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椰海不解地說道:“舒大哥,我們走這一趟有意義嗎?”舒逸笑道:“有意義,太有意義了。你沒發現嗎?芥川並不知佛理,而他和空正間的關係也並不那麽親密,這說明什麽?兩人根本不是什麽多年的好友,空正說芥川是他的朋友,多半是他在景光寺當住持時芥川去捐過幾次善款而相識而已。”

椰海說道:“可這與我們要查的案子有什麽關係?”舒逸說道:“暫時還不能說,走,我們回去,看看葉清寒他們那邊是怎樣一個情況。”

舒逸他們三人回到椰海家,才到門口,都呆住了,釋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臉微微發白。椰海也楞在那裏,一動不動,倒是舒逸,很快便恢複了常態。舒逸微笑著走上前去:“岩領大叔,什麽時候回來的?”

岩領正蹲在大門口抽著旱煙,看到舒逸他的臉上露出了微笑:“舒先生,回來了?”舒逸點了點頭,他拉了一下椰海,椰海才輕輕地叫了一聲:“阿爸!”岩領說道:“嗯,椰海,你的假期快結束了吧?”椰海胡亂地“嗯”了一聲,岩領說道:“結束了就趕緊回去,別讓領導批評。”

釋情走過岩領身旁的時候身體眼睛盯著岩領看了很久,他想不通,明明岩領已經被自己殺死了,為什麽還會出現在這裏。舒逸站在岩領的麵前,輕輕歎了口氣:“岩領大叔,大嬸的事情,我十分難過,希望你能夠節哀,別太難過。”岩領臉上流露出悲哀,他說道:“舒先生,我知道這不關你的事,好了,你們去休息一下吧,我去準備晚飯。對了,你們的朋友已經回來了。”

椰海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她有些害怕,跟著舒逸去了他的房間,葉清寒、西門無望和謝意都已經等在那裏了。西門無望關上了門:“舒處,你看到他了?”舒逸自然知道西門無望口中的他是誰,他點了點頭。謝意說道:“先生,雖然我平時是喜歡裝神弄鬼,但我怎麽也不相信一個死人真的能夠複活。”

釋情呼了一聲:“阿彌陀佛。”椰海卻麵無表情,甚至血色都看不見了。

舒逸坐了下來,點上支煙,輕輕地說道:“誰說他是鬼?”椰海說道:“舒大哥,你的意思,他真是我父親?”舒逸點了點頭:“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還能怎麽解釋。”椰海說道:“怎麽可能?他們怎麽可能會把他送回來?”舒逸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我現在也說不清楚,清寒,先說說今天你們遇到的情況。”

葉清寒整理了一下情緒,慢慢說道:“今天下午,那幾個司機開著車進了神山,我們一直跟在他們的後邊,一直到了千牛穀,他們才停了下來,我們也跟著停了下來,他們領頭的人過來和我們攀談,無非是問了些關於千牛穀的傳說,而後他們問我們是不是準備進峽穀去,我回答說是的,那人說道,其實峽穀估計看上去與千牛穀也差不了多少,他們就不進去了,抽了支煙,他們便原路返回了。”

舒逸沒有說話,他拿著一支煙,在手上把玩著。西門無望說道:“舒處,為什麽讓我們盯住他們?”舒逸說道:“沒什麽,我隻是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麽。”葉清寒敏感地說道:“舒處,他們為什麽非要自己開車進神山?按常理來說,駕駛員巴不得能夠有個休息的機會,坐車遊玩不更輕鬆?”

舒逸微笑著說道:“看來你是動了腦筋的,繼續說。”葉清寒說道:“我也說不清楚,我隻是覺得他們開著車進穀裏去,一定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我不是說也要到峽穀去,我想他們應該會一直把車開進去的。”

謝意說道:“假如他們開的是小車我還想得通,開著七部輕卡去遊玩,也虧他們想得出來。”舒逸說道:“大家上午都去看了捐贈儀式,有什麽感受?”西門無望說道:“芥川雄一好象很不在狀態,坐在主席台上有些焦躁不安的,整個捐贈儀式上他至少看了四次時間。”

葉清寒說道:“還有,這次捐贈儀式來了那麽多的媒體記者,可儀式的過程卻很簡化,給人一種草草了事的感覺。”

舒逸說道:“嗯,確實如此。清寒,看來還得麻煩你一趟,去省城,好好查查這個芥川雄一,包括他的公司和與他有往來的一些企業,這些企業負責人的社會背景。特別是有日資背景的,要作為重點調查的對象。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夠了吧?”葉清寒道:“足夠了,小盛不是已經在著手調查了嗎?我想應該多少有些眉目了。”

