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誠熟睡當中,老人悄悄起床,悄悄地打開了一個一直鎖著的抽屜,拿出一本泛黃的日記,放在了孫誠的枕頭邊上,然後悄悄地離開了房間,走向了太平間的裏麵。
黑暗陰冷的太平間內,靜悄悄的,一根針落地都能夠聽得見的安靜。
老人站在二樓那個緊縮的,黑色的大門口看著裏麵,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台階。
明明隻是十幾個台階,老人走了半個多小時都沒邁上最後一步,看著那個鐵門,開始猶豫起來。
你想給我留個筆記,然後就去找你的師妹嗎孫誠樓梯下,靠著牆壁看著樓梯上的老人;你這樣做是不是太自私了守著一個沒邊的傳說,就把自己這輩子交代在這個太平間裏了
老人聽到孫誠的聲音,機械般的回過頭來,詫異的看著孫誠。
你給我講的故事,我不知道是你加工過的,刻意隱瞞了一些東西,故意說得迷迷糊糊,沒頭沒尾的,還是你知道的就是這些,如果你真的覺得這是真的,那麽您的智商是有多高孫誠看著老人,慢慢的走上了樓梯。
如果我猜的不錯,文麗的屍體,那些折磨他的人的屍體都在上麵吧。孫誠看著老人,腳尖在地上一點,人就跳了起來,伸手就把那把黑色的鑰匙拿在了手裏。
這把鑰匙雖然放在先天太極圖的中間,但是陣法完全沒有開啟,第一眼我就看出來了。
老人看著孫誠,又看了看頭上,什麽都沒說,看著孫誠打開了那道鐵門,眼睛裏露出了期待已久的神色。
去拿個手電吧。孫誠看著老人說道;光線實在是太暗了,萬一過來一個僵屍可就麻煩了。
文祥點了點頭,轉身就走了,孫誠看著老人的背影。輕輕地歎了口氣,一輩子就這麽過了,何苦呢
短短兩分鍾,文祥就拿著手電走了過來,看的孫誠直皺眉,這也太亮了吧,哪兒買的
這是我自己改裝的。雖然重了點,但是亮度高。蓄電量大。
文祥說著,遞給了孫誠一把手電,看著裏麵,從滿了期待的眼神。
孫誠接過手電,心裏直吐槽,這叫重了一點嗎有其他手電四五個重了,持續的時間能不長嗎
文老大爺,您這手電的用途,不隻是照明吧。即使是照明也絕對不可能是為了半夜巡查衛生間照明用的吧。
孫誠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看著文祥問道。
文祥回頭看著孫誠,眼睛裏閃過一道精光,隨即恢複了正常,不明白你的意思,我隻是想讓手電亮點而已。
哦孫誠故意拉了一個長音,順著樓梯走上了二樓。
嘩啦啦。哢
孫誠和文祥同時回頭看了一眼,一陣鎖鏈的聲音,陳舊的鎖頭哢的一聲,被鎖上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文祥迅速的跑下樓去,用力推了推鐵門;鎖上了
我知道了啊。難道你沒聽到嗎孫誠聳聳肩,看著文祥問道。
你知道會有人來關門文祥看著孫誠問道。
我不知道啊,難道你不知道嗎孫誠反問。
我怎麽會知道,我要知道有人會關門,我怎麽會這麽輕易的就進來文祥幾乎咆哮著,看著孫誠的時候,雙眼泛紅。
既然已經關了。我們就進去看看,然後再想辦法出去吧,現在想也是白搭。孫誠滿不在乎的說著,邁開腳步就往裏走去。
文祥左右看了看,飛速跟了上來。
靜悄悄的黑暗的走廊裏,什麽都沒有,隻有一道刺眼的光芒,和兩人沉重的腳步聲。
一股發黴的味道充滿了整個樓層,濃重的黴味中,似乎還有其他的味道,一種孫誠很熟悉的味道。福爾馬林。
孫誠聞著這種味道,微微皺起了眉頭,心裏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有這種味道的地方,一般都是有著屍體或者是人體器官的地方,難道這裏會是存放器官的地方不可能吧,這裏可是正規大醫院,不可能會倒賣人體器官的。
孫誠和文祥兩人都不說話,走在這個安靜的,讓人窒息的走廊裏,旁邊的們都緊閉著,兩人不知道該推開哪道門,眼看自己都要走到盡頭了,也沒確定要不要打開一道門試試看。
嘩啦嘩啦砰砰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還有鐵鏈的嘩啦聲音,從兩人的身後傳來,孫誠沒有鬼頭,仔細聽了一下,是從樓梯口傳來的。
