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幽靈

白思雨聞言神色凝重地點頭道:“這些金色的怪鳥似乎還拿九頭金鳳有著不小的聯係,我們小心些盡量不要隨意動它。”

陳浩聞言想到自己險些在幻覺中開槍打死李東和白思雨的一幕,不由點頭道:“這裏看樣子不比外麵的外麵凶險,這裏的東西我們還是盡量不要亂動。”

白思雨聞言點了點頭,正要張口,忽然聽到遠處拿著手電到處亂晃的李東大聲叫道:“隊長。你們來看,這裏有好多壁畫!”

陳浩和白思雨聞言心中一動,都不約而同地想到:“這些壁畫對於它們尋找藏在黑暗深處的‘魔屍’一定大有幫助。”

想到這些陳浩和白思雨對視一眼,來不及多想,箭一般地向李東身邊閃亮出去。令陳浩感到吃驚的是白思雨的身手竟絲毫不遜於自己!

看到陳浩吃驚的目光,白思雨微微點頭笑道:“我以前跟著爺爺學過一些吐納氣功,所以身手比普通人敏捷許多,隻是沒想到陳隊長的身手更加驚人。”

陳浩抬眼望了一眼前麵不遠處的李東,不經意地點頭道:“我們這些人都生活不是你們能夠想象的,所以,比起平靜地生活,我還是更喜歡這種冒險的生活。”

白思雨聞言微微一呆,猶豫地望了一眼陳浩,似乎想說什麽,卻張了張口選擇了沉默。

這時,兩人已經來到李東旁邊,隻聽李東迎著兩人,用手裏的手電指著牆壁上濃豔的色彩,驚訝地道:“隊長,你看,這裏的壁畫實在太他媽的邪門了!”

陳浩聞言心裏微微吃了一驚,急忙順著李東的手電向牆壁上望去,卻被牆壁上一幅幅色彩濃豔的壁畫嚇了大大地一跳。

牆壁上一共四幅壁畫,畫中的主人正是先前地洞中看到的那身穿紅色長袍的絕美少婦。不過,與前麵地洞中的那幅壁畫不同的是,這四幅壁畫卻似一個恐怖而詭異的祭祀場景,恐怖地場麵令在場三人看得心驚肉跳,毛骨悚然。

隻見從左到右的四幅壁畫描繪了這樣一個宏大的祭祀場麵:一名身穿黑袍的巫師頭戴金光閃耀的九頭金鳳的鳳冠,在一群身穿黑袍的侍者的簇擁下,冷酷地望著腳下被鐵鏈鎖住的同樣頭戴鳳冠身穿紅色長袍絕美少婦。壁畫中,那黑衣巫師同樣明豔動人,赫然正是先前地洞中的那幅岩畫中的白衣少女,隻是這時臉上那清純的眼神早已**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森然的酷厲和憎恨。那紅衣少婦則一臉冷厲地望著那黑袍巫師淡淡地微笑著,似乎是在告誡那巫師,不要殺害自己。

第二幅畫中,那紅衣少婦身穿大紅禮服,被八名身穿黑袍的侍從放入一具繪滿紋飾的巨大銅棺中。第三幅畫顯得最驚人,那畫中的棺材被畫成了透明的,紅衣少婦在棺中赫然變成了一隻長著九個腦袋的妖怪,而且,九個腦袋上的表情各瘋狂地大笑著,一隻慘白的手伸出銅棺向周圍的人妖豔地擺動著。

第四幅畫中,黑衣巫師小心地念誦著經文,侍從們小心地將九隻不同的怪鳥裝入一隻青銅大鼎中,然後小心地圍繞在銅棺周圍莊嚴地舞蹈著,似乎既是祭祀禮儀,又是一種神秘的葬禮。

看著眼前的壁畫,三人情不自禁地想到了那隻青銅大鼎,和裏麵的金色怪鳥,心裏不由一陣迷惑。既然畫中描繪的青銅大鼎確有其事,那麽為何看不到壁畫中的銅棺呢?那安放著紅衣女祭祀的動銅棺為何不見蹤影,它又會藏在什麽地方呢?

