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三寸
“你們走吧——”劉浩東朝那些特警望去,遲疑了一下:“你們也都看見了,這件事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麽簡單,那炸‘藥’也不是我們‘弄’得,其實想想也很簡單,你們怎麽知道的,想必是有人打電話報警,如果真是我們做的,你們認為有可能會被人知道嗎,這是有人要陷害我們,如果你們要把我們帶回去,那也是引禍上‘門’,說句你們可能不太相信的話,這個醫院之中有人在用邪術害人,我們如今正和暗中的人鬥法,你們參與在其中,很容易丟了‘性’命的,還是趕快離開的好,不然我也不敢保證能顧得了你們。”
劉浩東的話雖然說得並不是很明白,但是會走的死人,滿世界的鬼魂,各種異象已經讓這些特警快要嚇破膽了,而且劉浩東說得也有一定道理,所有朝孫隊望去,隻是沒等他拿主意,就已經開始有人爬起來,然後就一窩蜂的跑掉了,什麽也沒有‘性’命重要。
本來孫隊也是嚇壞了,也想要轉身就跑的,隻是想到鬼麵瘡,卻不由得又站住了,苦著臉站在一旁,想要說話又不知道說什麽,到時讓劉浩東愣了一下:“你怎麽還不走,折了可是很危險的。”
“我也想走,不過我脖子上的這東西怎麽辦?”孫隊都快哭了,這要是帶著這玩意哪還有法活呀。
呆了一呆,看看鬼麵瘡,劉浩東忽然啞然失笑,心中一動,卻是上前拍了拍孫隊長的肩頭,隨後嗬嗬一笑:“先留著吧,不然回去你怎麽‘交’代,難道你告訴領導有鬼,他們怎麽會相信你,還不是你要吃掛落——”
“可是——大師,我求求您了,這玩意帶著我以後怎麽見人,我還要不要活了——”孫隊長拚命地想要擠出幾滴眼淚,不然怎麽感動這位大師,真要是帶著這玩意,恐怕老婆孩子都不要自己了,看看都嚇死個人。
劉浩東嘿了一聲,籲了口氣:“其實鬼麵瘡並不嚴重,這樣吧,你回去之後讓你領導看過,也能相信你的話,然後你用魚骨粉‘混’合‘雞’喙的粉末,三天之後鬼麵瘡就能消失,沒事的。”
這叫做鷹甲,是用來拔出‘陰’毒或者是屍毒的,拔‘陰’毒的效果要好於小米或者是糯米,卻並不是茅山首創,而是各宗‘門’普遍的手段,隻是這番話卻不能讓孫隊真正放心,雖然心有不甘,但是眼見劉浩東沒有其他的表示,也隻有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抱著那根已經被劉浩東毀掉的馭鬼樁離開了,再也可不想在這裏待下去。
輕輕吐了口氣,三人死死的盯著銑刀鬼,又不知多久,劉浩東忽然感覺到一陣疲乏,心中卻是泛起一陣苦澀,看來自己的時間到了,如果強撐下去,對身體的損害更大,那自己是不是——正想著,卻不想銑刀鬼忽然好想想到了什麽,竟然飄忽著朝一樓而去,張達金閻善剛張曼幾乎同時追了上去,大黑更是竄的最快,隻是劉浩東卻是一抬腳步,然後就是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
“師傅——老板——”前麵的三人一驚,趕忙折了回來,將劉浩東扶起來已經不知所措。
“我沒事,隻是時間到了,”劉浩東喘息了一口,將羅盤塞在張達金手裏,呼呼地喘著粗氣:“別管我,快追下去,我隻是耗盡了‘精’氣神而已。”
“師傅——”張達金有些不放心,不過看著劉浩東天庭紅潤,並不像是有危險的樣子,眼見劉浩東追得緊,隻是一咬牙:“那我和閻善剛一起去,讓張曼留下來照顧你吧。”
話音落下,也不敢緊耽誤,便和閻善剛追了下去,至於張曼遲疑了一下,隻是將劉浩東吃力的扶起來,此時劉浩東就像是一灘爛泥,張曼也隻是勉強的能夠支撐住,心中不免埋怨劉浩東幹嘛平時吃那麽多,‘弄’得比一頭豬還沉,好在現在都是電梯。
好不容易關上電梯,結果一個站不穩,和劉浩東倒在一起,不過張曼也懶得掙紮起來,還是等上去之後吧,感覺著電梯朝上而去,張曼看了一眼身邊爛泥一樣的劉浩東,這家夥真是為了孫倩倩不要命了。
正胡思‘亂’想著,卻忽然感覺到電梯猛地一頓,再一看還沒有到六層,反倒是報警響了,張曼神情一僵,不會這麽倒黴吧,電梯井然壞了,也不管劉浩東,隻是掙紮著爬起來,按按這個按鈕沒有反應,按按另一個還是沒有反應,該死的,這可怎麽辦?
