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弦靜靜的看了會學生們的反應,繼續道:“除了考試這件事,今天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們說。”

話音剛落,門外便走進來一個陌生的男人。

但這個人對言九月來說並不陌生。

他是尋易。

看見尋易的那一刻,言九月好像突然知道這個副本的難度在哪裏了。

祝雨雨是一個已知的【危險】,現在又來了一個老熟人尋易。

尋易對言九月來說很可能是【未知的危險】。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不知道到底算什麽立場的棠小梨。

還有一個仿生人狄秋雲。

這副本總是找一些熟人來當敵人。

難道說副本boss奉行知己知彼的道理?

又或者,是因為副本boss和馮銘有什麽關聯。

言九月感覺有一張大網在她麵前展開,這張網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抓住她,殺了她。

在言九月關注尋易的時候,尋易也注意到了言九月。

他對言九月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就像當初那樣,但言九月就是莫名的覺著他的笑不對勁。

“各位同學,他叫尋易,是從別的學校轉過來的,今天會和你們一起參加考試。

你們要好好加油哦。”

月弦後半句話是看向言九月說的。

因為尋易的到來,言九月轉班的事情就不是板上釘釘的了。

言九月也想明白了這一點。

等尋易找好位置後,月弦便讓班長把試卷發了下來。

既然有“熟人”來了,那離開副本的事情就要加快速度了。

言九月暫時還不想和這群“老熟人”敘舊。

也不知道尋易是不是故意的,他坐在了言九月身邊。

想要快點離開副本,她就要快點幫月弦殺了這裏的學生,然後轉班。

既然這樣......

言九月下狠心想到了一個辦法。

在班長發放試卷的時候,她突然舉手。

月弦注意到她的動作,點頭示意她說話。

言九月禮貌的起身回答道:“老師,我有一個提議。”

聽到言九月的【提議】,教室裏的學生都應激了。

他們總感覺言九月提的不是什麽好事。

事實也正如他們想的那樣。

月弦聽完言九月的話,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既然老師想給同學們壓力,那不如把壓力再加強點。”

“哦?”月弦有些疑惑,“你想怎麽加強?”

他有點摸不透言九月想做什麽了。

言九月繼續說道:“所有人,隻要考試不及格的,一律扣三百分,合格的加五百分,優秀的加一千分。”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他們都感覺言九月瘋了。

按照言九月這個提議,在場能加分的恐怕隻有後進副本的覺醒者。

那這樣,他們這群早就進副本的覺醒者該怎麽辦?

難道就這樣平白無故的被扣三百分嗎。

以他們現在的狀態,沒幾個人有三百積分,一旦沒積分了,他們就不是優秀學生了。

雖然規則沒說不是優秀學生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但既然規則處處提到了【優秀學生】,那就證明當優秀學生很重要。

【2、你要時刻關注你的積分,當積分變為負數,你便不再是優秀學生了。】

有些人忍不住提出了抗議,他們舉起手。

月弦看見了,本不想管,但不能過於偏袒言九月,那樣會留人話柄。

所以月弦隻能同意舉手的同學說話。

“老師,我認為言同學的提議過於激進了。

我們一直沒有這種規則,突然改變,學生們可能都沒辦法適應。

況且言同學不久前說的提議才剛實施,現在還沒有被大家熟悉呢,這又提出新的提議,是不是不太好啊。

言同學的目的該不會不是改革學習,而是為了折磨我們吧。”

不得不說,這個人說的都對。

但言九月怎麽可能承認呢。

月弦不想和覺醒者打辯論賽,所以直接把權力給了學生們。

“你們現在都可以和言九月同學辯論,但隻有二十分鍾,無論辯論的結果如何,剩下的時間還是要考試。

想要和言九月同學辯論這件事的同學需要舉手,得到我的允許就可以開始辯論了。”

剛才那個舉手的同學立刻再次舉手。

月弦點頭示意,他便和言九月辯論了起來。

“言同學,請你先反駁我剛才說的話。”

言九月輕笑道:“為什麽不願意承認自己差勁呢。”

“你什麽意思?”同學的臉色很難看,好像已經想到言九月準備說什麽了。

言九月也不客氣,繼續開始新一輪的嘲諷。

“我的意思很簡單,菜就多練,你們這群人這麽抗拒我的提議不就是因為自己沒辦法達標嗎。

但你們沒辦法達標是我的問題嗎?是老師的問題嗎?

月老師很公平地講課,沒有給哪位同學單獨講課吧。

你們也別找借口,說什麽自己來這裏太久了,已經沒辦法了。

但是一直有人進這裏,為什麽有的人就能離開?

這難道不是因為你們太菜了嗎。”

這段極具諷刺的話刺痛的坐在場下的學生們,但偏偏他們又沒什麽可以反駁的話。

本來他們還可以用規則一反駁,但沒想到言九月早就預料到了,根本不給他們反駁的機會。

【1、請牢記最重要的一點,在副本越久就越不記得知識,會很難學進去,到最後連一加一這種問題都沒辦法解答,但常識和其他記憶都保留,不用擔心,所以請盡快完成任務,離開副本。】

場麵瞬間變得很尷尬。

言九月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環視一圈教室裏的同學們。

“你們還有誰想和我說一說這件事,如果沒有,就請月老師按照我的提議做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哪怕是麵對月弦,言九月也非常猖狂。

其實這才是她本來的性子。

隻不過因為發生了太多事,再加上她在精神病院住了很久,所以本性被她不自覺地掩埋了。

“你!你!你!”

與言九月辯論的同學【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下半句話。

言九月冷笑一聲,扭頭看向月弦,“月老師,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吧,也沒有其餘人反駁了,這件事是不是可以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