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誠和郝誌勇跟老人打了個招呼,就把所有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那些明器上麵,又出土時間長的,又剛剛出土的,還有一些東西上麵的閃著紅光,有的似乎還發出了細微的翁名聲,像是宣告重獲自由一般。

孫誠看著這些東西,腦子裏卻對那個老人更加的感興趣,很想仔細的去看看,伸手摸摸他到底是人還是幹屍,隻是很可惜,孫誠不敢。

大爺,這些東西都是夥計們送到這裏來的嗎郝誌勇說著,伸手拿起來一把匕首,鋒利的匕首上不染一絲鏽跡。

好重的煞氣,這把匕首的前主人必定是個殺人如麻,嗜血如命的人。郝誌勇端詳著匕首,匕首的手柄處,刻著兩個小字,追魂。

恩,它剛來到這裏的時候,幾乎一天都不得安生,後來還是李陽來這裏收服了它,讓他安靜地呆了二十多年。老人看了郝誌勇一眼,對那吧匕首視而不見。

二十多年沒出手的東西,是太貴了,還是沒人敢用郝誌勇回頭看了一眼老人,眼睛裏掩飾不住對這把匕首的貪婪。

古代的兵器,尤其是這種神兵,都有屬於他的魂魄,你若是能製服的了他,你就是它的主人,否則它就是你的主人。

很多下地的人看到這把匕首,都想要拿走,作為防身的武器使用,都是因為無法承受他的殺氣而放棄了。老人盯著郝誌勇,看得出他想要這把匕首。

當年李坤雖然製服了這把匕首,但因為另有原因,不能帶他在身上。

郝誌勇點了點頭,又看向了瓷器區,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麽。

孫誠也不懂郝誌勇到底要幹什麽,他對任何東西都是抱著看看的態度,並沒有一樣是感興趣的,尤其是得知有很多東西是來自盜墓,他更加的不想要跟這些東西沾邊了。

郝誌勇看著那些瓷器,可以猜得出它們的年代,價值,但是郝誌勇並不是個收藏家,他要找的不是這些價值連城的寶物。

孫誠在一邊看著,有些無聊,就坐在了老人的對麵,開始觀察著這老人,銀白色的頭發看上去老人已經有十歲了吧,但是那皮膚看來來跟一具幹屍差不錯。倒是什麽原因造成的

他是得了什麽病嗎還是中邪了

孫誠在一邊看著老人,一邊猜想著老人的身體狀況,他對這件事兒實在是感興趣。

小夥子,是不是覺得我跟外廳的牆壁上掛著的人很像老人幹笑了一聲,打斷了孫誠自己的思索。

孫誠詫異的抬起頭看著老人,沒錯,自己就是感覺這老人有些眼熟,卻沒想起來。

大爺,您的身體

我的身體沒事,我們這個家族的人到老了都是如此,身體就像是一具幹屍,就像是個怪物,所以我們也習慣了在這樣的環境裏帶著。本來吧,長成了這樣,早死早幹淨,

可是我們偏偏還都是長壽之人,活到九十多歲死亡那都叫英年早逝,不出意外的人,都是活到一百四五十歲。老人看了一眼驚訝的孫誠,繼續說道。

這也都是我們做的孽,我們這個家族受到了咒詛,隻有這個詛咒解開,我們才能夠恢複正常人的體質。

那你們活了這麽大的歲數,都解不開這個詛咒嗎孫誠看著老人,瞬間覺得他們很可憐。

這跟多大的歲數什麽關係不是什麽人都能解開那個詛咒的,我們世世代代的人都在努力,混到現在,認定越來越少,隻剩下我們這一脈了,小薇是我的孫女兒,

他父親常年在外幹活,這個間屋子擺放的東西,也有很多就是他帶回來了,我也正在想著這些東西的處置問題,放在這裏,其實都是燙手的山芋。錢對我們來說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

