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傅龍案是關鍵?
肖凝玉要見周敏,偏偏還要讓鎮南方給牽線搭橋,這事兒有點意思。
鎮南方一口答應了下來,他要看看這兩個女人到底搭台要唱出什麽樣的戲。在他看來這兩個女人之間的關係很是微妙,至少他認為兩個女人之間一定是有溝通的,不然她們在很多事情上的步調怎麽可能會那麽一致?
從肖凝玉那兒出來,小惠輕聲問道:“你這樣大包大攬的,這萬一要是周敏不答應呢?”鎮南方笑了:“她若不答應就做她的工作,磨到她答應為止,我就不相信說不服她。再說了,如果肖凝玉和周敏之間真有什麽瓜葛的話,肖凝玉提出的要求難說不是周敏的所想,隻不過她們在我們的麵前做戲罷了。倒是蜀川省出現了‘九龍翠玉瓶’這事兒得好好查一下,看看是真是假,那瓶子也是傅龍案一個不能忽略的線索。”
小惠也笑了:“你就不怕又被困在瓶子裏麵出不來了?”
鎮南方聳了聳肩膀:“老舒的警告我怎麽會不記得,我哪還會把自己困在瓶中,不過對於瓶子的線索我們總不能視而不見吧?”
小惠想想也是,這樣一條線索還真不能輕易放棄。
鎮南方給盧興打了個電話,讓他與蜀川省的警方取得聯係,請他們幫著私下查下那瓶子的出處。
盧興自然馬上就想辦法把這事兒落實了下去。
回到專案組,鎮南方把見了肖凝玉的事情說了一遍,舒逸也覺得有意思,這肖凝玉和周敏的關係總是讓人感覺象霧象雨又象風的。
“你為什麽不馬上去找周敏?”舒逸淡淡地問道。
鎮南方詭秘地笑了笑:“我總得給她們一點時間溝通一下吧,或許我這樣滿口地答應下來也出乎了她們的意料,在她們看來我一定會以她們原本就熟識為理由,讓她們自行接觸的,可我什麽話都沒說,如果我猜得沒錯,她們一樣會是雲裏霧裏的。”
舒逸也微微一笑:“你個小鬼,你是想讓她們心裏恐慌吧?”
鎮南方還真是有這個意思,自己的大包大攬會讓她們覺得自己看出了什麽玄機,自己的反常何嚐又不讓對方因為摸不透吃不準而心慌呢?
下午專案組的例會上,舒逸提出了一個疑問,那就是趙瑞和的死,凶手為什麽要殺死趙瑞和?警方和趙瑞和有過幾次接觸,趙瑞和對鄧強案及至馬文濤案都知之甚少,他根本就提供不了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對方殺他又是出於什麽樣的考慮呢?
他這樣一問,所有的人都沉默了,這個問題就連錢必多自己都回答不上來。
錢必多雖然停職了,但舒逸還是讓他出席了會議,畢竟鄧強案一直以來都是錢必多在經手的。
舒逸見大家都不吭聲,他才微笑著說道:“其實想明白了道理也很簡單,那就是他的身上一定還藏著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別說是我們不知道,或許連他自己都忽略了!”
錢必多眯起了眼睛。
盧興他們也都望向舒逸。
“殺趙瑞和的人應該和殺鄧強的是同一個人,而且這個人無論是對鄧強還是對趙瑞和都一樣的熟悉,他了解這兩人的性格,知道這兩人的底細,甚至還熟悉他們的生活。再想想,鄧強死,趙瑞和死,兩個人的死都有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死的當晚妻兒都不在家中!另外你們不是也曾經懷疑過,鄧強是讓熟人殺死的麽?因為你們認為隻有熟人才能夠騙開鄧強家的門!”
大家都點了點頭,石磊說道:“現在我覺得最有可能殺了他們的人應該就是鄧強的徒弟馬飛了!”
舒逸皺起了眉頭,對於張口就來的人舒逸總是從內心有一種排斥:“你這麽說一定是有什麽證據嘍?”
石磊楞了一下:“對他們兩人最了解的人不就是馬飛麽?而且馬飛是個年輕後生,孔武有力,以他和鄧強的關係,要誆開鄧強家的門也不是件什麽難事。隻要在馬飛這個徒弟麵前,鄧強也才能夠完全放下戒備,這也是為什麽他會死在自己的**去根本沒有掙紮打鬥的痕跡的主要原因。”
石磊能說出這一通,也算是用了心思的,舒逸的眉頭才舒展開來,不過他還是輕聲說道:“這不過是我們的推斷,但還缺少證據的支撐,小石,我希望你雖然內心有這樣的想法,但還是別著急下定論,否則你很容易就會形成定勢,那樣很可能你就已經在心裏給馬飛定了罪。”
“那樣你在後麵的辦案過程中就容易忽略,甚至錯過一切重要的東西,對馬飛也是不公平的。”
舒逸的話說完,石磊紅了臉,點了點頭,舒逸說得沒錯,他剛才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確實已經在內心裏給馬飛下了判決,他甚至恨不得馬上把馬飛逮了來問話,或者說審訊!
