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亂套了

“不是說沈萬三被發配雲南了嗎,那麽就算是死了也不該在這裏呀,況且不是說之前他的家產都被朱元璋給充歸國庫了嗎?”張達金這些事情知道得多,便已經提出了他的疑問,如果沈萬三真的被發配了,哪還有精力再來修這樣的大墓。

話到此處,一旁的一位專家卻是哼了一聲:“那都是傳言,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這沈萬三富可敵國是不假,但是是地地道道的元朝人,《吳江誌》裏說,張士誠據吳時萬三已死,二子茂、旺秘從海道運米至燕京,這吳江誌的編輯者是明代人莫旦,莫家和沈家是兒女親家,這話還能有假,又怎麽會和朱元璋發生交織,那都是坊間傳說罷了。”

劉浩東卻不以為然,隻是籲了口氣:“是什麽時候死的不知道,那個也未必重要,就是這沈萬三也隻是咱們的猜測而已,姓沈的也許另有其人也未嚐可知,眼下還是考慮一下怎麽進去吧。”

“一定不會沈萬三的,因為沈萬三的墓應該在周莊鎮北銀子浜底,畢竟沈家的主頁在哪裏,即便是死了也應該歸根落葉,傳說銀子浜盡頭有水一泓,下通泉源,早年不枯。水下有一古墓,非常堅固。這裏埋著沈萬三的靈柩。雖然是傳說,但是空穴不來風,這更符合最大的可能,而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到江州來。”另一個專家哼了一聲,對於劉浩東他們的胡亂猜測卻是很不滿,曆史是很嚴謹的,可不是胡亂猜測的。

“師傅,你注意到了沒有,從蟲子這邊和石像那邊有個很分明的分界,隻要不過那個分界就不會觸動石像,但是過了那個分界就不會有蟲子過去,就好像蟲子不會出來一樣,我覺得一定是當初的建造者舍下了一些禁製。”張達金朝裏麵張望著,他們是修道之人,對付這些機關卻是有些勉為其難。

劉浩東點了點頭,不過他比張達金看得更遠,雙眼盯著石像好一會忽然籲了口氣:“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那些石像或許並不是那麽簡單的機關,而是用了宿魂法,也許這些石像之中有魂魄被封印在其中,咱們剛才接近的時候,就感覺到有靈氣的波動,而且你看看這些石像上麵都有符文,如果隻是機關又何必刻上這些符文。”

張達金一愣,這才從屏幕上仔細的辨認,一時間臉色陰沉起來,隻是石像就夠他們頭疼的了,現在又加上宿魂法,那就等於一個有思維的石像,想要對付可就難上加難了,那比起闐鬼那種沒有心智的邪物要難對付的多,而且單憑法術或者一般的器械都不能奏效,難怪剛才看著石像攻擊李虎,總覺得石像的眼睛像是活的一樣。

“師傅,要不然咱們還是先把這些蟲子燒死,之後可以用重機械破壞這些石像,想必當初的建造者想不到現在還會有這麽多的重機械吧。”張達金沉吟了一會,忽然冷笑起來,說難不難,隻要不怕破壞這座墓那有什麽。

還不等劉浩東說話,就有人站起來反對了:“不行,絕對不行,這都是咱們國家的寶貝,如果真的有那個時候造出來的會動的石像,那將是咱們國家的一筆曆史的遺產,也許——”

“也許個屁——”張達金啐了一口,重重的哼了一聲:“你們知道什麽,這東西就是給了你們一輩子也別想仿製出來,這石像可不單單的是那麽簡單,這事機關術和道術的結合,缺一不可的。”

話音落下,張達金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猛地斜眼朝李虎看去,心念一轉,竟然抬腳將李虎給踹了進去,可憐李虎此時還沒有穿上防護服,被一腳踹進去不由得驚叫起來,萬千蟲子就朝他湧去,隻是不及近身,李虎卻是忽然從體內冒出一團火焰,將他整個人包圍起來了,登時間將靠近他的蟲子燒成炭,隻是那蟲子卻是悍不畏死,竟然拚命地衝過來,還是虧得火焰不熄,隻是頃刻間,李虎竟然被燒死的蟲子陷住了腳步,差點一個跟頭趴在地上,好歹的從墓室裏逃了出來,一出來就對著張達金瞪了眼珠子:“你想害死我呀,我跟你有什麽深仇大恨了,你——”

“你會玩火有什麽可擔心的——”張達金撇了撇嘴,眼見劉浩東臉色不善,也知道自己做的過火了:“再說有什麽事情我和師傅也會救你的。”

