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衛寧不問,言九月也打算把自己的計劃告訴幾人。

隻是對於衛寧用質問的口吻說話,言九月能理解但不讚同。

“衛寧,你懷疑我?”

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衛寧低下頭低沉說道:“抱歉隊長,我......”

不等衛寧解釋完,言九月突然替他把接下來要說的話說了出來,“你隻是太擔心秋錦了,我能理解,但敵人可不會理解你,他們隻會開心,因為自己找到了你的弱點。”

衛寧張嘴想要解釋,但發現自己根本無力辯駁,隻能默默低下頭。

言九月歎口氣,沒再追究衛寧。

衛寧一直是隊伍裏非常冷靜的一個人,但隻要涉及狄秋錦,他一定會失態,而且還是那種不自知的失態,通常等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沈瀾,衛寧,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們都要記住,這不隻是短期內的計劃,我們未來的目標也需要通過這個計劃完成。”

見言九月如此嚴肅,二人也很認真。

“我們來這裏第一目標是殺了紀平允,但當初的事並不是我們想的那麽簡單,我們殺紀平允之後還要找別的線索才能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這是第二目標。

除了這些,我們還有第三個目標,那就是找出我們所有人的仿生人,並銷毀這些仿生人。”

自從見到狄秋錦的仿生人狄秋雲,言九月便確信還有別的仿生人,而且大概率和會有和他們一樣的。

沉默片刻,言九月繼續道:“至於這出離間戲,是為了找出棠小梨背後的人是誰才演的。”

“隊長,你已經確定棠小梨背叛我們了嗎。”沈瀾追問。

言九月先點頭,隨後又搖頭,“我確信,但我沒證據,所以我說的確信並沒有任何信服力,你們也可以不相信,但你們一定要提防她。

而且就算棠小梨的心不向著我們了,也不能說她是背叛,人各有誌,另尋他主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人之常情。”

一開始的言九月對於棠小梨的背叛還很傷心,但很快就想通了,就像她說的那樣,人各有誌。

衛寧和沈瀾聽完言九月的話互相對視了一眼,緊接著,沈瀾說道:“隊長,棠小梨很清楚我們不可能離開你,這出離間戲真的能有作用嗎?”

衛寧雖然沒說什麽,但他的眼神已經表明他和沈瀾一個想法。

這麽淺顯的事,言九月自然想到了,但她最初的目的也不是讓棠小梨相信這件事。

“她自然知道我們之間的信任,但有些人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就是有格外強的人,他們隻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事,紀平允就是其中之一。”

說好聽點叫強,說難聽點就是一根筋。

紀平允之前就是因為他一根筋,所以才會被科紀實驗室的老大“貶到”實驗室裏當一個普通的研究員。

“隊長,你說的是紀平允嗎?”衛寧笑眯眯地問。

雖然是問句,但衛寧已經想到其中的關鍵了。

言九月點了點頭。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言九月又叮囑了一些不起眼的小事,隨後便用空空的傳送門回到了酒店。

回去的時候,狄秋雲正好在門外激動地敲門。

“隊長你還在裏麵嗎,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啊,你回答我。”

言九月蹙眉來到門口,在狄秋雲準備再次敲門的時候打開了房門,狄秋雲的手就這樣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呃......隊長,你沒事呀,嘿嘿。”

狄秋雲尷尬地傻笑著,默默收回自己伸出去的手。

言九月冷眼看著狄秋雲,淡淡道:“怎麽了,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

“沒......”狄秋雲隻顧著敲門了,根本沒想好借口。

言九月語氣不善的繼續說道:“我不是說了嗎,沒什麽重要的事不要打擾我休息,我讓你幫我守著,結果你來吵我?”

“對不起隊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擔心你,因為你在房間裏沒動靜,我擔心你出意外了。”狄秋雲慌張地解釋。

言九月揮揮手打斷了狄秋雲的解釋,“我沒有動靜是因為我在睡覺,難道我要打呼嚕你才覺得我是安全的嗎?”

狄秋雲沒有辯解的話了,言九月也不想再看她了,所以粗魯的關上門。

“咚——”的一聲,房門關上了,嚇得狄秋雲抖了一下。

她不滿地對言九月的房門揮了揮拳,然後嘟著嘴坐到牆壁旁邊小憩。

與此同時,棠小梨鬼鬼祟祟的來到了馮銘的辦公室,悄無聲息地推開了房門。

“你來了啊。”

“為什麽約我在這裏見麵?”棠小梨很不滿。

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轉過來,笑眯眯地看著棠小梨,“坐下慢慢聊吧。”

“我不理解,有什麽好說的嗎?我在信裏不是寫得很明白了嗎?你約我來這裏見麵很危險,你知道嗎。”棠小梨雖然不滿,但還是耐著性子坐到了紀平允對麵的椅子上。

“你怕馮銘知道你實際上與我在合作?”紀平允反問。

“我有什麽可怕的,應該怕的是你,如果馮銘知道你和我有合作,他隻會懷疑是你威脅我的。”棠小梨自信滿滿地笑著。

紀平允笑而不語,二人之間的氛圍安靜了一會,棠小梨按捺不住了,不解地問:“怎麽?叫我來就為了說這些沒用的?”

“當然不是,我還以為你會什麽都不問就離開呢,看來你的性子也變了不少啊。”

雖然說的是誇獎棠小梨的話,但棠小梨莫名的感覺紀平允在諷刺她。

“快說吧,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麽。”

看出棠小梨的不耐煩,紀平允依舊賣關子,不肯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他從椅子上慢慢起身,在屋子裏走了一圈,最後停在棠小梨麵前,“你看,這裏好不好。”

“好,怎麽了?”棠小梨蹙眉。

紀平允繼續道:“坐在這裏的人本應該是我,但現在卻是馮銘,我不甘心啊。”

“明明是你當初不要的啊?”棠小梨滿臉疑惑地盯著紀平允。

很可惜,紀平允根本不聽棠小梨的話,還在輸出自己想說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