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誌勇雖然微笑著看著血嬰,似乎是在逗孩子玩,可是誰都清楚,郝誌勇絕對不會真把他當成孩子來哄得,也許血嬰自己還想不到什麽叫做笑裏藏刀,但是血嬰的守護者卻很清楚,鑲幾乎算是想盡了辦法到血嬰的身邊來。

血嬰看著郝誌勇,精神似乎有那麽一秒鍾的恍惚,真的希望有人能夠抱抱他,享受一下父母的懷抱,卻也在這個時候聽到了血嬰守護者的一聲呼喚,立即明白了什麽。

居然敢騙我,差點就上了你當,把你當成好人了。血嬰說著,再次張開了那張鮮紅的下嘴,尖尖的牙齒閃著黑色的光芒,就像是一道閃電一般衝向了郝誌勇。

郝誌勇也早就料到了血嬰會有這種舉動,身體快速後退的同時,透明的匕首更在了胸前。

血嬰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改變自己跌方向和停止自己的動作,正好咬在了郝誌勇準備好的匕首上。

堅硬的牙齒咬上了透明的玻璃,大家都以為這把匕首廢了,卻沒想到血嬰突然嚎叫了一聲,這聲嚎叫即像孩子的哭聲,又像是一隻夜貓**時候的嚎叫聲。

聽的人類的頭皮發麻,特別是那個血嬰的守護者,更是雙眼通紅,恨不得吃了郝誌勇一般,無奈李槑將它看的太緊,它幾乎是一動不能動彈,隻能幹著急。

郝誌勇卻沒有因為眼前的孩子叫聲而停止自己手裏的動作,眉頭眉頭都沒皺一下,一用力就把手裏的手裏的匕首抽了出來,同時身體向後退去。

順著透明的匕首,黑紅色的血液帶著腐臭的味道飄散出來,不大的空間內,瞬間就充滿了一股惡臭,熏得人想吐卻不能吐。

血嬰的牙齒全部被郝誌勇的匕首磕剩了半截,加上匕首暴力的一劃,血嬰的嘴唇和舌頭全部都被畫上了,而且是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

血嬰的眼睛漸漸變成了兔子眼睛一般的顏色,身體也猛然變化,一個須肉模糊的身影,出現在了幾人的麵前,身上不但散發著惡臭,還有蛆蟲在身體內鑽來鑽去的,讓人看著心裏都在唏噓,剛才幸虧沒抱他。

李槑知道這邊已經動手,也毫不猶豫的對著那個守護著展開了攻擊,白色的短劍毫不留情的在那個渾身充滿了暴戾之氣的魂魄中間穿過,同時好幾道爆陽火符打在了它的身上,發出了霹靂啪噠的響聲。

一直惡鬼在李槑的手裏還沒有反抗的實力,但是一個母親對兒女的愛卻是李槑無法控製的。

雖然李槑嚴重打傷了那隻惡鬼,同時也將他定在了牆壁上,但是肉眼卻可以看到一股怨氣衝向了自己的兒子。

孫誠在一邊看的清楚,它是奔著郝誌勇去的,他要幫助自己的兒子。

孫誠來不及去提醒他們了,好不猶豫的把自己的手裏的玉佩亮了出來,一道金色的光芒在玉佩當中發出,那隻惡鬼發出了一聲慘叫,黑色的怨氣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隻剩下一直黑色惡鬼被釘在牆上,看著李槑哀求著。

我知道你很可憐,你保護你的兒子也沒什麽錯誤,但是你們畢竟已經成了惡鬼,在這裏不知道傷害了多少人,你們的債必須你們來償還,那個害你們的人也不會逃脫報應的。

李槑的心的畢竟軟了,勸說了幾下那個的目前,把它收在了符紙裏麵。

郝誌勇這邊的鬼嬰也看到了自己的母親已經被收了,似乎它的怨氣更勝,變得更加凶狠了,盡管牙齒已經不見了,但是不代表他就失去了攻擊的能力,看著好隻用,張開嘴就吐出了一團血霧,同時伸出了那雙本該胖胖乎乎的小手,直接掏向了郝誌勇的心髒。

郝誌勇冷笑了一聲,身體向旁邊躲了過去,同時又把自己手裏的匕首扔了出去。

匕首穿過了血嬰的身體,但卻沒有一絲的血液,又回到了郝誌勇的手中,趁著血嬰還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郝誌勇也打出了一道陽火符,直接將血嬰的身燃燒了起來。

