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旁邊小台子上抓了把金瓜子丟給秋月。
“賞你了。”
反正不是她的錢。
時溪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一隻腳都已經踏出了門,衣袖卻被人輕輕拉住。
少女莫名轉頭,對上了秋月那雙水光瀲灩的眼眸。
秋月輕輕地咬著唇,那雙眼睛亮晶晶的,襯得他清秀的臉龐多了幾分動人的意味。
他的長相隻算得上清秀,但這雙宛如會說話的眼為他帶來了不少的便利。
看到時溪即將推門離開。
秋月很快便意識到,如果時溪走了,那麽他還是要在原地等待著,等待著下一個【副將】到來。
他的人生仿佛被困在了這一方天地,他生來是隻是為了這一段事情。
麵前的這個副將,莫名合他的意。
他想勇敢一次看看。
“大人,我會唱曲,也會燒火做飯,我自小就被賣入梨園,什麽都會做。”秋月輕聲道:“我那方麵也會好好伺候您……求您帶我一起走吧。”
“……”
相比較秋月的思緒繁重,時溪的神情便是有點莫名。
她回過頭來,看著秋月臉上還沒有消退的兩個巴掌印,以及他被自己按在**搜尋鑰匙的時候,掐住脖子留下的紅痕。
時溪一時語塞。
被粗暴對待了,這人怎麽還一副非常信任的模樣?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抖M?
“我不需要人伺候……”
時溪剛想拒絕,係統空間中卻傳來了莊映暖的聲音。
“溪溪,我能感覺到,他的等級權限似乎還挺高。”莊映暖道:“主動送上門的,比強迫契約的要容易控製得多。”
時溪後半句話咽了回去:“但話又說回來。”
她打量麵前的男生。
“你會做什麽飯?”
秋月微微一怔,隨即臉慢慢地漲紅起來。
男生清秀的臉帶著紅暈以及一點點巴掌印,看起來有種可憐的意味。
“我,我什麽都會的。”秋月眼神躲閃:“不管什麽姿勢都行——”
時溪聽著聽著,秀氣的眉毛一皺。
等等。
怎麽聽著有點不對勁。
她也沒說什麽奇怪的話吧。
時溪略一思索,眼中的情緒沉重起來。
等一下,這個做飯,是能過審的那種做飯嗎?
……
……
另一邊。
裴深正跟不知從什麽地方跑出來的五個白衣女人大眼瞪小眼。
按照劇情來說,這應該就是在他前麵的五個姨太。
大姨太:“真是個狐媚子……”
裴深:“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太太你比那畫上的仙女都好看。”
二姨太:“真會裝……”
裴深:“這就是二太太吧,真是膚如凝脂美貌動人啊!”
……
等時溪重新回來的時候,五個太太已經被裴深哄得心花怒放,把他視作知己。
時溪雙手環臂:“我要去舉報你重婚。”
裴深聳了聳肩,滿不在乎:“我孤家寡人一個,重什麽婚。”
說著,他看到了時溪身後的秋月。
男生穿著一身戲袍,舉手投足都別有一番風情。
微微落後幾步跟在時溪身後,像個嬌羞的小媳婦。
裴深挑了挑眉。
“你又帶來一個,不怕溫佑白心髒病發,氣暈過去?”
時溪有點莫名其妙:“跟他有什麽關係。”
她指了指秋月:“這是秋月,我的契約詭異。”
裴深笑了一下,沒再多言。
此處小空間隻有她與裴深,以及五個姨太和一個戲伶。
時溪道:“薑瑤和李軍呢?”
裴深擰了擰眉:“你走後不久,就有NPC把她們兩個一起叫走了。”
一起?
難不成在這場鴻門宴裏,李軍扮演的老太君和薑瑤扮演的書童是一夥的?
身側的五個姨太正低聲討論著,視線在時溪和秋月身上來回掃射。
時溪倒是不在意,她摸了摸口袋裏從秋月那裏拿到手的鑰匙,開始在附近的牆上摸索,尋找有沒有暗門。
裴深看出了她的意思,也上前來一起尋找。
不多時,秋月快步走到時溪身側,小小聲告訴她:“主人,在東南角。”
時溪順著秋月說的地方摸索,在撬動了一個小花瓶後,一扇門緩緩出現。
她將鑰匙插入門內,大門緩緩打開。
門內堆放著不少雜物,還有許多木頭之類,門一打開就有大片灰塵撲過來。
秋月眼疾手快擋在時溪麵前,用袖子替時溪把灰塵扇回去。
時溪按下他的手,抬頭看過去。
地麵上躺著個意想不到的人。
是從一開始就消失不見了的王佳怡。
他手上纏著麻繩,被綁了丟在房間內。
發現門開了,王佳怡熱淚盈眶:“你們終於來了。”
裴深快步上前去給王佳怡解綁。
時溪則是轉過頭來看向那五個姨娘,“這是怎麽回事?”
“這丫頭很不安分,穿了輕薄的紗衣出門,一看就知道是要學著狐媚手段勾人,我看不過,就讓人把她給綁了丟柴房一夜。”三姨娘哼了一聲。
時溪挑了挑眉。
她的不在場證據是秋月。
那麽身為【侍女】的王佳怡應當就是有三姨娘作證了,畢竟這可是她親自下令把人關起來的。
三姨娘還在繼續說:“這宴席上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誰知道她想要勾引誰呢?說不定看上的人是我們年輕有為的副將呢。”
聽到這話,秋月先有所反應,方才還算溫和的表情此刻凶狠起來,很是不高興地瞪了裏麵的王佳怡一眼。
王佳怡直呼冤枉。
不多時,又有NPC前來。
“請各位大人隨我來,老太君要見你們。”
幾人很快跟了上去。
進入了一個光線更好些的房間。
李軍身為老太君坐在最上方,她身側就是拄著拐杖的薑瑤。
李軍清了清嗓子,讓閑雜人等全部都下去。
五個姨娘都離開,秋月看了眼時溪,默默站在了邊緣的位置。
薑瑤很快跑下來,拉住了時溪的手,趴在她耳邊小聲道:“老太君和她的書童,是那種關係。”
她年紀小,說起這方麵時語調含糊不清。
時溪卻是聽懂了。
“所以一整晚,老太君和書童待在一起。”
原來如此,這就是屬於他們的不在場證明。
既然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那麽究竟是誰殺了少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