看著第四幅壁畫中那紅衣祭祀伸出棺外的手,陳浩情不自禁地想到了自己先前看到的那隻一閃而逝的鬼手,心裏不由猛地吃了一驚。

李冬這時也忍不住吃驚地道:“這畫裏的青銅鼎一定就是我們看到的這隻,可是,那就個鳳凰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隊長,我想再上去看看,這麽好的寶貝白白放過實在太可惜了!”

陳浩聞言心裏沒來由地微微一緊,冷冷地低聲道:“東子,我們必須先找到‘魔屍’,隻有先除掉‘魔屍’這裏的煞氣破解之後,我們才算是安全了。在這之前這裏所有的東西都不能隨便亂動,否則很難斷定會發生什麽事情。”

白思雨聞言臉色蒼白地望著陳浩和李冬,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地道:“從這些壁畫中可以猜得到,那畫中的紅衣祭祀就是這裏的主人,也就是說這裏的主人是一位大祭祀,而且似乎並不是正常死亡,而是被另外一個新的祭祀害死,而且她的靈魂也被封錮在這陰暗的地下數千年……”

陳浩聞言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寒戰,毛骨悚然地道:“莫非我們先前看到的那個紅衣鬼影就是這紅衣女祭祀的陰魂?”

李冬聞言想到地洞中的紅衣鬼影,隻覺一陣寒意襲上心頭,身上一片冰涼,冷汗幾乎濕透了厚重的防彈背心,和裏麵的軍裝。

李冬一邊盯著四幅色彩濃豔的壁畫,一邊擦了一把額上冰冷的汗珠,忍不住道:“隊長,這裏這麽大,我們三個人想找到那具銅製棺材實在太費勁了,隻怕找到明年也不一定找的到啊!”

說畢,半晌沒有聽到陳浩和白思雨回答,不由吃了一驚,以為又發生了我們意外,急忙扭頭向陳浩和白思雨望去,卻驚訝地看到原本漆黑的地室裏不知何時燃起了四枝青綠色的鬼火,輕輕地飄**在漆黑的地洞裏,為周圍蒙上了一層更加詭異的色彩。

陳浩和白思雨緊張地站在前麵不遠的地方看著這些飄忽不定的鬼火,陳浩更是緊緊抱著懷裏的衝鋒槍,似乎在準備隨時開槍。

李冬見狀吃了一驚,這麽多年對陳浩的了解使他深知陳浩絕對不會輕易表現出如此的緊張,吃驚之餘,急忙順著陳浩和白思雨的目光向前望去,卻駭然發覺,在四枝忽明忽暗的青綠的鬼火中,九個長著鳥頭的怪人抬著一張白色的軟榻,榻上赫然坐著一名頭戴九頭金鳳冠,身穿紅袍的絕美少婦,輕飄飄地向三人迎麵而來。

李冬大吃一驚正要扣動手裏裝滿了朱砂子彈的衝鋒槍,忽然聽到白思雨低聲喝道:“冬子,千萬別亂動,這是‘陰遊’隻要我們不動,不說話,這些鬼魂就看不到我們。”

她話音未落,隻見那緩緩向三人飄來的軟榻上的紅衣女鬼似乎發現了什麽,猛地扭頭向白思雨望來。白思雨吃了一驚,急忙從背包裏將先前放在裏麵的桃木劍取了出來,隻見原本深咖啡色的桃木劍熒熒地閃耀出一層耀眼的紅光,似乎在提醒陳浩三人危險正在一點點降臨!

陳浩先前也被這詭異的一墓驚的微微一呆,這時被白思雨故意壓抑的聲音驚醒,這才驚訝地發覺白思雨再次取出了視若珍寶的桃木劍,不由吃了一驚,正要開口詢問,忽然看到木劍上猛地放出一道耀眼的金光宛如利箭一般直向那白色軟榻上的紅衣女鬼疾射而去!

隨著一道刺眼的紅光閃過一個淒厲的慘叫響徹漆黑詭異的地室,周圍隨即再次陷入無邊的漆黑中!就在陳浩微微鬆了一口氣的瞬間,一個冰冷徹骨的笑聲再次在死寂的黑暗中響起:“桀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