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月見院長已經注意到心髒了,她滿意的收回心髒,清了清嗓重新說道:“請叫我言小姐。”

院長陰沉著臉,強壓怒火地按照言九月的要求低聲叫了她一句。

“言小姐。”看見言九月滿意的點頭,院長繼續問:“現在可以告訴我你來這裏的目的以及你為什麽會有這個心髒了嗎。”

“院裏有一個九號病人,我想和她說說話。”

“你見過她了?”院長反問。

“院長認為呢。”

言九月掂了掂手裏的心髒,嚇得院長咽了咽口水,擔心言九月不小心摔到心髒。

“好!我允許你們去見九號病人,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你們不要傷害她可以嗎。”

院長一眼就認出言九月手裏的心髒就是林婭的,既然她有剝離林婭心髒的能力,院長就不能小瞧她,除此之外,院長也擔心言九月會毀掉心髒。

正因為擔心這件事,所以院長不敢表露出來,擔心言九月看出端倪。

但很遺憾,言九月剛才就看出院長對林婭的感情不一般。

“剛才沒注意,現在突然發現,院長大人和九號病人的樣貌有些相似呢。”

言九月故意這麽說,她懷疑院長就是副本boss,看看能不能先套出些信息。

院長聞言臉色一變,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的。

“什麽......什麽一樣,是你的錯覺。”

院長不願意承認的模樣更可疑了。

言九月沒有逼問,而是笑了笑轉身向外走去,隻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住了腳步,夏暖因此差點撞到言九月身上。

言九月頭也不回地對院長說,“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麽有這個心髒嗎,這是林小姐交給我的,她說我帶著這個心髒來就可以知道我想知道的了,院長大人,你什麽時候才能想明白呢。”

說完,言九月壓下門把手離開了。

院長聽完她的話,靜靜地站在原地,有一種孤零零的感覺。

她嘴裏反複呢喃言九月最後一句話,最後歎口氣癱坐在椅子上。

言九月離開院長的辦公室,夏暖立刻迫不及待地追上來詢問,“你剛問院長什麽呢,你想讓她想明白什麽啊?”

“我胡說的啊。”

夏暖疑惑的“啊?”了一聲,“胡說?你不怕院長發現回來找你麻煩嗎,以我的經驗,這個院長多半是副本boss哎,惹了她對你沒好處。”

看著膽小的夏暖,言九月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你說得對啊,但是你有一句話說得不對,惹了院長不隻是對我沒好處,對你也一樣啊,我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說完這句話,言九月心情大好地向林婭所在的方向走去。

至於夏暖,她瞬間白了臉,想到院長的憤怒,她趕緊跟上言九月,抱緊大腿還是安全點。

再次來到剛才的花園,林婭依舊坐在椅子上。

察覺到有人來,林婭回頭正想引誘對方違規,結果發現來的人是言九月。

林婭頓感恐懼。

院長那邊同意後,她便能接收到對應的信息。

言九月剛剛幫她完成了心願,還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得到了院長的允許,在林婭心裏,她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人。

所以林婭幾乎在看見言九月的那一瞬間就想好了,一會無論言九月問什麽,她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言九月向林婭走去,林婭從長椅上起身,略帶窘迫。

“我知道你殺了一月,謝謝你幫我完成心願。”

這句話,林婭發自內心。

因為言九月殺一月並不是副本任務那種淺顯的殺,而是讓一月無法複活的殺。

言九月對七七使了一個眼色,七七立刻心領神會的瞬移到林婭身側,嚇得林婭慌了神。

“別殺我,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好啊,不可以騙我哦。”言九月笑眯眯的說著。

但她此刻的笑容在林婭眼裏不亞於惡魔的笑。

“不會的,我不會騙你。”

言九月滿意地點點頭,開始思考從哪裏問起。

與此同時的直播間,看見林婭對言九月卑躬屈膝的態度,從其他區進直播間的那些人都愣住了。

——“我剛才是不是眼睛花了啊?這個叫言九月的精神病居然威脅詭異?而且那個詭異還那麽聽話?”

——“這人剛才是不是扮豬吃虎啊?44區的人,你們剛才怎麽不給我們解釋一下,這誤會了多尷尬啊。”

——“哎呦呦,現在說尷尬了,剛才嘲諷我們的時候可不見你們多尷尬。”

彈幕上開始爭吵,44區的人體驗到了揚眉吐氣的快樂。

想了片刻,言九月開始問林婭問題。

“誰是副本boss。”

“院長!”林婭近乎搶答。

“你和院長有什麽關係。”

“我......”林婭有些猶豫,但看了眼身邊虎視眈眈的七七還是回答了。

“院長是我媽媽。”

看著林婭的回答像擠牙膏一樣,言九月沒了耐心。

“你主動點,自己把你和院長的事情說出來。”

林婭無語,但還是照做了。

“這所精神病院並不是真的精神病院,是用來幫人逃脫一些製裁或者幫人處理一些礙眼的人,院長為了巴結那些權貴,沒時間理會自己的女兒,也就是我。

名義上說為了照顧我把我放在特殊的病房裏,也就是九號病房,那個房間裏擁有一切我生活上需要的東西,唯獨沒有自由。

年幼的我不理解院長,隻是從窗戶看見外麵的孩子都有父母的陪伴,我多次邀請她,但都被她以工作繁忙為由,所以我恨院長,後來越來越抗拒與她見麵。

盡管院長很小心我的身份了,但一個憎恨院長的人還是知道了我是她的女兒,所以在某個深夜去我的房間放了火,我也葬身在了那場火海裏。

院長因為這件事瘋了,覺得人生沒什麽意義了,所以她在治療室裏殺了一個又一個的人。

她認為都是那些人的存在才造成我的死亡,瘋魔的院長認為,隻要他們都死了我就能活過來,但其實並不是。

最後心灰意冷,對人世間毫無留戀的院長選擇自我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