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想起規則,言九月一定會下意識還手,那便正中浮盛下懷。

【9、仿生人技術不夠成熟,他們隻想活著,隻要你不惹怒他們,不與他們結仇,無論何時,他們都不會主動對你動手;如果你對仿生人有恩,他們也不會竭盡所能地幫你。】

隻要她不惹仿生人,那浮盛就沒辦法傷害她。

隻不過看著這一模一樣的人做著一樣的動作還是很詭異的。

“浮盛先生如果沒什麽事,我就離開了,我還要上樓呢。”

言九月說完也不管浮盛有沒有回答,直接繞開浮盛就要離開,但卻被浮盛身後的“浮盛”們攔住了去路,她不得不停下來。

轉身不解地問浮盛,“浮盛先生還有事?”。

浮盛走到言九月麵前伸手挑起言九月的下巴,“真是美麗啊,不如留下來做我的新娘吧,一直在這裏陪著我。”

聞言,言九月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她明白浮盛說這話的意圖。

浮盛看出她知道仿生人的規則,所以浮盛也利用這個規則對付言九月。

見言九月吃癟,浮盛得意地露出笑容。

“怎麽了,你不願意嗎?如果你不願意你就告訴我。”

言九月冷笑了一聲,在浮盛得意的時候把手術刀插進對方的腹部,直接令浮盛變了臉色。

“你居然敢動手?”

“當然了,我不想找麻煩,但我也不怕麻煩。”

說話的同時,言九月抽出了手術刀,準備再插一刀,但浮盛也不是傻子,肯定會躲開。

言九月也沒有糾結這件事,本來也不認為能成功。

她沒有後退,反而選擇追上去。

浮盛以為言九月沒殺成功就會後退,結果一抬頭對上了笑眯眯的言九月。

冰冷的手術刀再次插進他的身體,這次是肩胛骨。

“啊——”

浮盛痛的大叫,用力推言九月卻撲了個空,言九月毫不戀戰,得到便宜就換位置。

於是在浮盛伸手推言九月的時候,言九月已經用自己鬼魅般的身影繞到了浮盛身後,在浮盛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插了他一刀。

浮盛不敢再大意了,既然言九月不後退,他後退總沒什麽問題了吧。

於是浮盛快速向後退到了安全位置。

“嗬,剛才是我大意,現在絕不會再讓你得逞了,你能打得過一個我,但你能打得過一群我嗎?”

隨著浮盛的話,他身後和他一樣的仿生人好像得到了什麽指令一樣突然向言九月發起進攻。

對此,言九月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就這樣安靜的站在原地。

浮盛疑惑的皺起眉頭,接下來就看見言九月身後的黑雪衝到了仿生人群裏。

這一舉動引的浮盛大笑出聲,“你不會指望你這個低級詭異救你吧?別看我們仿生人的實力不怎麽樣,但也不是這種低級詭異能抵抗的。”

“能不能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嗎。”言九月淡淡的說著,讓人猜不透她心裏怎麽想的。

浮盛疑惑的問:“你該不會準備讓這個低級詭異送死,然後你和你身邊的小白臉找機會離開吧?”

言九月笑而不語,結果這個反應卻讓浮盛認為自己猜對了,他幾乎笑開了花。

直播間裏的觀眾看見言九月讓黑雪衝上去,紛紛認為言九月腦子有坑。

——“她怎麽想的啊,居然讓低級詭異對抗S級副本裏的仿生人,雖然不是同一種生物,但實力也不是一個低級詭異能抵抗的吧。”

——“我看言九月也是山窮水盡了,之前拿了那麽多寶物,恐怕現在已經沒什麽可以保護自己的了吧。”

——“就是,誰讓她那麽喜歡炫耀的,如果不是一開始就把寶貝用光了,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已經很可以了,言九月隻是東南區那個窮鄉僻壤出來的覺醒者,能走到這裏已經很令人愉悅了。”

——“對啊,哈哈哈,她愉悅了我們,已經不枉此生了。”

就在彈幕激烈討論,認為言九月沒辦法從仿生人手底下活著離開時,他們驚訝的發現黑雪已經解決了屋子裏除浮盛外的所有仿生人。

浮盛震驚的看著滿地的屍體。

“你......你怎麽可能......”

言九月笑眯眯的走到浮盛麵前,二話不說再次瞬移到他身邊,近距離又給了他一刀。

浮盛捂著傷口繼續快速後退。

“這不可能!她就是一個低級詭異,怎麽可能殺了我們這麽多仿生人,一定是你用了什麽卑鄙的手段,我要讓你償命——”

浮盛的話嘎然而止。

他震驚的低頭看向胸口,那裏正插著一把手術刀,他緩緩抬頭,發現不遠處的言九月還保持丟手術刀的姿勢。

“你管我的詭異是什麽等級,你管我用什麽手段了,隻要結果是你死了,這不就夠了嗎。”

言九月說完伸出手收回了手術刀。

“咚——”的一聲,浮盛的屍體倒在了地上,他雙眼滿是不甘心,但他已經沒機會把心裏的不甘說出口了。

言九月和夜江繼續向上走。

直播間的觀眾震驚了。

——“不是,怎麽回事?那個黑黑的低級詭異殺了這麽多仿生人?就一個詭異?”

——“看來剛才話說早了,言九月手裏還有別的寶貝,她一定很有錢,不然沒辦法買到這麽多寶貝。”

——“我說你們啊,承認別人優秀並不難,是你們沒有眼光,依我看,言九月是一個天才,隻要給她時間,恐怕連尋易都不是她的對手。”

——“不可能,尋大佬的地位絕不可撼動!”

夏蟲不可語冰,剛才為言九月說話的那個人並不想和這群沒有遠見的人繼續辯論,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

他靠在椅子上對身後的人勾了勾手指。

“小馮,這個言九月很厲害,想辦法留住她。”

“啊?老板,言九月性子頑劣,她不會聽話留下來的。”

“聽起來,你和她很熟啊。”

被叫做老板的男人轉過身笑眯眯地看向馮銘。

馮銘緊張地擦了擦額頭莫須有的汗水,陪笑道:“算不上熟悉,隻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