舒逸又對西門無望說道:“昨天出了那檔子事,我倒把布置給你的任務給忘記了,怎麽樣,調查出什麽了嗎?”西門無望楞了一下,馬上想到了是什麽任務,他回答道:“我昨天去了縣警察局,他們告訴我,近幾年來,沒有遊客在神山失蹤的報案記錄,不過倒是有兩起遊客擅自攀爬峭壁,墜地身亡的備案。”

舒逸說道:“你再跑一趟警察局,把這兩個遊客的資料給拿回來。然後準備出發。”西門無望問道:“去哪?”舒逸說道:“去那兩個遊客的老家,就隻向他們的親人調查一個問題,看看兩人是否攀岩愛好者。”西門無望點了點頭。

舒逸又想起了什麽,他對葉清寒說道:“還有,你去省城經過市裏的時候到景光寺去一趟,打聽一下芥川雄一近幾年在景光寺是否有過捐贈,捐了多少錢,他和當時的住持空正法師的關係如何。打聽到了馬上給我電話。”葉清寒也點了點頭。

舒逸的電話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喂,舒處嗎?我是雲都省國家安全局的副局長肖長天,有個情況向你匯報一下。”舒逸的心裏咯噔一下,不會是易平那個小家夥出什麽事了吧?舒逸忙說道:“請講。”

肖長天說道:“今天中午,和易平一起的那個範先生說出去買包煙,起初我說派位同誌雲幫他買,他有些生氣,說他並不是囚犯,應該有行動的自由,我們也不好說什麽,說同意了,我還派了個人跟著,他進了一家超市,我的人便在外麵等著,誰知等了一段時間沒見他出來,進去一看,他已經不見了,超市有後門,估計他是從後門溜了。”

舒逸這才放下心來:“易平沒事吧?”肖長天說道:“沒事,就是情緒不太好。”舒逸說道:“嗯,就勞你們多費心了,保護好他,千萬別讓他出什麽事。”

肖長天說道:“放心吧舒處,我們一定保護好他。”說完,掛了電話。葉清寒問道:“出了什麽事?”舒逸說道:“和易平一起來雲都的那個範先生跑了。”西門無望說道:“啊?他為什麽跑?”舒逸說道:“還不清楚,不過我覺得隻有兩種可能,一是有人告訴了他易停的消息,出於某種原因他一個人去找易停了。二就是他本身就有問題,心裏有鬼,坐不住了。”

葉清寒問道:“要不要讓肖長天派人去找?”舒逸搖了搖頭:“不用了,我現在反而希望能動的都動起來,不然還真不知道從哪入手了。”

“舒先生,開晚飯了!”岩領在屋外叫道。舒逸示意謝意把門打開,舒逸說道:“岩領大叔,辛苦你了。”岩領搖了搖頭說道:“不辛苦,你們是開錢的,又沒白吃。”舒逸對椰海說道:“椰海姑娘,你領大夥去吃飯吧,我有幾句話要和大叔說說。”

大家都很想留下,聽聽舒逸到底要和岩領說些什麽,特別是椰海,但舒逸既然已經這麽說了,她也不好說什麽,隻得和大家去吃飯了。

舒逸把岩領請到了屋裏,輕輕地關上了門。

他掏出一支煙遞給岩領:“大叔,能告訴我這幾天你去了什麽地方嗎?”岩領的手一抖,煙掉到了地上。他彎下腰,慢慢地撿起了地上的香煙,放到嘴邊吹了吹。舒逸掏出火機給他點上,岩領吸了一大口,嗆得他直咳嗽。

舒逸靜靜地坐在床邊,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岩領那張滿是滄桑的臉。

岩領歎了口氣,輕輕說道:“舒先生,我知道你們不是尋常人,應該也是吃公家飯的。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我是怕說出來你也不會信。”舒逸笑了笑:“你都沒說,你怎麽知道我不會相信?”

岩領說道:“如果我說我隻是睡了一覺,你相信嗎?”舒逸雖然臉上還保持著笑容,可內心卻是一震:“大叔,能夠說明白一點嗎?”

岩領說道:“應該是你們離開的第二天吧,那天晚上我一覺睡下去,便沒了知覺,直到今天才醒過來。本來我覺得應該是很平常的事情,誰知道當我從家裏走到街上,聽到親戚朋友談論著椰海她母親被人殺害的事情我才發現蹊蹺,趕緊翻看了一下今天的報紙,才知道我竟然昏睡了這麽長的時間。你或許不知道,剛從**爬起來的時候,全身乏力,虛脫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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