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也沒想到陸西沉這麽無情,她的認知人類多少都會因為這種求饒而心軟。
既然求饒這條路沒有用,那就隻能拿出自己擁有的東西和陸西沉談判了。
“我願意先將我知道的東西告訴你,隻求放了我們一命。”
“再說。”陸西沉冷冷的回答。
六月看了眼一月,知道沒什麽商量的餘地了,歎口氣把自己的事講給了陸西沉聽。
“我自幼就在這個精神病院裏了,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沒有什麽家人來見過我,但他們始終都定期給我打錢。
後來,精神病院裏發生了一些事情需要拆遷,我本是要跟著其他人一起離開,但院裏的一個管理人員早就對我圖謀不軌,於是嫁借事故把我圈進起來,最後是一月找到了我,但那時候的我已經奄奄一息了。
直到最後,我還是沒能活下去。”
陸西沉點點頭,記下了六月的故事,然後轉身帶著一月準備繼續去尋找下一個目標——十三月。
六月看著陸西沉真的沒有為難她,心裏還是有點驚訝的,因為如果換做是她,她一定斬草除根。
不過,雖然陸西沉如此輕鬆地就放了她,但卻一直抓著一月,也不知道一月做什麽事了。
從陸西沉的態度判斷,想讓她放了一月,那是絕不可能的,說不定還會把自己搭進去,所以六月放棄了幫一月求情的想法。
而一月呢,他見陸西沉放了六月,眼底閃過一抹不悅,低聲在陸西沉身邊道:“要不然你放了我,把六月帶上吧,她和十三月的關係比較好,你可以威脅十三月。”
陸西沉停下腳步,回眸看了眼一月,笑道:“從六月對你的反應來看,你應該是這個精神病院裏的老大,是他們這群人裏的老大,怎麽你背叛他們一次不夠,還要再背叛一次呢?”
“我……”一月無話可反駁。
陸西沉冷哼一聲,讓百靈和清憐看好一月,繼續去尋找十三月。
按理來說,她確實是準備帶著六月離開,但她很討厭這種背信棄義的人。
一開始一月供出六月和十三月,陸西沉還以為他們之間隻是像同事一樣的關係,那供誰都無所謂。
可是看見六月剛剛的樣子,很明顯這個一月是他們的老大,而且關係還不錯,六月還一直想著幫一月脫離。
結果呢,一月轉身又想出賣六月。
六月目送幾人離開,無奈地歎口氣,轉身回到了那個遍地屍體的屋子,像是為了撫慰自己的心靈一樣,掏出手術刀在屍體上挖了幾塊肉享用。
直播間裏的人目睹了這一切,對陸西沉的瘋狂程度更上一層。
【:啊!!太帥了!能不能讓陸姐變成我們區的代表啊!】
【:得陸西沉的區域絕對可以活到最後,她好厲害啊,又颯又美,簡直就是完美人選啊!她是哪個區域的啊?】
【:樓上的,這個陸西沉不是我們世界的,好像是其他世界的。】
【:其他世界?也對,詭異降臨也不隻是我們一個世界,可惜了,真希望我們世界也能出現這麽厲害的人。】
在一月的指引下,陸西沉很快就找到了十三月。
隻不過十三月和六月一樣,都在劇情裏,她現在暫時無法中斷十三月正在做的事。
和六月比起來,十三月看起來溫柔多了,做的事也沒有那麽血腥。
大概她就是傳說中的溫柔刀吧。
十三月是一個美麗優雅的大姐姐形象,也是把人聚在一個屋子裏,站在台上和這群人講著什麽。
台下的人非常認真的聽講,好像在上課一樣,臉上還掛著讓人看不懂的笑。
陸西沉站在窗口看了一會,窗戶做了特殊處理,非常隔音,她聽不見十三月說的內容,隻能問一旁的一月。
“這個就是十三月?”
一月點頭,“對,是她。”
“她在裏麵說什麽呢,我聽不清,你告訴我。”
一月看了眼十三月,笑眯眯地回答道:“在講人生的意義,各種大道理,十三月一直希望有人類能理解她,她並不是很想殺掉這些人,隻會殺掉拿著勸說無果的人。
但其實吧,我就說她,根本不用弄這些沒用的,美人計可是很容易吸引人的,她測試之後幾乎沒有人能活下來,不如直接殺了省事。”
聽完一月的介紹,陸西沉大概明白了。
因為這個屋子裏被分成了兩個互不可見的部分,每個部分都有一個十三月,隻不過十三月的性別不同,男左女右。
對應的,裏麵存在的人類性別也是不同的,男右女左。
無論什麽性別的十三月,身上都穿著性感動人的衣服,妝容也非常有**力,尤其是一顰一笑間,仿佛天生媚骨。
台下的那些人根本不聽十三月說什麽,所有目光都牢牢地黏在她身上。
看了一會,陸西沉發現十三月說著說著突然停下了,無奈地歎口氣後,從身後憑空掏出了一把電鋸。
似乎是注意到門口的陸西沉,十三月也做了和六月一樣的舉動,用詭異的力量打開了窗戶,讓陸西沉看直播。
電鋸的轟鳴聲瞬間響徹走廊。
陸西沉不喜歡這麽大的動靜,不悅的皺了皺眉,耐心看著十三月的一舉一動。
隻見她臉上溫柔的笑意瞬間全無,被一股瘋狂的笑容所取代,然後她手持電鋸在屋子裏瘋狂開殺。
一開始的人們還沉浸在剛剛美麗的幻想中,所以最開始死的那幾個人並沒有什麽痛苦。
當鮮血濺到附近的人身上,人們終於一個接一個的醒來了。
“啊!!救命啊!殺人了!”
“十三月!你為什麽要殺我們!”
十三月根本不回應他們,隻是瘋狂的笑著,下手的速度越來越快。
但窗外的陸西沉注意到一件很特別的事,屋子裏的角落裏有一個很安靜的女人。
她眼神冰冷的看著十三月做的一切,沒有害怕,也沒有想抵抗的意思。
而十三月殺到那個女人的位置後,突然調轉方向,拐個彎開始殺其餘人。
到最後,這麵的屋子裏隻剩下那一個女人活著,而另一邊很巧的也剩下一個人,但是一個男人。
他的反應和女人差不多,都很冷靜,看向周圍的眼神隻有冰冷,好像這一切都和他們沒關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