看來要想辦法通知醫院的維修人員,正掏出手機準備給九姑打電話的時候,卻不想就在此時,忽然一隻手伸過來將手機給一把抓了過去,隨後給踩在腳下,手機便已經報廢,這讓張曼不由得大怒,正要咒罵,卻又忽然想到,電梯裏麵就隻有自己和劉浩東兩個人,而劉浩東耗盡了氣力,根本就不能動彈,那會是誰將自己的手機搶過去的呢?
猛地回身,就看到身後劉浩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了起來,不過頭還是低著的,看不清什麽表情,此刻卻是抬起一隻手,正要朝自己抓來,劉浩東什麽時候又有力氣了,張曼心中驚疑不定,猛地一把將劉浩東的手打開,不由得哼了一聲:“你還能動呀,那怎麽不追上去,故意把我引到電梯裏來想要幹什麽?”
張曼話音落下,自己忽然驚覺,是呀,劉浩東打算幹什麽,好像孤男寡‘女’的——不過劉浩東好像不是那樣的人,隻是人不可貌相,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劉浩東有什麽‘花’‘花’腸子,難道還想對自己——
不過這念頭也隻是一閃,隨意想到不對,別說劉浩東不是這種人,就算是是,那也不可能選擇這種時候對自己有什麽想法的,念頭一轉,已經警覺不對,看著劉浩東雙手朝自己的脖子掐來,看來劉浩東沒得算對自己有什麽不軌之心,反倒是好像想要對自己下毒手,可是雖然劉浩東有些討厭自己,還不至於在這種時候下毒手吧。
猛地朝後一退,卻被電梯擋住了,眼見劉浩東掐來,雙手猛地將劉浩東的手格擋開了,劉浩東本能的朝後退去,此時終於算是看清楚了劉浩東的‘摸’樣,卻隻見劉浩東緊閉著雙眼,就好像昏‘迷’一樣,但是卻還是朝自己抓來,隻是動作有些僵直,很不自然。
不對,劉浩東的情況不對,一定是出了什麽問題,劉浩東現在身不由己,看這‘摸’樣劉浩東應該是已經昏‘迷’了,那為什麽還能動彈,經曆過許多事情的張曼,已經隱隱的猜到了一個可能,難道劉浩東鬼上身了不成?
鬼上身怎麽對付,張曼回憶著劉浩東處理的手段,好像是含一口舌尖血,即便是劉浩東沒有教過她什麽,但是見識過的張曼卻已經好像明白了,心中一動,猛地咬破了舌尖,一口血噴了出去。
但是張曼卻不知道,這舌尖血也是不一樣的,先不說沒一個人的陽氣不同,就是男‘女’也不同,男人陽氣足,自然舌尖血偏陽,而‘女’人為‘陰’體,那自然是偏‘陰’,被‘陰’氣一中和,‘女’人的舌尖血作用卻是不大,反倒是‘陰’陽之氣一衝,劉浩東身子一抖,竟然合身撲了上來,張曼一時間沒有防備,便已經被撲倒在地。
想要推開劉浩東,卻不想劉浩東的身子死沉死沉的,還不等在掙紮,劉浩東卻已經雙手朝脖子上掐來,嚇得張曼一驚,隻是雙手猛地將劉浩東的雙手抱住,再也不敢鬆開,隻是如此一來卻是不能動彈。
過了一會,張曼隻是一個失神,劉浩東卻掙脫了她的鉗製,已經半跪起來,雙手朝張曼脖子掐來,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認準了掐脖子,張曼哪還敢遲疑,用力的一推劉浩東,將劉浩東推得一個不穩,就朝後仰去,偏偏劉浩東身子仰過去,卻竟然用雙‘腿’夾住了張曼的身子。
也虧得張曼不是一般人,感覺到這樣夾著,知道若是擺脫不了,等劉浩東在支起身子來,自己就跑不掉了,竟然雙手抓住劉浩東的‘褲’子,然後猛地一掀,生生將劉浩東給掀了過去,不過卻沒有來得及鬆開劉浩東的‘褲’子,便隻聽刺啦一聲,‘褲’子就被生生撕裂了,結果就是劉浩東‘露’出了屁股。
再說這一倒下,卻是腦袋先著地,摔的可不輕,身子一哆嗦,竟然猛地醒了過來,雖然不能動,卻還是看到張曼正從地上爬起來,手上還抓著自己的‘褲’子,不由得呆住了:“你扒我‘褲’子幹嘛?”
隻是話才說完,劉浩東就已經知道不對,雖然看不見,但是身後好像有什麽東西壓著,那種感覺,難道是有鬼?不過自己此時清醒了,自然不會是鬼上身,難道是三寸附身?
所謂三寸附身也稱為陽隙,惡鬼附身並非是真的侵入人體,通常是在人的背部或‘胸’部,在背部居多,在農村,有的小孩子說看到某某大叔整天背著個人,就是惡鬼已經附在了人身上,隻不過力量不足以鬧出撞客而已,然而,人身上總是有陽氣的,所以惡鬼不能貼身而附,需要與人的身體保持三寸的距離,這個距離便直接成為三寸或陽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