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王宗昌其人
在張全友的幹預下,再加上那個孫隊的話,民警並沒有為難張達金他們,再說幸好也沒有出什麽事故,至於那個老王好像有人故意忽略了,再就是後麵太平間的事情,那麽多屍體橫七豎八的躺著還有昨夜偶然有人看到的一切,都被人給封鎖了,畢竟有些事情還是不以對外宣布,說出去對誰也沒有好處,就醫院本身也不願意被人知道,不過劉浩東的病房卻已經成了醫院的一個特殊的所在,沒有人敢來打擾。
“師傅,昨晚上就是這家夥。”張達金指著被綁成粽子的老王一臉的憤憤,回來的時候又用繩子將老王綁了好幾圈,就算是老王再厲害也是掙紮不開,何況還被注‘射’了鎮靜劑,此時還在沉‘迷’之中。
劉浩東點了點頭,上下打量著這個像是木乃伊一樣的老頭,看上去五十多歲,不過樣子有些蒼老,身上‘陰’氣很重,估計著和在太平間呆的有原因,心念一轉,隻是點了點頭:“抓他費了不少力氣吧,你們沒受傷就是太好了。”
“費什麽力氣,老板,你是不知道,我就是一拳就把這老家夥放倒了,那可是輕鬆得很——”閻善剛咧著嘴嘿嘿的笑著,說不出的得意。
劉浩東一呆,對於閻善剛的話卻有些不敢相信,但是閻善剛卻不是愛說謊的人,所以劉浩東隻是望向張達金,張達金點了點頭笑了笑:“師傅,其實說起來很巧,這家夥一定沒有想到我們追過去,所以大意了,等發現銑刀鬼回去的時候,雖然也催動屍體準備對付我們,可惜當時我用了衝陽,剛好他那裏被改成了極‘陰’之地,結果被陽氣一衝竟然出現了天破,估計著這家夥是被天破所傷,當時還沒有緩過勁來,就被閻善剛一拳給砸‘蒙’了。”
原來如此,不得不說二人的運氣好,誤打誤撞竟然產生了天破,看看地上躺的老王,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老張,你取一根銀針,封住這家夥的泥丸,免得他會搗鬼。”
張達金應了一聲,取了一根銀針就紮在了老王的頭頂上,這叫做封神,這樣不但魂魄元神不能遁出,而且還鎖住了元陽,根本不能施展法術,如此一來就隻能任人宰割,劉浩東有些事情還要詢問一下這家夥,說來也巧,一針下去,那老王吃痛之餘竟然悠悠醒轉過來。
晃了晃頭,老王籲了口氣,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麵前這樣些人開始還有些茫然,不過片刻之後便已經明白自己已經為人所製了,不由得長長的歎了口氣:“有什麽就問吧,要殺要刮我也都認了。”
這話說完,人已經平靜下來,並沒有顯出驚慌或者瘋狂之‘色’,這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冷靜和心態,劉浩東點了點頭,微微的籲了口氣:“你叫什麽,總是要稱呼一下的。”
“王宗昌。”老王並不廢話,看樣子已經沒有什麽還隱瞞的了。
王宗昌?劉浩東挑了挑眼眉,自己也不可能聽過,上下打量這著老王:“雖然咱們動過手,你出手也夠很辣的,但是我好像感覺你並沒有想要置我於死地,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沒有為什麽,既然鬥法,敗了就認輸,隨你們處置,沒有什麽好說的。”王宗昌臉‘色’不變,隻是淡淡的道。
“我讓人打聽過,這醫院很多年了,並沒有出幾個詭異的事情,但是為什麽你要祭煉人胄和銑刀鬼,如果你有意殺人的話嗎,那應該是已經死過很多人了,不過好像並非如此——”劉浩東看著老王,這家夥太鎮靜了。
王宗昌搖了搖頭:“銑刀鬼是我煉的,但是人胄卻不是,那是自然巧合而已嗎,當然出了一起凶殺案,卻剛好被那條畜生找到了機會,這些年我把它封印在防空‘洞’裏,一直沒有出來禍害過什麽,隻怕你們也知道那幾起失蹤案,不過我告訴你們,他們都是有取死之道,我隻是為民除害而已,也剛好當做人胄的食物,人是我‘弄’死的,這沒有什麽好說的。”
“為民除害?”劉浩東哼了一聲,眼中炸開一道光彩:“世上有法律,一切自然有法律來處置,用得著你來為民除害,你這根本就是借口。”