舒逸的一席話有如一盆涼水,讓他清醒了不少。
盧興的心裏暗暗佩服,舒逸在辦案的過程一直都能夠保持著清醒的頭腦,隻有這樣才會是一個合格的辦案人員。
錢必多也說道:“馬飛那小子我們和他接觸得也不少,我覺得他應該不是凶手,他給我的印象蠻陽光的,積極向上,而他最大的願意則是能夠在這座城市生存下來,有一席之地。所以他很是珍惜自己現在的生活,不希望有什麽波折與改變。”
鍾南山也很認同錢必多的觀點。
“至於誰是凶手,現在我們就不在這兒猜謎語了,辦案講究的是證據,沒有依據的猜測哪怕它真的是事實也隻能夠是一個合理的猜測。”
接著大家又綜合了一下自己的調查進展,歸根結底進展都不大,盧興總結了過後,舒逸再一次說話:“有件事情我想和大家交個底,之前我們這個專案組所偵辦的是‘十誡’案,可是現在看來,應該不僅僅如此。”
舒逸的話又讓大家的目光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慢慢看來,肖進南的死,田麗的死,大唐公司那兩個財務人員以及後來的趙瑞和的死,等等等等都已經超出了‘十誡案’的遊戲規則!老盧,在這兒我必須申明一條紀律。”舒逸望向盧興,盧興點了點頭:“舒處說就是了!”
舒逸這才說道:“從現在起,專案組的一切行動,案件的調查進展都必須嚴格保密,無論是對誰都不能夠泄露隻言半字!因為或許這個案子將遠遠超出我們的初期設想。”
大家都是老警察了,舒逸說的紀律他們都能夠理解。
舒逸不得不重申保密紀律,他的心裏隱隱有些不安,這個看似簡單的刑事案背後到底有些什麽玄機他也說不準。
“就拿‘十誡案’來說吧,我們初初接觸的那四個案子確實很象孫凱小說裏的情節,但是有一點,我不並認為凶手就真是個教徒,更不認為他真是為了維護‘十誡’,雖然我不是信教,但對他們的教義還是多少有些知道的,犯了‘十誡’確實是罪人,而根據教義,上帝懲戒的隻是罪,而非戴罪之人,罪無可恕,但罪人可恕!”
“所以我覺得更象是有人利用了孫凱的‘十誡’!”舒逸說完,這才坐了下來。
其實他都還有話不曾說出口,那就是這四個案子或關聯,又或是根本就不關聯!
如果四個案子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聯,又或許另外的三件案子隻是為其中的一個案子做掩飾,造成“十誡案”的假象也未可知。
不過這話他現在還不能說,至於是不是這樣那得好好調查了之後才能夠定論。
散了會,盧興親自開車送舒逸回酒店。
“盧隊,你是不是有話要說?”舒逸點了支煙,望著正在開車的盧興。
盧興苦笑了一下,什麽都瞞不過舒逸:“舒處,你是不是認為‘十誡’案根本就是一個幌子?你是怕這案中有案,案後有案?而且更是擔心那背後的案子更大?”
舒逸讚許地看了看盧興。
舒逸輕輕歎了口氣:“能不擔心麽?到現在為止,我們對我們的對手根本就是一無所知,無知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到了酒店,盧興跟著上了樓,在舒逸的房間裏坐下,舒逸遞給他一支煙,盧興點上以後,吐了一個渾圓的煙圈。
“舒處,你認為這四個案子中,到底哪一個案子可能最為接近那個隱藏著的真相?”如果是鎮南方他們這樣問舒逸一定要反問的,不過盧興這麽問他倒是說得很是直接:“孫凱案!”他知道盧興之所以會問出這樣的問題,說明盧興的心裏自己也有了一定的想法。
盧興瞪大了眼睛:“孫凱案?我還以為舒處會說是傅龍案呢!”看來盧興覺得傅龍案最有可能是那把破案的鑰匙。
舒逸笑了:“為什麽?”舒逸其實是隨口亂答的,他隻是想看看盧興的答案到底是什麽。
他沒想到盧興竟然和自己想到一處去了,所以他才會好奇地問盧興為什麽。
可惜盧興讓他失望了,原來盧興隻是憑感覺說的,不過舒逸倒有些佩服盧興的感覺,他說道:“盧隊,其實我剛才隻是開個玩笑,我也認為傅龍案才是破案的關鍵!”
“為什麽?”這下輪到盧興發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