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誠看著屍體,腦子裏全部都是女屍曾經見過的一舉一動,根本聽不進去老師在說什麽,也發現其他的同學並看不到自己看到的東西。
孫誠正想要提醒大家,李就悄悄地拍了他一下;他們看不到你看到的東西,所以不管看到什麽,都不要說出來。
孫誠點了點頭,感覺身邊有李心裏踏實多了,起碼不擔心那個女鬼出來一下子要了他的命了。
上課的老師做好了準備的工作,揭開白布的時候,明顯的皺了下眉頭,上一次就是這具屍體,今天怎麽會還是這具屍體,不是已經上報讓把屍體處理了嗎
學生都已經到了,他還有什麽理由不上課
老師看著屍體,對那絕美的身體完全沒有欣賞的心情,而是越看心裏越驚訝,一個星期了,這具屍體沒經過他特殊的處理,就在這裏放著,雖然溫度低了一些,但是遠遠達不到冰凍的程度,尤其是屍體上沒有什麽腐敗的跡象,這是不應該發生在死人的身上的。
老師心裏不管想什麽,他嘴上都不能說,隻能是硬著頭皮接著上課,然後自己在想辦法去處理這些奇怪的現象吧。
孫誠看得出,老師拿著手術刀的手都在發抖,而那具女屍卻始終微笑著,一種你解剖的不是我的身體的樣子。
這讓孫誠的心裏異常的不安,頻頻地看著老師,希望不發生什麽意外才好。
李始終皺著眉頭,似乎是感覺到了一些不尋常的地方,但是卻又找不到是什麽東西在這個附近。
孫誠,我先出去下,你在這裏要是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趕緊想辦法讓大家離開,記得,不要逞能,跑是你唯一能做的。李叮囑了一下孫誠,自己就去追著自己感覺到的那種異常而去了。
李離開,讓孫誠的心裏更加的緊張了,眼睛幾乎都眨也不眨的看著那具屍體,生怕他立刻起來。
注意力太過集中,孫誠沒注意其他的異常情況,沒有發現空氣突然降低了很多,大家的課上的也很認真,做著筆記的同時,也不忘記提出自己地問題,反正看起來,這就是一堂在普通不過的生物課程。
一堂課的時間,孫誠感覺已經過了幾個月那麽漫長,最後聽到老師說,下課了,回去好好地複習一下,一堂課沒有辦法讓你們對人體各個係統都有清楚的認識,這一次隻能是讓你們知道哪個器官長在什麽地方。
認真的同學又看了幾眼,立刻就出去了,不怎麽認真的同學,在聽見來是說下課的同時,就應經消失在樓梯口了,畢竟解剖室不會死一般的陳列室,別的陳列館方的是各種藝術品,而這裏擺放的可都是人體的組織器官。
別說別的,就是那泡在瓶子裏的心髒,就讓人有種它的主人隨時會回來的感覺。
你怎麽還不走老師在處理一邊處理哪些器官,一邊奇怪地看著孫誠,以往他會讓同學一起參與這樣的工作,這一次他沒有,他覺得這具屍體實在是不正常。
我在等你一起走。孫誠靜靜的說著,雖然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但是他覺得,這是大白天,應該不會發生晚上發生的事情。
那我來幫你吧。孫誠走過去,雖然不敢碰觸那些屍體的器官,但是遞個工具還算是可以的,雖然都是用來分割屍體的工具。
孫誠雖然站在的了手術台邊上,卻不敢看那已經完全暴露的屍體,雖然會看著女屍的頭部,卻不敢看她的身體。
他總覺的女屍在笑,在對著自己的微笑。
你看我解剖這具屍體的時候,是什麽感覺不知道老師是出於什麽心裏,居然會這麽問孫誠。
孫誠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怔怔的看著老師。
其實屍體也會疼,也有知覺,我們是為了研究人體,為了將來為更多的人服務,才會這樣做,放在平時,這是對他的不尊重。老師看了孫誠一眼,感覺他或許不理解自己的話,但是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
孫誠看著老師,五十多歲的男人,有點禿頂,中等的身材,戴著一副眼睛,顯得很穩重有文雅。
尊重一個人的身體,就是尊重他這個人,不管他是什麽人,怎麽死的。身體都應該得到起碼的尊重。老師說完,用一種特殊的眼光看著孫誠。
孫誠的心裏一驚,有了一個極其不好的預感;老師,我們快走,這裏不能呆了。孫城說著,拉著老師就要走,可是他在回頭的一瞬間,他發現門已經關上了,孫誠跑過去,使勁的推了幾下,他知道那天晚上的要發生的事情又要發生了。
也好,也許這樣,他就能夠找到郝誌勇了。
老師,你想辦法走,我來掩護你。孫誠看著這個老師說著,絕對不能讓第二個人替自己死了。
