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真身假身

中午吃了一頓飯,劉浩東可以說做足了東道主,讓孫倩倩張曼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拉著假身好好地喝了一頓酒,甚至劉浩東都喝得醉醺醺的,喝多了酒竟然跑去睡覺了,讓眾人心裏都有些揪心,不過假身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卻並沒有多做什麽,隻是坐在客廳裏,眼光一直盯著劉浩東,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結果有些出乎眾人的預料,這一下午假身竟然沒有去打擾劉浩東,劉浩東也是誰的很香,好像渾然忘記了還在危險之中,至於結果卻是一直到了黑天的時候,按照劉浩東的吩咐,張達金從外麵訂了一桌子酒菜,晚上繼續招待假身,還是如中午一樣,劉浩東放開了喝,喝的醉醺醺的不知所以,當然假身也喝了不少,隻是卻沒有喝醉的跡象。

隻等酒足飯飽,劉浩東拍了拍肚皮,卻是朝窗外張望著,看著許多人在十字路口燒紙錢,不由得一陣感慨:“你們瞧瞧,這些回不去家的人,都在此時表達對先人的思念,本來我也想回去給先人上墳的,隻是被耽擱下來了,老張,你去準備一些紙錢,一會我也去給先人燒一燒,免得會被先人罵我。”

“知道了,師傅,”張達金不明所以,但是劉浩東既然吩咐,自然是有他的用意,張達金也就應了下來,隨即出去買紙錢了。

也沒過多久,張達金就拎著一大包紙錢回來了,隻是放在劉浩東身邊,卻還是不明白,此時劉浩東朝假身望去,卻忽然笑了:“不知道長可有先人,不如你也給先人燒點紙錢吧,畢竟所有人都這麽做的。”

看著劉浩東蹲下身去,在地上劃了一圈,然後開始念叨著自己的祖先的名字,便開始燒紙錢,熊熊的火光升騰起來,映‘射’的劉浩東的臉龐不停的變幻,而另一個臉‘色’變換的卻是假身,看著麵前劉浩東給她畫的圈,為他準備的燒紙,假身不說話,但是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但是好半晌還是蹲下身去了。

假身是執念不錯,但是也有生前的記憶,卻說這一蹲下,也是點燃了一點紙錢,心中默默地為先人祈求,但是假身萬萬沒有想到,就在此時,火光忽然猛地一竄,一片火光升騰起來,假身自然不會慌‘亂’,不管什麽冤魂厲鬼,還能應付得了假身不成,一臉泰然的望著火光,卻不想火焰散去,一道人影出現在假身麵前,一‘露’麵就是悠悠的歎息了一聲,口中喧了句:“無量佛——”

話音未落,假身臉‘色’劇變,猛地驚叫了一聲,一下子翻了出去,落在不遠處一臉的驚慌失措,卻說這人影究竟是誰嗎,值得假身如此的驚慌,眾人也是張大了嘴,一臉震驚的望著那人影,這赫然是崔‘玉’海真人。

也隻有劉浩東明白是怎麽回事,原來中午喝醉了酒,劉浩東便借機回去睡覺,卻是暗中聯絡了馬太忠,並請馬太忠將崔‘玉’海找出來,這也是劉浩東想了好了就,才想出來的辦法,假身很特別,但是卻最怕見到前生,就好像假王見真王,那自然是心虛得很,驟然相見,假身自然是驚慌失措,一見到崔‘玉’海,假身如何能想不起自己已經死了的事情,如此眷戀凡塵,真身出現,假身卻是如遭大惡。

短短時間,假身已經從驚慌中擺脫,猛地就是朝遠處衝去,快的幾乎化作一道魅影,可惜身後真身追逐上來,崔‘玉’海也是受馬太忠拜托,再說一旦出現假身,其真身既不能成仙得道,也不能轉世投胎,崔‘玉’海這些年在‘陰’間地府,那也是過得相當的煩悶,如今真身見假身,卻也不肯就此作罷,自然是緊追不舍,嘴中還念著解怨咒。

卻說假身頃刻間便已經不見了蹤影,而真身卻是緊隨其後,始終無法擺脫,隻留下劉浩東與眾人鬆了口氣,望著假身離去的方向,劉浩東搖了搖頭:“終於算是擺脫了,若非是在典籍中查到了這個辦法,就憑咱們還真的無法擺脫假身。”

