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見過鬼?鬼什麽樣?別扯了,可這個字往往讓人糾結,我沒招他惹他了?幹嘛和我過不去……

“抓到蛐蛐先告訴我?”,

“憑啥?你那麽希望我不好嗎?虧你是我親親的堂兄,我記得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幹嘛還糾纏我?我不恨你,但也不會再愛你!”。

是夢還是現實?搞不懂,大白天的,可我睜眼後是在**,不是我懶,是我的生物鍾倒置了,從小就這樣。

“還好意思說你是夜貓子,都快小學畢業了還尿床,每天一頓打你還是不改,到高中了還是賴著不起床,那班主任也真有耐心,竟然拿自行車帶你去上課?要我,飽打一頓,看你還逃學?!你就不該那麽早上學。”,

“要你管!大人都是這麽矯情,俺本來是左撇子,非要改成右手,改了,但沒見俺命好到哪裏去,你們迷信!”。

媽媽活著時,在我小時候,發現我寫字、用剪刀等都是用左手,便說左撇子命苦,分明是攻擊老爸,老爸就是左撇子,沒見和神馬命有關係。結果,俺左手慢慢退化了,好像左手不存在似的,那是遺傳好不好?

“我就不說你聰明,你隻是好動,欠揍!雖然我是你堂兄,但你還沒我大孩子大,小屁孩一個,總是玩兒,從來沒見你好好學習,虧你還能上大學,咋混的不知道。”。

懶得理他,不知道是人是鬼。

“你不是說他死了嗎?腫麽還和他對話?莫非你也鬼?怎麽還和死人吵架?”。

我沉默,我不驕傲,因為我不是保安(某年春晚小品台詞)。

抓蛐蛐,這分明就是提示老爸,我又該挨揍了,因為抓蛐蛐我小時候常挨打,他咋這麽壞?死了還盼我挨打?可惜老爸打不動我了,我也不再抓蛐蛐。

想起兒時看到魯迅先生的某篇雜文:我的蟋蟀們……所以才去抓蛐蛐,才會有挨揍的機會。倒是希望老爸再揍一頓,那樣他就有力氣了,我也無需為他那麽勞作,好累。

冷風習習,一陣寒戰,使人不禁收緊衣袖和領口,是清明鬧的嗎?沒見什麽鬼在夜間遊**,隻見滿街的鬼火閃閃,那是燒紙的吧,嘴裏還念念叨叨的,他們比鬼還恐怖,但更多的是可笑。

“小子,你憑什麽笑話人家?你幹嘛這麽晚出來遊**?你就不怕我把你帶走嗎?”。

“你幹嘛那麽凶?你以為自己是閻王嗎?走開!”。

“真是個欠揍的熊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的頑皮鬼!”。

“地有多厚你量過?嚇唬誰?我跟你走,看你敢把我怎樣!”

好冷的風,好黑的夜,知道這是詭計吧,跟他走,怕他不成?心裏沒鬼不怕他嚇唬。

“兒啊,你別去,萬一回不來呢?”,

“你別冒充我媽媽,她死了十多年了,但她的聲音我是認得的,你裝的不像。”。

“好兄弟,別跟他去,他會把你弄死的!”,

“你不是我另一個堂兄嗎?到了所謂陰間你還是這麽勢利眼,你該收斂你的欲、望!我不想說你死有餘辜……”。

越往前越黑,幾乎沒法呼吸。

“我要尿尿!你等等我!”,

“娃娃,你是怕了吧?拿尿尿做借口,哈哈哈!”,

“不許笑!我就是想尿尿!你管天管地還管人拉、屎、放、屁?!”,

“好利索一張嘴!難怪你爹常揍你,可我都快喜歡上你了!”,

“你免了吧,誰要你喜歡?!不許你再叫我娃娃!我都五十多歲了,你要再這麽叫我我往你身上撒、尿!”。

哈哈哈哈!他不做聲了。

“寶貝你好嗎?快回去!”,聽著像故去多年的老姨夫的聲音,他愛我正是因為我的頑皮,他是唯一沒有吵過我的長輩,我也很愛他。

“姨夫,我都想你了!你去了哪裏?他們總是欺負我說我不聽話,還挑唆我爸打我!”,

“寶貝別哭!你爸打你是因為你上樹上房危險,他是愛你的?”,

“我沒哭,我才不哭呢!是這裏有點兒傷眼睛,眼睛受不了才排出的淚液,淚道敏感。”。

“你怎麽跟你姨夫撒謊?不知羞。”,

“要你管?!”。

總有這樣的描述:月黑風高的夜晚,什麽什麽的……自己嚇唬自己吧。

誰在那邊唱秦腔?長成那樣了還敢唱王寶釧?俺不免上去啐她一啐:

呀呀——呸!

如此醜陋,不怕嚇到人家嬌兒?

整天東家走西家竄,

見個男人就犯了腿懶,

你把俺好好看上一看,

看是不是你戲中美少年?

她可真是無恥,竟然用醜目上下打量俺:

果然是少有美少年!

何不也登上五尺台,

扮一個美貌書生或俏花旦?

俺不免挑起劍眉,怒斥她:

呀呀——呸!

你看仔細了,那戲中美少年可是在扮俺?

俺唇不點自然朱色,

麵不修怡然,

做一個俏步連環,

不持折扇亦是風流蹁躚,

修竹婀娜賽潘安!

被你看見汙穢了俺容顏!!

那怪物去了,更加黑暗,本就無光,胸中難平義憤填膺,真想踩碎她那張醜臉!

“這又是誰家美男?看你一臉富貴,怎麽到了這裏?”,

“還是呀呀呀——啐!你看清了,還是我!你那滿臉的皺褶就不能用熨鬥熨一熨嗎?想當初你妒忌我年少美容顏,如今我還是依舊容顏,地還是地,天還是天,可你越發的讓人不堪入目!”。

MD!腫麽又遇上這等無恥魂靈。

有小弟唱到:

看不慣的太多聽不慣的不說

付出了心血和勞動

得不到心中收獲

睜一隻眼看著

無法讓自己沉默

現實已然是這般俅樣

我隻能對自己說

忍著

忍著

哦。。。。哦我不說

哦。。。。哦我忍著

向前走哎漆黑一片

回頭看荒蕪人煙

歇歇腳哎問一問天

這條路是否還遠

向前走哎漆黑一片

回頭看荒蕪人煙

歇歇腳哎問一問天

這條路是否還遠

忍著

忍著

向前走哎漆黑一片

回頭看荒蕪人煙

歇歇腳哎問一問天

這條路是否還遠

向前走哎漆黑一片

回頭看荒蕪人煙

歇歇腳哎問一問天

這條路是否還遠

忍著

忍著

忍著

看不慣的太多聽不慣的不說

付出了心血和勞動

得不到心中收獲

睜一隻眼看著

無法讓自己沉默

現實已然是這般俅樣

我隻能對自己說

忍著

忍著

忍著

“就你這樣的還會有弟弟?”,

“我腫麽了?誰規定的我這輩子就注定要被人稱娃娃?是的,我有了弟弟,隻需要他認可!”,

“人家認了嗎?你準備長大了?”,

“關你P事!”。

太陽刺眼,從窗戶斜、射、進來,我活著,不知道剛才是不是夢,醒了,見到的是什麽……

(盛順豐.2015.4.7.於西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