“借口,你怎麽說都無所謂,小子,你可知道這世界上本來就有許多的不公平和黑暗,遠的不說,就說這個銑刀鬼吧,就這個‘混’蛋幫人拆遷,打人砍人這事常來利,這些我也不管,但是最近卻強拆了一個人家,打人不算,竟然趁夜將那一家澆了汽油給燒了,害的一個老婆子活活的被少死在裏麵,到現在還是逍遙法外,像這種人我‘弄’死他還不是為民除害嗎,你可以說些大道理,不過沒有用,我隻做我認為做得對的事情,現在落在你們手中,要挫骨揚灰還是要滅我元神,那也由得你們了。”王宗昌哼了一聲,顯然有些偏‘激’,不過他說的事卻並不鮮見,隻是如果都用這種法子報複,那麽世界早就大‘亂’了。
劉浩東也不想糾纏在這些事情上,照王宗昌所說,人胄是自己形成的,銑刀鬼是他煉的,如果仔細分析,劉浩東覺得這個說辭還是比較可信的,想人胄差不多已經有七八個年頭了,這也從護士的嘴中得到了證實,而且承認了祭煉銑刀鬼,那麽承不承認人胄的事情也就沒有意義了,所以應該可信度比較高,再說人胄出現了這麽多年,卻竟然隻是害死了幾個人,這一點的確是有些奇怪,而且從來沒有傳出過人胄的消息,那麽就證明一點,也就是說人胄的確不曾出去過,甚至除了王宗昌丟給他的那幾個人,就再也沒有害過人,這不可能是人胄存了什麽善心,或許真的是王宗昌將人胄封印在裏麵了,能封印人胄這手段可是夠厲害的。
“我相信你——”劉浩東突然間冒出來一句話,不過隨即上下打量著王宗昌:“我隻是奇怪,一開始的時候你隻是想要嚇唬我,讓我知難而退,我當時還以為你隻是試探,一旦我不如你就會下殺手,但是後來我錯了,在我沒有力氣的時候,你並沒有在追殺我,那時候我沒有多少反抗之力,我還以為那個惡鬼是你放的,隻是後來想想才發現自己錯了,雖然你也讓銑刀鬼來殺我,不過失敗了之後就沒有再動手,我想是不是因為我當時沒有反抗之力了,所以你才沒有動手呢?”
劉浩東一直覺得很奇怪,現在猜想隻能是王宗昌沒有太多的殺意,不然張達金他們趕到之前,對付自己可以說並不困難,但是他沒有動手,或許——王宗昌臉上泛起一絲嘲‘弄’:“我隻是怕你打擾我的研究,所以一開始想嚇唬你,卻發現你是茅山弟子,所以就改成想要殺你了,但是後來你沒有力氣了,我也就懶得理睬你,隻要不來妨礙我的研究,我不想害人,隻是沒有想到竟然被兩個不起眼的家夥給放倒了,我要是以後還有命活著,說什麽也不會再大意了。”
“研究?”劉浩東心中一呆,其他的話印證了劉浩東的猜想,但是王宗昌說搞研究,這讓劉浩東有些發愣:“你能研究什麽,整天呆在太平間裏,除了研究屍體還能研究什麽?”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研究屍體,給你們說也是對牛彈琴罷了,可惜我幾十年的研究呀。”王宗昌神‘色’一陣暗淡,幾十年的研究就這麽被放棄了,王宗昌又怎麽可能心裏不難受,根本不認為劉浩東會放過他,從‘交’手的幾次來看,這個劉浩東做事絕對是個很決絕的主兒,絕不會留下自己的,因為自己的脾氣根本不會放棄,更不會服氣。
研究屍體?眾人腦海中都浮現出一幅畫麵,那就是被切得‘亂’七八糟的屍體,腸子心肺被丟的四處是,血粼粼的嚇人,想想就覺得滲得慌,不過在場眾人卻又兩個人心中升起了疑問,一個是劉浩東一個是張達金,不等劉浩東開口,張達金卻皺著眉頭盯著王宗昌:“不對呀,如果你一直在研究屍體,這麽幾十年不可能不被人發現。”
王宗昌哼了一聲,卻是閉上眼睛不再什麽,嘴裏蹦出來一句古怪的話:“夏蟬不可與冰語,就你們那點見識給你們說了也不懂。”
王宗昌的神秘反而引起了劉浩東的興趣,王宗昌究竟藏著什麽秘密?看得出來此人很孤傲,或者說根本不屑與對他們說謊話,如今閉目就是在待死,隨他們怎麽處置,但是劉浩東卻不想怎麽樣王宗昌,心思一轉,隻是盯著王宗昌:“你不說怎麽知道我們不懂,既然你連死都不怕了,那還有什麽可以避諱的。”
抬頭看了看劉浩東,隻是冷哼了一聲,臉上閃過一種神光,好像這個秘密就是他最驕傲的事情,深吸了口氣:“你對轉世投胎怎麽看的?這世界上的人不知道轉世投胎,過了六道輪回,就忘卻了前生的事情,這是多麽可悲的,甚至都不記得自己做鬼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