“師傅,你倒是說說到底怎麽回事?”李虎一臉的好奇,誰也想不到竟然是這種辦法,這也太出乎語聊呢,本以為還要一場大戰呢。

劉浩東走了幾步,卻隻是淡淡的道:“其實也簡單,我在心中查閱了道家典籍,發現了其中的一段,據說很早之前‘玉’線派又為閆柏山前輩,生前為人方正,卻一心想要驅除滿清,還道家一個朗朗乾坤,卻不想生前未能如願,不就就坐化了,卻不想魂魄散盡,出現了假身,一直倡導反清複明,讓清朝廷很是頭疼,幾次圍捕閆柏山前輩,可惜即便是圍堵住,請來的那些修道之人也是死傷慘重,那假身刀槍不入,萬法不侵,讓修道之人傷透了腦筋,甚至於‘玉’線派的祖師出手,都沒有能消滅假身,以至於許多無辜的人死去,攪得當時血雨腥風的,不過後來一次無意的機會,假身遇到了無法轉世投胎的魂魄,一次相遇,假身狂‘性’大發,不知跑到哪裏去了,從那以後再也無人相見,正是收到了這個啟發,我覺得崔‘玉’海真人的魂魄應該無法投胎,在地府呆的久了,難免會有些怨氣,一旦得知是假身的原因,必然會追著假身不放,那樣咱們就擺脫出來了,假身不可能會對真身動手的。”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麽一段記載,一時間心情放開,李虎竟然張羅著回去家裏有繼續喝上了,大家也都認為事情就這麽過去了,卻不想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卻說這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眾人才回了劉浩東的老家,本以為這趟回去可以消消停停的過個年,卻不想才回到劉浩東家中就出事了,對於劉浩東初三才趕回來,父母親本來就頗有微詞的,但是當劉浩東領著一群人回來的時候,何況還有準兒媳孫倩倩,父母親自然壓下了不滿,隻是熱情的招待,至於劉浩東和張曼的曖昧不清,母親倒是問了,不過劉浩東卻是隱瞞了一些。

母親聽說孫倩倩也知道劉浩東和張曼的曖昧不清,氣的當時就把劉浩東臭罵了一頓,但是轉過來又替劉浩東開始擔心,生怕準兒媳為此鬧意見,不過看孫倩倩在外間還算是開心,母親在責備劉浩東的同時,卻又暗自得意,從一個母親的角度出發,兒子雖然腳踏兩隻船不好,但是母親卻是樂見其成,真要是劉浩東有那能耐,母親絕對不反對,誰還怕家裏人多不成。

當然孫倩倩並沒有在家裏住下,而是在當天下午回了家,而張曼卻是留在了劉浩東家裏,母親拉著張曼說話,這才知道,張曼母親因為身體不好,父親在外麵就有了事,為此父‘女’倆不太愛說話,所以張曼根本就沒有想過回家,至於母親則呆在大哥家裏,什麽時候回去張曼也都還沒有打算,關鍵是此時卻不想離開,當然為了賺取劉浩東母親的同情,張曼是說的聲淚俱下,讓劉母好一陣唏噓,對張曼自然好了很多。

其實回來這裏,最尷尬的就是張達金,因為劉浩東始終隱瞞著自己修道的事情,李虎還能說和劉浩東學技術,畢竟劉浩東也是機‘床’的一把好手,但是張達金怎麽說年紀也夠大了,劉浩東的父親都拉著他叫老哥,張達金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這兩天吃飯都咽不下。

再說事情本來‘挺’好的,卻不想這一天孫倩倩忽然打來了電話,等劉浩東接電話的時候,卻讓劉浩東當時吃了一大驚:“浩東,我爸說昨日有個道士上‘門’,說我有意外之災,聽我爸的形容,我懷疑是假身——”

“我這就過去,你千萬不要說這些事,等我過去。”劉浩東遲疑了一下,心中不管有多麽‘亂’,嘴上卻是自有主張。

不管說出了事,劉浩東隻是對父母親說孫倩倩的父親招呼自己,父母親自然不好留難,劉浩東也不敢招呼張達金和李虎,隻是自己打了輛車就去了,等趕到孫倩倩家裏的時候,一進‘門’卻見孫家榮與準嶽母卻都是一臉的凝重,見到劉浩東進來,也隻是點了點頭而已。

“究竟怎麽回事?”劉浩東一屁股坐下,煩躁的隻是點了顆煙。

孫家榮斜了劉浩東一眼,不由的歎息了一聲:“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已經很晚了,卻忽然聽到敲‘門’聲,本來我們也不打算理睬的,但是敲‘門’聲太響,我當時怕出事,還特意叫了保安,不過那道士卻也咩有如何,一見麵隻是說我孫家有難,這災禍卻是要降在倩倩身上,我當時也不信,卻不想那道士竟然會法術,竟然用一麵鏡子給我看了將要發生的事情,倩倩她被困在一個黢黑的地方,不過也沒有說幾句話,那道士就臉‘色’大變,回頭看了看,竟然不在理睬我,就匆匆的逃走了,我好像聽到那道士還叫喚著,好像有什東西再追他,讓道士很害怕,之後就不見了,一開始我還沒放在心上,隻是昨晚上睡覺,隻要一閉上眼,就看見倩倩在一個黢黑的地方向我求救,,我還以為是日有所思,結果醒來之後,你阿姨也醒了,一說話,竟然做的是一樣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