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擔心豆豆,兩人索性在門口坐了下來,在等待它回來的過程中,結合之前得到的所有規則,順了一遍進入福安小區副本後經曆過的所有事情。
“我總覺得這個小區裏發生的這些事情,在暗地裏是有一個推手的。”林桂花在總結過後皺著眉頭提出自己的猜測。
“總規則裏說,在保潔清理垃圾的時候不要單獨外出,這就說明物業上的人其實是很囂張的,是需要嚴加提防的存在。
而且我們正在經曆的這兩個副本,物業也不清不楚地摻雜在裏麵。”
井蘭重重地點了點頭,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
“單從這麽多業主丟了東西,物業上卻連一個監控都修不好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來。
不作為,一定是因為這件事情裏他們有利可圖。”
正在推敲著,門外突然響起了爪子撓門的聲音。
兩人瞬間想起之前那個冒牌豆豆上門的情形,正猶豫著要不要開門,就聽到豆豆的聲音傳了進來。
“主人快開門,門口又被放快遞了!”
兩人心裏都是一驚,剛才她們全程緊貼著門,就是為了聽到些動靜馬上開門,抓那個小偷一個現行。
可沒想到小偷沒抓到,反而又被塞了快遞!
井蘭伸手就想去開門,手剛放到把手上,卻又被林桂花攔了下來。
之前雖然沒聽到冒牌貨開口說過話,但她不能確定冒牌豆豆到底會不會說話。
萬一冒牌貨也會,這一打開門,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自己是不死之身不用擔心,可她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麽段位,不敢隨便拿井蘭的命去賭。
門外的豆豆似乎是等不及了,小爪子抓門的頻率又加快了一些。
“主人,快開門啊,我是真的豆豆!”
林桂花不為所動,貼著門朝門外低聲問道:“我生氣的時候喜歡問你叫什麽。”
門外的抓門聲沉默了幾秒,隨後傳來一個壓得更低的聲音:“臭納豆....”
林桂花猛地鬆了口氣,喜笑顏開地將門拉開了一道縫。
豆豆一下子擠了進來,尾巴似是不耐煩地甩著,打了林桂花的手腕兩下。
她略顯心虛地看了眼豆豆,接著便和憋笑的井蘭一起朝門外看去。
隻見在門邊的地上,赫然又多出來了幾個快遞袋子!
沒想到還是塑料的,放在地上肯定會產生不小的聲音,可是剛才她們兩個人居然都沒聽到!
井蘭鐵青著臉快速將那幾包快遞拿了進來,沉甸甸的快遞重的跟她的心情一樣。
“這可怎麽辦啊?又多了幾個!眼看就要到集合的時間了,這會兒再往天台上送很容易暴露的....”
林桂花提起一包快遞顛了顛,重得像是裏麵裝了秤砣,手感有些像是大塊的生肉包在裏麵。
她心裏有了個不好的猜想:“詭異降臨也有一段時間了,這個世界上現在除了生存者和詭異,還有敬業工作的快遞員嗎?”
井蘭聽她這麽說,眉頭也皺了起來,提起一包快遞看了看麵單上的時間。
抬頭又看了看好友臉上的表情,她不確定地問:“你是想拆開看看?”
林桂花點了點頭,抽出了別在腰間的匕首。
“反正被物業偷偷拿走快遞也不少了,我們拆一個應該也沒什麽的。”
說罷她手起刀落,將手裏的快遞袋劃開了一條大口子。
一陣難聞的腐臭味瞬間從袋子裏傳了出來!
豆豆煽動著鼻翼猛吸了兩口那股腐臭味,赤紅的眼睛更添一抹血色,整隻貓都有些興奮起來。
林桂花知道他作為詭異靈獸,對這種腐肉沒什麽抵抗力,但卻很排斥讓它吃這個,所以花大價錢買了靈寵專用的貓糧。
此時見它躍躍欲試想要撲上來,一把將劃開的口子攥住護到身後。
井蘭沒來得及看清那袋子裏到底是什麽,卻也是被這股腐臭味熏的腦瓜子一陣疼。
掩著鼻子麵露痛苦地問道:“天呐桂花,這些到底是什麽東西?”
林桂花沒忍住輕哼了一聲:“我算是知道物業上的人為什麽甘願當攪屎棍,也要偷偷昧下這些快遞了。
這種腐肉就是詭異們的口糧,他們作為被困在這個副本內的服務人員,不能離開,也無家可回,大概本來隻能撿些業主們的剩飯剩菜吃。
但是偷快遞的人出現,卻給了他們一個新的路子。
隻要不抓住小偷,這些贓物他們就能名正言順地昧下來,既能激化業主們互相猜忌,又能坐收漁翁之利,何樂而不為呢?”
“那這不就是變相的零元購?”
井蘭挑了挑眉頭,心裏忍不住給這群沒臉沒皮的物業豎了個大拇指,還真是會攪渾水!
林桂花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拿了膠帶將那包快遞重新封好,放到離豆豆遠一些的地方,又嫌棄地將地上剩下幾包快遞踢到牆角。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發去樓下集合吧,最好今天晚上就能離開這個副本。”
見豆豆還一臉不情願地將目光黏在那幾袋腐肉上,她提起它的後頸皮便把它“請”進了物資包裏。
4號樓下麵,所有參加找快遞行動的詭異都聚集在一起,將整個單元門都給堵了起來。
兩人下樓後看到這幅場景,都忍不住在心裏慶幸,下午將快遞轉移到了天台上。
否則在眾目睽睽下被發現屋子裏塞滿了贓物,還真是渾身張滿嘴都解釋不清了。
林桂花看著那沒臉的女孩站在人群的最前麵,腳邊匍匐著已經不成人形的女保潔,一看到自己出來便露出個古怪的笑盯了過來,假裝沒看到她的目光,拉著井蘭便去了隊伍最後麵。
在她的眼裏,這些詭異的異化程度都加深了許多,大半的詭異**在外的皮膚都有大大小小的腐爛。
行走間有些詭異的肢體五官時不時地滑落,滿地爬著去找,看起來瘮人極了。
井蘭卻隻是捂著鼻子皺起了眉頭,湊到她耳邊小聲吐槽:“怎麽今天這些人身上這麽臭啊?還有那些人的臉,白得跟抹了幾斤麵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