你是說我嗎在孫誠的眼前,那個老師輕輕地轉過頭來,聲音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孫誠看著這個來時,心髒差點沒蹦出來,那雙眼睛毫無神采,口罩也摘下去了,手上拿著手術刀,竟然滿滿地舉起來,衝著孫誠慢慢的走了過來。
孫誠看見,他的身體上還有鮮血流出來,染紅了他的衣服,也染紅了地麵。
老師
孫誠叫著,本能的後腿,不行讓老師距離自己太近。
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屍體也會很疼的,他隻是不會叫出來,可是因為他不會叫出來,你就當他沒有知覺的嗎老師說這,繼續一步一步的超孫誠走過去,動作異常的緩慢,好像是拖著兩條腿,而不是邁步走過來的樣子。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地麵上全部都是血跡,他的衣服也已經濕透了,全部都是血液。
孫誠都可以感覺得到自己的雙腿在打著顫,一步一步的後退著,並且期待著們再一次奇跡般的開了。
孫誠好不容易以爬行一般的速度來到了門口,剛要伸手去推門,就到了那具女屍,再一次在門口笑吟吟的看著孫誠,那笑容令孫成的的頭發根都豎了起來。
嗨,美女,我們挺有緣的,又一次見麵了,麻煩您讓一下,我要出去,等我出去後,一定給你多燒點錢,讓你在那裏成為世界級富豪。孫誠這時候了,也顧不上別的,估計現在就是門口有人,也不會有人聽見他的聲音的。
屍體自然不會跟他說話,但是也沒有動彈,隻是靜靜地看著孫誠,笑容依舊那麽迷人。
孫誠退後了幾步,去立刻想起了老師在後麵呢,心裏吃驚地同時,回頭看了一眼,他距離自己不到一米了,此刻他正舉著手術刀對準了孫誠呢。
也許是求生的本能爆發,孫誠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伸手抓起那具女屍,就砸向了那老師。自己衝到門口使勁的敲打著,主要有人聽見就好。
身後被女屍砸中的身體倒在了地上,同時這一砸,他似乎是清醒了一些,看著孫誠的時候眼睛閃過一道精光,隻是這眼光卻是嗜血的光芒。
孫誠敲了半天的門,也沒有個回音,不得不放棄著唯一的逃生路線,改成了等待,總會有人發現自己不見了吧,隻要發現自己不見了,就會來找自己吧。
孫誠看著兩具屍體的動作異常的緩慢,這倒是一個拖延時間的好機會。他可以利用他們慢的弱點來躲藏他們,隻要有人發現這裏他和老師不見了就好了。
孫誠心裏這樣想著,就開始搜尋可以躲藏的地方了,同時希望自己能夠找到可以防身的武器,那樣他的把握更大了一些。
孫誠看著女屍倒地後沒什麽反應,動了一口氣,老師雖然慢慢的起來了,但是他一個,海華絲比較好對付的。
隻是孫誠很奇怪,為什麽他的身體就像是被人的直接了,隻有一層皮連著的感覺呢
而且那衣服裏麵是什麽把衣服都撐得鼓鼓的,還有點下垂的樣子。
孫誠看著,不自覺的腦補起了那是什麽,如果是女人呢,可能是懷孕的胎兒,可是他是難得,那會是什麽呢
孫誠一邊想一邊尋找可以掩護自己的地方。
兩排陳列架子,頂頭上還有一個,成為了一個三角形,孫誠舉得那裏比較合適,起碼這兩具屍體過去很難。他們又不可能會推到架子吧。
孫誠想著,身體就開始移動了,盡管慌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但他還是以比屍體快樂數十倍的速度離開了本地。
俗稱蹲在陳列架的中間,抬頭看了看,心裏有點後悔了,這裏放著的都是什麽一瓶瓶裝著的,居然是人類從**,到胚胎,再到胎芽,然後就是剛剛長出像是海馬的樣子,接著是大頭,然後是四肢開始明顯,直到最後成為了大家看到的嬰兒的模樣。
孫誠看和這些胎兒放在真空的瓶子裏,心裏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再看看自己的身後,都是人體內髒,就是所有五髒六腑
如果說分割的身體讓孫誠感到惡心,那麽身後,就是一具具幹屍,整體的幹屍,各種死因,各種姿勢的幹屍,讓孫誠從心裏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甚至是絕望。
沒錯,他是絕望了,自己自作聰明,以為這裏可以阻擋緩慢的屍體,可他卻忘記了,既然不是人了,自然也會像人一樣的正常了。
孫誠看著慢慢走了過來的老師,沒看錯的話,他的衣服裏麵露出來的是腸胃阻止,在臉上耷拉到鼻子差不多高的,可以三百六十度視角的,應該就是他的眼珠子了。
下不知到什麽時候應經脫落了,留下光禿禿的舌頭,上下舞動著。
而在孫誠的頭上,那具女屍的腸胃已經耷拉下來,正好是在孫誠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