就再沒有剩下什麽人。”錢鍾越說到這兒,不安地看了舒逸一眼,按理說這樣的事情他是不應該說出來的,怎麽也有些出賣兄弟的嫌疑,隻是他又覺得有些事情現在不說,萬一以後生出在事來,會影響到自己。

人性都是自私的,不知道為什麽,錢鍾越在這次曾凡的事件中,隱隱地感覺到了一種危機,這種危機感讓他說不清道不明,他甚至感覺到了譚三和曾凡失蹤什麽的這些事情也有著很大的幹係,他了解譚三,這不是一個好事的人,可是他在和兄弟們相認後並沒有急著回到遠超過那種舒適的日子,相反還在咬著這事兒不放,追到了香江去,錢鍾越相信事情一定不會簡單。

特別還有譚三臨走的時候對自己說的那件事情,就算今天舒逸不來文慧這,沒和自己碰上,他也會主動找上舒逸他們的,因為譚三臨走時的交待中就有讓自己轉告舒逸他們的事情,不過譚三說了,這件事情不能讓除了舒逸、車銳外的任何人知道,這也是錢鍾越在文慧家的時候沒有說出來的原因。

錢鍾越喝了口茶,然後清了清嗓子:“舒處長,其實我剛才說譚三說曾誌高有問題並不是在挑撥他和文慧的關係,文慧跟了我這麽多年,我也知道對不住她,很多事情上我做得都不好,如果,我是說如果她真想回去,一家三口團聚,以現在我的心態來說,已經不會再有什麽想法了。”

舒逸淡淡地說道:“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再說了,這也是你們的私事,我剛才勸你隻是希望你自己能夠看得開。”錢鍾越忙說道:“是,是,我明白。”舒逸說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譚三先生到底是怎麽對你說的?”

錢鍾越說道:“其實三兒在臨走之前托我轉告你們一件事情,就算舒處今天不來我也會去找你們的。三兒說曾誌高有問題,讓我提醒一下舒處。”舒逸問道:“證據呢,他為什麽會覺得曾誌高有問題?”錢鍾越臉上也很茫然:“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說,他說我隻要告訴你們,那個姓柳的還活著,你們就明白了!”

舒逸的心裏一驚,看來這個譚三還真是個人物,他哪裏會不知道譚三讓錢鍾越轉告的話語中那個姓柳的是誰?柳俊,一定是他,可是這件事情譚三又是怎麽知道的?要知道,這個案子開始的時候譚三還在月華鎮裏窩著!舒逸皺起了眉頭。

譚三到底是什麽人?他的身世是個謎,另外他的經曆也很奇怪,譚三曾經救過盧三省,替盧三省保存了《詛咒之書》十四年,為救盧三省還使自己身陷險境,最後這書又被盧雲在不久前取走了……舒逸瞪大了眼睛,不對,譚三說的盧雲不久前才從他的手中取走了《詛咒之書》,自己怎麽把這一茬給忘記了?如果譚三說的是真的,那麽自己推斷的山本財團對圍村做出的一係列動作不就站不住腳了,書既然在盧雲手裏,他拉著李新洲去圍村又為了什麽?舒逸拍了拍腦子,有些淩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