劉浩東哼了一聲,狠狠地瞪了張達金一眼,這才朝李虎望去,遲疑了一下:“別冒險了,還是去準備汽油燒死這些蟲子吧。”

李虎終於鬆了口氣,和張達金一起瞪著大眼珠子還是出去準備汽油了,也不管專家們的勸阻,很快就弄來了兩隻大桶,幾名專家吵成一團,不過最終還是同意了燒死這些蟲子,當然之前又進行了一次探查,確定裏麵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這才穿上防護服,然後抹上礞石粉,將兩側的石壁都澆上汽油,隨即點起了大火,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大火反卷,石壁上的蟲子被火浪燒的紛紛掉下來,但是即便是如此大火,也不見蟲子衝出墓室,這一度讓劉浩東心中有些惶然,即便是蠱術也未必能讓蟲子甘心就死,到底建造者用了什麽手段?

這一把火少的墓壁滾燙,最少半天不能進去,也就是說今天是不能進去了,一切都等到明天,從裏麵出來天都黑了,這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你說那石像真的有你說的那麽邪乎嗎?”在去飯店的路上,張曼忍不住問了出來,說好了今天她請客的,因為劉浩東將一些常識和幾個最簡單的小法術交給了她,盡管張曼很不滿意,但是一頓飯還是小事。

劉浩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在捉摸著明天怎麽對付那些石像,讓張曼有些無趣,不知不覺也就到了飯店,幾個人還要了一瓶白酒和一箱啤酒,反正今晚上沒事了,喝多了就在飯店住下,也算是解解乏。

一頓飯倒是在探討中度過,卻始終拿不定主意,不知不覺也都喝的差不多了,而這些天心情一直有些壓抑的劉浩東更是喝的伶仃大醉,當然這裏麵也有張達金李虎張曼敬酒的原因,而且每一個理由劉浩東有無法拒絕,再加上好麵子,劉浩東終於還是直接被放倒在了桌子底下。

至於怎麽回的房間劉浩東都不知道了,反正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己的房間了,至於什麽時候也不知道了,窗戶外麵還是有些黑,晃了晃頭,宿醉真是難受死了,隱隱的好像有人在抽泣的聲音,這又是怎麽了?劉浩東閉上眼,好像這哭聲就在自己不遠,是誰在哭呢?

不甘不願的睜開眼睛,朝哭聲的方向望過去,就看到一個女人裹著毯子坐在另外的一張**,這是——張曼,劉浩東猛地一驚,張曼這大半夜的在自己房間裏哭什麽?猛的就要坐起來問個究竟,但是此時一動彈才注意到,身上的毛毯滑落,自己竟然還光著身子,這——

尷尬的將毯子有拉回來,劉浩東也裹著毯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正在哭泣的張曼,遲疑了好一會:“那個——我——昨晚上——”

張曼隻是不說話,就是時不時的抽泣,這讓劉浩東更加摸不著底,這情形電視劇裏好像有很多,往往是酒醉之後犯了錯誤,女人才會這樣,而男人就會自己一樣,真的什麽也不記得了,難道自己昨晚上做過了什麽?

一時間劉浩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但是張曼的哭聲卻讓他心亂如麻,隻是想破腦袋也不記得自己到底做過什麽,最後的記憶就定格在了自己一口氣幹了一杯,然後就慢慢的失去了意識,那之後到此時卻是一點記憶也沒有了,劉浩東想不起來,也不敢想自己究竟做了什麽,隻是該怎麽麵對呢?

張曼哭了一會,好像也哭夠了,這才瞪了劉浩東一眼:“你不準看,閉上眼我要穿衣服。”

心中一震,難道真的像是自己所想的一樣,可是自己還是一點記憶也沒有,物理的躺回**,用毯子將腦袋蒙起來,心裏亂成了一團麻,還聽見張曼好像開門進了衛生間,然後悉悉索索的換衣服的聲音,不過一會張曼出來,又把劉浩東的衣服丟給他:“你也快穿上衣服吧,不然天亮了,要是被人看見——”

怎麽會這樣?劉浩東心裏亂糟糟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些什麽,行屍走肉一樣將衣服穿上了,偷偷地看張曼,張曼卻始終在回避著他的眼神,隻是張曼的衣服卻破了,袖子有一隻都快掉下來了,而且裙子上還有一個破洞,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告訴劉浩東一件事。

一屁股坐下來,劉浩東抱著頭,使勁的揉著太陽穴,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房間裏彌漫著一股酸臭的味道,劉浩東知道那是吐酒造成的,難道真的是自己酒後失去了自製,越想越亂,看見床頭櫃上還放著自己的煙,隨手抽出來一根,點燃了猛的吸了一口,嗆得咳嗽起來,隻是心裏更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