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栽贓嫁禍

“好了,我已經和你說了太多的廢話,其實說真的,我倒是很佩服你和你們那幫人,特別是你的那個老師,太恐怖了,好在很多具體的事情都是我們在跑腿,否則還真應付不了。”許大軍說著又把槍舉了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舒逸動了,身子一側,原本和許大軍就不到兩米的距離,閃身就欺近了許大軍的身旁,一隻手扣住了他握槍的手腕,槍落到了舒逸的手中。

也就是電光火石之間,原本覺得已經占據了優勢的許大軍竟然被冰冷的槍口抵住了腦門。

舒逸笑了:“其實你算計得沒錯,隻是你卻算漏了一點,那就是低估了我的身手,我們之間的差距不是你能夠想像的,也不是一支槍就能夠彌補得了的。”許大軍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舒逸剛才表現出來的實力在他看來根本就如同鬼魅,那速度簡直是他不敢想像的。

舒逸淡淡地說道:“上車吧,做好你的司機,然後我問什麽你就老實回答什麽。”正說著,舒逸卻發現有些不對勁,許大軍的嘴裏竟然滲出了鮮血,不過那血卻帶著黑色,許大軍服毒自殺了,許大軍露出一絲慘笑:“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的,我,我不能連累我的妻兒……”說完,他閉上了眼睛,舒逸檢查了一下他的屍體,確實死透了!

“媽的!”舒逸氣極了,其實這也不能怪他,他怎麽又會想到許大軍的嘴裏會藏著毒藥呢?隻要許大軍一心求死,他還真心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舒逸看看時間,竟然耽誤了四十多分鍾了,他杠起許大軍的屍體,回到了車邊,把他扔到了後座上,掉轉車頭,就往馬場方向開去。

路上他給朱毅打了電話,大致把許大軍的事情說了一下,他沒有打給東方曉,畢竟許大軍是東方曉的人,許大軍出了問題,舒逸不得不對東方曉也有所警惕。朱毅聽了這事心裏也是一驚,平時許大軍給人的感覺可是嫉惡如仇,儼然一個合格的刑警,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現在馬上趕到馬場去吧,這事情我親自的東方溝通,另外我會把小惠先弄出來,讓她過來幫你。”朱毅心裏也清楚,一旦對警方失去信任,那麽手上就沒有多少可用之人。

舒逸緊趕慢趕,還是花了近四十分鍾才到馬場,路上他也給婁阿鼠打了電話,可是不管是方琛還是婁阿鼠,他們的電話都已經打不通了。舒逸的心裏很是著急,看來他們很可能是出事了。

舒逸來到了婁阿鼠的住處,很快他就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氛,走進單元樓,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看來這兒已經有了埋伏。不過舒逸藝高人膽大,倒是也沒把這些放在心上,他擔心的是方琛和婁阿鼠,如果他們真出了什麽事,舒逸的心裏會很內疚的,畢竟是自己把危險帶給了他們。

走到了婁阿鼠家門口,舒逸沒有急著敲門,略微停了一下,又接著往樓上走去。

在樓梯的轉角,舒逸看到了兩個人,兩個孔武有力的年輕人,看上去鬼鬼祟祟,不時歪著頭向下望去。舒逸上樓的時候其中一個用疑惑的眼光望向舒逸,舒逸的臉上帶著微笑:“請讓一讓!”那人聽了舒逸說話,他側了側身,讓開了。

舒逸走到了兩人的身後,突然他一轉身,抬手一掌切在其中一個的頸部,那人直接暈死過去,舒逸的另一隻手掐住了另一個人的咽喉,那人一驚,手就往身上摸去,可是舒逸的動作比他快,雙手一錯,隻聽“喀嚓”一聲,那人就倒下了,舒逸摸出了他身上藏著的槍。

竟然是警用手槍,舒逸的心沉了下去,這兩人莫非是警察?如果是,那麽很可能就是馬場派出所的,看來自己有些衝動了,不過還好,這兩人隻是被他弄暈了,要是自己下狠手要了他們的命,那事情就複雜了。

舒逸又在他們的身上搜了一遍,果然發現了證件,可是看到證件的時候他楞住了,這兩個竟然不是警察,而是新州市國安的人!怎麽會這樣,這個案子不是九處接手以後就沒有再讓新州市局的人參與嗎?怎麽他們現在又突然插手了?

