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鐵柱聽到言九月的話難以克製的笑了起來。
這反應也印證了言九月心裏的猜想,季鐵柱確實是缺少關注的人。
這就好辦了。
言九月心裏已經有了拿捏他的辦法。
接下來就要等沒人的時候問魔鏡,這個小韻是不是通關任務裏的小韻了。
此刻,坐在前麵的售票員看著言九月和季鐵柱有說有笑,她震驚得合不攏嘴,眼睛都不眨一下地一直盯著言九月。
不眨眼不是形容詞,是寫實。
這根本不是正常人類能做出來的事,但她卻做到了。
隻不過此刻的情況沒讓她意識到這件不正常的事。
“既然是你的超能力,那你為什麽要救我?”言九月繼續雙眼亮晶晶地問季鐵柱。
得到言九月充分提供的情緒價值後,季鐵柱開心地把言九月想知道的事都講給她聽了,無形中幫言九月省掉了很多探索副本的時間。
“我覺得你有趣呀,之前的人我覺得沒意思,所以直接讓他們死了,但也有幾個有趣的,隻不過後來我發現他們目的不純,所以就殺了。”
“所以車禍是你策劃的?”
言九月自動忽略季鐵柱後半句的威脅。
畢竟她的目的也不純。
季鐵柱回答:“那不是,我沒那麽無聊,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但我可以阻止,隻不過阻止也沒用,等有新人來還是會這樣。
所以後來我就來到這輛車上救下那些我想救的人。
隻要救一次,這個車禍的情節就會消失,就不用擔心了,後續就可以正常生活了。”
“原來如此。”言九月點點頭。
“你叫什麽名字呀,你還沒告訴我呢。”
“言九月。”
言九月回答季鐵柱的問題都是按照規則裏的要求回答的。
【規則二:不要用假名字,你的名字已經和車票綁定了,組織裏的人都能識別出正確的車票,一旦你用了假的名字,請盡快完成通關任務,祝君好運。】
如果不是因為規則,她並不是很想把自己的名字告訴這個變態的詭異。
仔細想想,季鐵柱現在這麽聽話,看樣子地位也不低,如果能留下來作威作福好像也不錯啊。
想著想著,言九月笑了笑,但很快笑容就消失了。
[怎麽回事,我怎麽又想著留下來的事情了......]
言九月神情嚴肅。
她意識到這個R級副本真的和以前那些副本都不一樣。
季鐵柱看著言九月臉上精彩的表情變化,疑惑地問:“你怎麽了,怎麽一會開心一會不開心?”
“沒有,就是想到香菜難吃所以好心情沒了。”
言九月已讀亂回聽的季鐵柱懵住了。
他不理解言九月為什麽突然會想到香菜難吃。
難道因為餓了嗎?
想了想,季鐵柱突然起身向售票員走去。
這一舉動嚇的售票員不自覺的咽了咽進口水,“季先生,怎麽了。”
季鐵柱冷冷地說:“讓車快點。”
“好,好,我親自開車。”
售票員趕緊去駕駛位置,一手拉開司機自己坐了上去。
在她拉走司機這期間,車子晃了一下。
季鐵柱擔心言九月會害怕發生剛才出現的情況,所以早就回到言九月身邊拉住了她的手。
盡管言九月很想甩開季鐵柱的手,但為了通關任務,她還是忍著了。
如果季鐵柱真的是任務裏的小韻,她就必須得到小韻足夠的信任。
售票員坐上駕駛位之後,車速立刻提升了一大截,言九月瞄了一眼速度,300km每小時。
看清速度的那一刻,她不由得抽了一下嘴角。
這是一個公交車能達到的速度?
季鐵柱注意到言九月的目光,貼心地解釋道:“小加開車很厲害,你放心,很快就能到目的地,到時候你就能吃飯了。”
吃飯?
怎麽回事,什麽意思?
言九月發現自己有點跟不上季鐵柱的跳躍思維。
她回憶了一下,自己好像沒說自己餓了。
所以是季鐵柱餓了?
想不通......
但對於售票員突然拉走司機,然後她去開車這件事,言九月的震驚真的是掩飾不住的。
從未想過還能在行駛途中搶走司機的駕駛位。
既然售票員有這個本事,那為什麽這個車子發生危險的時候,大家都去搶司機的駕駛位,售票員卻一直沒有動作。
如果那時的售票員能搶走駕駛位,這一車的人就不用死了,雖然還能複活。
繼續想下去,人類轉化的詭異得到的力量一般都是生前最渴望的,所以售票員生前最渴望的就是駕駛速度嗎。
那是不是代表這一車人當初都死在車禍裏了?
季鐵柱笑眯眯地看著認真思考的言九月,見她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他出言提醒道:“不要總思考,對你不好。”
季鐵柱的聲音拉回了言九月的思緒。
她剛才居然又產生了一絲留下來的想法,隻不過這個想法還沒有繼續想下去就被季鐵柱的聲音打斷了。
“思考不好嗎?”
“嗯,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不思考怎麽通關啊。
言九月不會聽的,但季鐵柱說的話還是可以好好分析一下。
回憶起自己每次產生想留下的念頭,似乎都是在想事情的時候,而且,好像她思考得越久,想留下來的念頭就越強。
所以季鐵柱不讓她思考就是因為這件事嗎。
難道季鐵柱不想讓她留在這裏嗎?
不對,應該不是這樣的,無論季鐵柱知不知道自己是詭異,他很難違背身為詭異的本性。
就算不想吃,詭異也絕對會想把進副本的人類留下來。
於是言九月眨巴雙眼,追問道:“經常思考會發生什麽呀?”
季鐵柱看著言九月楚楚動人的雙眼,不自覺地就把問題回答了。
“會永遠留在這裏。”
季鐵柱居然知道?
想了想,言九月繼續問:“那我留在這裏陪你不好嗎?”
“你是條子嗎。”
“啊?”
季鐵柱沒有回答言九月的問題,反而問了一個很莫名其妙的問題。
看到言九月不解的目光,季鐵柱又重複一遍,“你是條子嗎?”
“不是......”言九月有點無語。
她懷疑這個副本置人於死地的辦法就是笑死人,不然為什麽從名字到回答都這麽充滿喜劇性。
“你真的不是條子嗎?”季鐵柱又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