在血嬰的身體燃燒的時候,一個黑色的,頭很大的影子從血嬰的身體裏衝出直接本想了孫誠,。

速度太快,李槑剛看到他的身影,血嬰就已經接近了孫誠的身體,

隨後一慘叫,血嬰又被反彈了回來,撞在了後麵的牆壁上。

血嬰原本是要占用孫誠的身體,可是沒想到孫誠的本身沒有陽火,但是他說的身上確有一樣保護著他的東西,讓任何邪魅根本無法近身。

郝誌勇在燃燒著血嬰的身體,根本無法分神,沒有任何燃料,沒有任何火源的時候,郝誌勇要燃燒它的身體,隻能用陽火符點燃它,同時用自己的本命中的三昧真火燃燒他。

血嬰的本體之魂看著郝誌勇,猛地向他撲去,他要燃燒自己,身上的真火已經消耗大半,這也是血嬰的機會。

血嬰一心隻想著保住自己的身體,為自己尋找個更好的替身,卻沒有注意到李槑正在自己的身後。

血嬰剛剛接近郝誌勇的時候,李槑就伸手抓住了血嬰的小腳,猛的向後一拉,血嬰就發出了嬰兒般的啼哭聲。

李槑看著眼前這隻渾身充滿了戾氣的嬰孩魂魄,也沒有了剛才的那種不忍,現在,這隻血嬰已經是惡鬼的範疇了,生前在可憐,都不能夠在留在世界上了。

孫誠三人早就已經看傻了,一個能在沒有火源燃料的情況下講血嬰的身體燒了,一個可以徒手抓住徐瑩一般的鬼魂,這實在是有點出乎他們的意料了。

李槑看著血嬰,她比自己的母親的怨氣更勝,而且已經沒有了人性,在這個孩子的人格還沒有發育的時候自己就被人製作成了血嬰,他沒人性也是應該的。

李槑一道一道的火符衝著血嬰打了過去,隻發出了星星點點的火花,對那隻血嬰的魂魄卻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郝誌勇眼前的火光漸漸地熄滅了,隻留下一點點火苗,但是那顆火苗卻變成了金黃色。

血嬰卻在這金黃色的火苗消失的時候,身體猛地一震,接著看向了郝誌勇,但是礙於李槑的存在,沒有立刻衝過去。

李槑也明白了什麽事情,血嬰的本體已經消失了,對它的魂魄又有了一定的影響,這雖然消掉了血嬰的實力,但是卻讓血嬰的怨氣更濃了。要收服他更難。

李槑用驅魔符將血嬰牢牢地所在了中間,卻不見血嬰受到影響,反應不斷地衝撞著驅魔符發出的光芒。

李槑不得已,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對著血嬰噴出了一團血霧,血嬰本來就是嗜血的生物,看到新鮮的血液無法控製自己吸血的習性,盡管知道這血液可能會傷害到自己,卻無法控製自己對於血腥的抵抗力。

就如李槑預料到的一樣,血嬰在接觸到李槑的血霧之後,就發出了一身慘叫,同時身體上就像是爆竹一樣,發生了爆炸,血嬰的鬼影也變淡了很多。

正在這個當空,李槑有催動驅魔符,接著自己的血霧,驅魔符似乎也更加的強大了一些,一道紅色的光芒,就像是一隻火鳳一樣,將血嬰緊緊地圍在了中央,越來越緊,血嬰的影子越來越淡,直到幾分鍾後血嬰發出了一聲慘叫,叫聲裏充滿了不甘,怨恨。

這也是血嬰留在世界上的最後一個聲音,然後就完全消失了。

那隻火鳳也在血嬰消失的時候也消失了,那張驅魔符也變成了一張符紙飄落在地上,符紙上用朱砂畫的符咒已經消失了,隻剩下一張紙,李槑撿起那張紙,看著發愣的孫誠幾人說道;

你們趕緊檢查一下,別留下任何證明我們的身份的東西,然後趕緊離開這裏,打電話報個警。李槑說完,眼睛一黑倒在了地上。

郝誌勇檢查了一下所有的東西,清理完了所有的痕跡,似乎是心裏放鬆了一下,眼睛一閉也倒在了地上。

孫誠三人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人,頓時嚇傻了,

不會是死了吧

李槑和郝誌勇要是死了,孫誠可怎麽辦

放心,我們死不了,把我們帶回酒店,然後給老爺子打個電話,其他的就不用管了。李槑虛弱的說了這麽一句話,就徹底地昏迷了過去。

孫誠和盧家兄弟背著郝誌勇和李槑,好容易爬出了地下室,看著刺眼的陽光,幾人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你去打輛車,我們不可能把他們倆背回酒店啊。盧誌對盧勇說道,自己背著郝誌勇靠在了一邊。

孫誠背著李槑也靠在了陽光充足的地方。

盧勇在路上攔了幾輛出租車,人家一聽要來無人巷,都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他,然後把車開走了,嘴裏還嘀咕著,大白天的遇到個精神病。

無奈之下,盧誌和孫誠隻好背著他們倆人走到了街上。

好不容易攔到了一輛車,人家還以為去醫院,聽到幾人要到酒店去,看著幾人的眼光裏有一些詫異,卻沒說什麽,直接按照孫誠說的走了。

下車的時候,孫誠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看著司機微微一笑。大哥,你放心,我們不是綁架,他們都是我們的朋友。

孫誠說完背著李槑就走了。

出租車司機自然不願意多管閑事,管你們什麽關係,我隻是開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