正在舒逸疑惑間,他聽到了樓下傳來喊話聲:“舒逸,你已經被包圍了,別試圖抵抗,隻要你放下武器,走出來,我們會保證你的安全!”就在這時,舒逸的電話也響了,是朱毅打來的。

舒逸接聽了電話:“老師,我這邊出事了。”朱毅說道:“我也是剛剛收到消息,新州市國安那邊接到報案,說你殺了警察局刑警隊的中隊長許大軍。不過剛才我已經給嚴正打了電話,把事情大概告訴了他,他說他會和新州局溝通,不過他讓你保持克製,千萬別傷了人。”

朱毅說到這兒,他擔心地問道:“怎麽,你沒弄出人命吧?”

舒逸苦笑了一下:“我沒那麽暴力,隻不過現在他們讓我束手就擒,我該怎麽辦?”朱毅說道:“僵持或許是最好的辦法,等嚴正那邊的消息!”舒逸“嗯”了一聲:“現在我最擔心的是方琛他們,希望他們不會遭遇什麽意外。好了,不說了,好象有人上來了。”

舒逸聽到樓下傳來了腳步聲,雖然聲音並不大,可是舒逸還是聽出來了,來的人還不少,怎麽也有七、八個,而此刻婁阿鼠家的門也打開了,從裏麵慢慢地走出兩個警察,他們的手中都拿著槍。

舒逸皺起了眉頭:“麻煩!”他把從地上那兩個人身上搜出的槍扔在了地上,轉身又向著樓上跑去,他已經做過判斷,除了剛才打暈的那兩個人,樓上應該沒有做太多的布置。可就在他跑了十幾級台階的時候,樓下傳來一聲槍聲,就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他殺人往上麵跑了!”

舒逸楞了一下,馬上他就反應過來了,應該是有人撿起了自己剛才扔下的槍,將一個自己打暈的人打死了!一定是那兩個警察,那兩個警察肯定是馬場派出所的,他們這樣做擺明了是要陷害自己,舒逸的心裏很是苦澀,雖然在他來說這也不算是什麽大事,可是發生在這個時候,而且死的又是新州國安的人,倒還真有些麻煩。

可是他已經管不了這麽多了,越是這樣,自己就越不能在這個時候落在他們的手上。

很快舒逸就上到了屋頂天台,他關上了上天台的那道門,尋了根木棍給抵住。他看了看距離最近的一幢樓,大概也有近三米遠,雖然那幢樓比這一幢要低一些,可是想要安然地跳過去難度不小。

舒逸深呼吸了一口氣,他別無選擇,否則他就隻能放開手腳和那些追兵一搏。可他不能這麽做,把事情鬧大,無論是從哪個方麵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舒逸一個助跑,一隻腳落到了護欄上,接著躍起,隻見他的雙腿在空中迅速地劃動了幾下,終於落到了旁邊那幢樓的天台上。

他鬆了口氣,此刻那些人還沒有追上天台,所以他們看不到這一幕,舒逸飛快地離開了天台往樓下跑去。

下樓的時候電話再次響起,是小惠打來的,原來朱毅在第一次接到舒逸電話的時候就把小惠給弄了出來,讓小惠來協助舒逸,隻是大家都想不到在舒逸身上竟然發生了這麽些事。

“舒大哥,你在哪,還在樓上嗎?”小惠擔心地問道,朱毅已經打電話交待過她,接應舒逸,但絕對不能和那些軍警發生衝突。舒逸回答道:“我已經從天台跳到西南方向旁邊這幢樓了,正在下樓,你在哪?”小惠沒有回答:“我知道了,我在後街口等你,你從消防通道出了大樓就能夠看到我的車,紅色的帕薩特。”

很快,舒逸就走出了大樓,小惠的車就停在路邊,他上了車,小惠也不說話發動車子就離開了。而在婁阿鼠他們住的那棟樓裏,對於舒逸的搜捕工作還在進行著。他們做夢也想不到舒逸會從天台飛走了……

“舒大哥,你怎麽會弄成這樣?”小惠不解地問道,在她看來舒逸不應該會被算計,舒逸的精明她是知道的。舒逸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看來他們應該是早就布置好了這個陷阱,隻是我不明白,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舒逸看了看車子行駛的方向是回新州的,他問道:“我們現在去哪?”小惠說道:“先生讓我先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他說等嚴部長和新州做了溝通以後再看看應該怎麽辦。先生說隻要沒發生太大的誤會,問題應該不大,至於許大軍的事情,先生說應該很容易查清楚的。”

舒逸一臉的苦澀:“可是現在卻又死了一個!”小惠一驚:“啊?先生不是給你打過招呼嗎?”舒逸歎了口氣:“是的,可是這根本由不得我!”說著舒逸就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下,小惠搖了搖頭:“這樣明顯的栽贓,看來他們是鐵了心要讓你陷入泥潭,雖然說他們對我們做這些根本沒有什麽用處,可卻能夠讓我們著疲於應付,舒大哥,這事你還是給先生說一下吧,好讓他們的心裏有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