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坐在一幢大廈的頂層。

如果陸西沉在這裏一定能立刻認出,這正是她剛剛離開的副本,青青傳媒。

場下有人舉手,黑發美女笑吟吟地點頭示意他提問。

那人先是禮貌地鞠躬,隨後才問出問題。

“為什麽他們兩個進的成長星副本和我們不一樣。”

黑發美女抬眸,勾唇一笑。

“因為你們身份不同啊,如果不是為了看著你們這群廢物,我也在山穀裏。”

說完,黑發美女突然抬槍殺了男人。

吹了下槍口的煙,黑發美女對這把槍充滿了興趣。

“沒想到這東西這麽好玩,不知道能不殺了阿沉呢。”

——

此刻身處山穀裏的陸西沉剛挖出來一個新盒子,突然打了個噴嚏,盒子滾到了地上。

彎腰撿起盒子,還不等她起身,前方出現一道陰影籠罩住她。

陸西沉起身,出現在她麵前的是風巳也。

風巳也雙眼漆黑,沒有眼仁和眼白。

整個人宛如提線木偶,僵硬的向她靠近。

“風巳也!你醒醒!”陸西沉蹙眉。

他怎麽又被寄生了。

跟在風巳也身邊多少也學了點東西,陸西沉看出他現在的樣子和之前被觸手寄生一樣,因此得出結果。

陸西沉做好戰鬥準備。

如果無法喚醒風巳也,她隻能殺了他。

奇怪的是,風巳也沒有攻擊陸西沉的想法。

他歪頭靜靜地看了陸西沉一會,張嘴說話卻發出女人的聲音。

“阿沉,許久不見啊,不知道你現在怎麽樣了,還記不記得我啊?”

這聲音聽起來很熟悉,但想不起來是誰。

“不記得。”

“好吧,雖然早就知道結果了,但還是有點失望,你玩了這麽久,開不開心啊。”

陸西沉沒有回答。

對方的問題過於奇怪,而且她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麽身份呢。

對方也沒有催著陸西沉回答,見陸西沉回答,她繼續自顧自的說自己的話。

“我還記得我們兩個當初一起去異常生物收容所,我差點死了,是你拚命救了我,可是為什麽啊。”

說著說著,對方情緒很激動,停下沉默了。

陸西沉心中腹誹,什麽為什麽,說話說一半停了什麽意思。

對方深吸一口氣,平複心緒後才繼續說。

“為什麽你要背叛我?就為了千金,你就背叛我了?我不信,你是不是有苦衷?”

千金?那又是什麽。

是人還是金子?

從對方的說話內容判斷,對方應該認識她。

她重生後便繼承了原主大部分記憶,但不記得認識這麽個人。

所以這個人和她的身世之謎有關。

“算了算了,和你說這些也沒用了,記住我的名字哦,我叫元元,對了,這麽說你應該記不住,那我叫你學姐,你應該能記住了吧。”

是錢元元?!

陸西沉很震驚。

也想起來了,她的聲音確實很像錢元元,但因為她說話的語氣和方式都與錢元元不同,因此沒有往那個方向想。

“你是……錢元元?”

“呀,學姐這就想起來了?真不錯啊。

我不久前才想起來一切,希望你也能晚點想起來我哦。”

“你什麽意思!錢元元!你到底是什麽人!”陸西沉有點激動。

可惜,對方沒有再回應。

風巳也的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

但他的眼睛依舊黑漆漆的,泛著詭異的幽光。

【4、被異常生物攻擊會被感染,不同生物感染的時間不同,時間一到,被感染的人會變成新的異常生物。】

從第四條規則前半段看,被攻擊才會感染。

可剛才她沒聽見風巳也發出什麽聲音。

二人相距的位置並不遠。

無痛攻擊?

先不研究被寄生的原因,先按照後半段規則尋找救命藥吧。

【如果你不幸遇難,請尋找雪絨草,那是唯一的救命藥。】

“亓官、百靈還有江薑,你們留下守著風巳也,保護好他。”

“是。”三詭異口同聲。

陸西沉立刻尋找雪絨草。

規則裏沒有再提到有關雪絨草的信息,她隻能在山穀裏漫無目的的尋找。

從字麵判斷,雪絨草應該是植物。

但也不好說。

畢竟這副本經常發癲,雪絨草是塊石頭也說不定。

找了十幾分鍾,陸西沉找到了兩個比較貼合雪絨草名字的植物,還有一塊藍色毛茸茸的石頭。

把這些奇怪的東西帶到風巳也身邊,又出現了新的問題。

怎麽給風巳也用。

外敷還是內用?

陸西沉把希望放到亓官玉卿身上。

他從蓬萊世界來,說不定能知道些什麽。

陸西沉把三種奇怪的東西擺在地麵上,問了亓官玉卿。

“知不知道哪個是雪絨草?”

亓官玉卿沒回答,隻是靜靜地觀察。

本來也沒指望亓官玉卿真的知道結果,陸西沉歎口氣轉頭準備挨個試試。

就在這時,身後的亓官玉卿給出了回答。

“那塊藍色毛茸茸的石頭是雪絨草。”

陸西沉驚訝地轉過來,“你說它?”

她指向石頭。

亓官玉卿點頭。

陸西沉很無語地撿起石頭。

還真是石頭啊,她猜得真準。

“怎麽用啊。”

“口服。”

陸西沉更無語了。

看了眼瞪著雙眼的風巳也,陸西沉心裏默默心疼他一秒,隨後拿著藍色毛絨石頭向他走去。

這個石頭的藍毛是硬的,但能按動,裏麵是軟的。

陸西沉也是胡亂找的,她也不確定這個東西算不算石頭。

“風巳也啊風巳也,下次可別遇到這種事了,太遭罪了。”

祈禱的同時,陸西沉毫不留情地扒開風巳也的嘴,把藍色毛絨石頭放進去。

風巳也感受到了雪絨草進嘴,自主地吞下。

吞掉雪絨草之後,他閉上了眼睛,沒了氣息。

陸西沉疑惑地蹙眉,伸手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脖子。

沒有鼻息,脖子上的動脈也不跳動了。

死了?

陸西沉回頭看向亓官玉卿。

亓官玉卿無奈地攤攤手,“我沒說錯,那就是雪絨草,蓬萊世界製作某種東西需要它,我確信沒看錯。”

亓官玉卿不會騙她。

既然沒騙她,風巳也怎麽還死了。

難道他不是被異常生物寄生,所以她喂的雪絨草對他而言是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