老人的語音裏有些落寞,有些絕望的感覺。

老人家,這幅畫是哪兒來的郝誌勇看了半天,對著老人問道。

哦,一個路過的客人賣給我的,當時他很落魄,不得以用這幅畫換點生活費,說好了以後有錢了過來拿走,不過他一直沒來,一百多年了,這個人一直沒出現,估計是不會再來了。

你要是喜歡,你就拿走吧。老人看了看了一眼那幅畫的畫軸,就知道了是什麽東西。

這麽大方孫誠和郝誌勇都有些吃驚了,這幅畫少說也得幾百萬吧,這就麽送人了

郝誌勇孤疑的看了老人一眼,再次打開了那幅畫。

乍看上去,這是一幅山水古畫,延綿的高山就像是一條巨龍盤旋,山中還有幾條白色的河流穿過,氣勢非常的磅礴。

郝誌勇看了一會兒,重新把那幅畫卷好,放回了原來的地方。

這麽珍貴的東西,我怎麽好意思說拿走就拿走呢,這幅畫的主人也許已經去世了,但他的後人隻要有活在世界上的,就會來找這幅畫。

哦,是這樣啊,那就讓他繼續呆在這裏好了,還有沒有什麽看得上眼的老人對自己的這件屋子非常感興趣。

老人家,實不相瞞,我今天來到這裏,就是尊家師的交代,幫助你們將這裏的這些重見天日的東西上麵的煞氣的。

這些東西在地下多年,怨氣和陰氣自不必說,那些曾經見識過輝煌與殺戮者,上麵的血氣更加的濃重,放在人間如果處理不慎,就會釀成大禍的。郝誌勇說完,也坐在了老人的對麵。

孫誠差異的看著郝誌勇,李坤說的他怎麽不知道

昨天晚上師父給我打的電話,問了你的情況之後吩咐的,讓我不用急著回去了,現在萌萌在那裏,過幾天師父會親自去一趟,我們不用擔心,

現在我們倆的任務要幫助店主解決這些東西的問題。郝誌勇喝了一口老人泡好的茶,茶香濃鬱,入口沁人心扉,的確是好茶,常喝有助於健康,看來這老人長壽也不都是遺傳的原因,跟他自己懂的養生很有關係。

沒想到李坤這麽守信用,每隔五年就會有李家的人上門來服務,有時候還是他自己來,李陽也不時來光顧一下。老人說著,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

雖然每次都是免費服務,但是

老人的話已經很明白,打著免費的旗號,拿走一些東西是很順利成章的,所以這裏也成了李家那些古物的來源之一。

郝誌勇和孫誠尷尬的笑了笑,沒辦法,自家的師父就是這揍性,而且自己也秉承了師父的真傳,也沒打算空手離開。

大爺,我們還有點麻煩的事情沒解決,等這件事情解決了,我們會再來的,今天我想幫把那幾個樣不幹淨的東西清理一下。郝誌勇喝了一口茶,看著老人說道。

你們李家人來去自如,這個不用征求我的意見。你隨便吧。老人繼續躺在躺椅上,好像這裏的東西都跟自己無關一樣。

孫誠也繼續坐在椅子上,一邊喝茶一邊看著郝誌勇。

大半天的時間就在這種陰暗的房間裏度過,臨走的時候郝誌勇在店裏要了很多符紙,朱砂,還有千年墨,楊柳汁。

孫誠這回算是明白為什麽李家會跟這樣的家族交好了,單單是李家畫符用的符紙,就不是一般的壽材店有售的,隻有這種專門為他們行走在陰陽兩道的人服務的店鋪才有。

但是讓那個孫誠不解的是郝誌勇要這些東西幹什麽自己的背包裏不是有很多嗎而且要了那麽多還魂香,酔屍香幹什麽

我們先把後麵的尾巴清除了,然後在來這裏。好隻用拿了一大包的東西,跟老人道別了一聲就走了。

身後一聲亮晶晶的眼睛看著郝誌勇的背影,臉上浮現了一種少女特有的微笑,那個叫做小薇的女孩站在門口看著兩個遠去的背影,陽光灑在她的身上,讓她看上去多了幾分生動的靈氣。

跟郝誌勇預料的一樣,自己的車前和車後,聽了好幾輛車子,就像她的保鏢一樣。

郝誌勇微笑了一下,不動聲色的打開了車門,開車往郊外駛去,似乎是要給後麵的尾巴創造機會。

勇哥,你幹嘛啊,他們的手裏有槍,我們躲不過子彈啊。孫誠在後視鏡裏看著跟上來的車子,有點著急了。

不給他們機會,總讓他們這麽跟著多煩啊,自己一點都沒有了,以後怎麽幹活郝誌勇看了孫誠一眼,提高了車速,哪兒人少往哪兒走。

他們可是黑社會啊,惹到了他們以後的日子都不好過吧。孫誠說著,又看了看車子的後麵。

咱們李家什麽時候怕過黑社會啊,師父說了,遇到他們這樣的,還有那種違背道義的老道士,盡管放手去幹,絕對不能放過他們。郝誌勇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在放光,有那種要打架後腦勺都樂開花的感覺。

孫誠心裏也有點興奮,哈哈,打流氓還不用擔心後果的事,誰不愛幹啊,問題就是那幾把槍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