文祥已經回過頭去,想看看聲音的來源。
可惜,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任何影子。
別看了,他在你的背後。孫誠拍了拍文祥,心想這個老人在太平間裏呆了這麽久,怎麽會這麽不淡定。
文祥猛然一回頭,空****的走廊裏,什麽都沒有。不滿的瞪了孫誠一眼。年輕人不要什麽玩笑都開,當心黑暗之中有神明。
咳咳咳,知道了,我真的沒騙你,不信你看。孫誠咳嗽了一下,拿出一張符紙在文祥的眼睛上抹了一下,然後一臉壞笑的看著他。
文祥還不明白怎麽回事,就感覺自己的身後冷颼颼的,猛然回頭一看,嚇得差點坐在了地上。
一雙死魚一般的眼睛,一張比紙還白的臉,嘴裏留著惡心的,墨綠色的**,發黑的牙齒外露著。
哈哈哈,看到了吧,我沒有騙你。孫誠一臉壞笑的看著文祥,似乎是在看好戲一樣。
文祥看著孫誠,氣得臉色煞白,我已經百十來歲了,經不起你這麽驚嚇,能不能有點尊老愛幼的公德心
咳咳,這個,可以考慮,你就當做沒看見這個東西就行了,走吧,任意打開一個房間的門進去看看,不然就白白進來一次了。
孫誠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就開始試圖推開兩旁的房間。
文祥自從看到那個白蓮的生物以後,就不敢離開孫誠半步,眼睛賊溜溜的四處看著,一個長發的女孩看著他們,一個白發的老婆婆在對他們笑著。
文祥明顯的覺得自己的心髒在超負荷運轉了,很想靜下來好好地休息一下。
老爺子,這裏可不是休息的地方,當心背後的東西突然伸出手來,把你撕碎了。孫誠看了文祥一眼,毫無公德心的說著,一點都不考慮聽華人的感覺。
老人不滿的看著孫誠,嘴上缺什麽都沒說,他已經看出來了,孫誠有膽量進來,絕對不是一時的好奇心,也不是腦袋發熱想要探險那麽簡單,他是真的有製服這裏的東西的本事。
這樣一來,自己在這裏跟孫誠比起來,絕對處於弱勢,絕對沒有跟孫誠比個高低的資本。
既然如此,忍耐是他唯一的出路,不然孫誠真的不管他,把他扔在這裏,自己跑了,他可怎麽辦
孫誠連退了好幾道門,終於打開了一輛,順手就把文祥拉了進去,同時自己也閃身進入了房間內,輕輕地關上了門,孫誠鬆了一口氣。
怎麽了
都跟你說了,有東西在背後跟著,一不小心就會被他撕成碎片,我們必須找個地方躲一下,然後我在好好想想辦法。
孫誠看著文祥說著,不理會文祥那吞得下一個雞蛋的嘴巴,
我們還能出去嗎你有幾分把握文祥在一旁哆哆嗦嗦的問道,
沒有把握,我還沒搞清楚他是什麽東西,是一種病毒感染,還是屍變引起的孫誠非常幹脆的回答,讓文祥脆弱的心髒差點停止跳動,驚訝的看著孫誠,他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我不是告誡過你,沒有知足的把握,不要打開這道門嗎你當生命是什麽是可以拿來做實驗的東西嗎文祥突然咆哮道。
孫誠看著文祥,嘴角浮現出一抹邪惡的微笑。
有的時候,人類就是一個試驗品,不管是對心理的實驗,還是身體的實驗,都是比較理想的實驗對象。
你
文祥還想說什麽,卻聽到門口又響起一陣鎖鏈拖地的聲音,還有沉重的腳步聲。
他是什麽東西文祥驚恐的問道。
要不你出去問問他孫誠看著文祥,拿著手電照了照自己所在的這個房間,空****的房間內,四張單人床靠牆放在那裏,一看就知道這裏應該是個病房。
累了吧,去做一會兒吧,有我呢,不管他是什麽東西,我都不會讓他害人的。孫誠說著,看了看文祥,在文祥的耳朵裏,感覺孫誠終於說了一句人類該說的話,心裏還一陣感動。
孫誠沒再理會文祥,隻是靜靜地聽著門外的動靜,用匕首在門上用力紮出一個小孔來,透過這個小孔看著門外的情況。
文祥看著孫誠,居然隨身帶著匕首,這可是犯法的事情啊,立刻老老實實地坐在**,不敢再說什麽了,萬一孫誠不高興,殺了自己,然後拋屍在這個地方,都沒人知道。
那是什麽東西你來看看,認不認識那是什麽孫誠看了一會兒,隨後看著文祥,指著門外問道。
文祥走過去,把眼睛放在那個小孔內,發現什麽也看不見,黑洞洞的,隻有那個拖著鐵鏈的,臉色煞白的鬼魂可以看得見。。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