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月滿意的點了點頭。
要是她契約的詭異都像紅蓮這樣就好了,可惜啊,那些都是不省心的。
“好,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林鴿一直跟在言九月身邊,聽著他們主仆二人的談話,他冷汗直流。
這是正常人的對話嗎?
R級的副本boss說殺就殺?
不僅要殺副本boss,還要把副本也納為己有?
照這樣發展下去,言九月最後不就變成詭異世界的王了?
畢竟這裏已經沒什麽她做不到的事了。
林鴿萬萬沒想到,此刻他腦海裏胡思亂想的想法居然在未來某一天變成現實了。
他現在隻是想著自己沒有和言九月契約是不是有點虧了。
如果之前答應了言九月的提議,他現在也可以得到紅蓮的庇護吧。
雖然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後悔了,但每次想起來還是後悔萬分。
“主人,我去幫你解決副本boss,你和韻小姐先在這裏休息休息吧。”
“好。”
林鴿再次震驚了。
這主仆二人是不是傻了啊?
殺副本boss都不用計劃一下嗎,就這樣直接衝過去殺boss?
副本boss也不是傻子,沒有周密的計劃怎麽可能殺得了他啊。
但現在的情況是——紅蓮已經出發了。
林鴿沉默了。
還真是直接去殺啊。
和林鴿同樣震驚的還有小韻。
她看了看言九月,又看了看紅蓮離開的背影,最後把目光停在言九月身上。
這是什麽恐怖人類啊。
不做計劃嗎?
這樣直接去真的能殺了裏太嗎。
言九月按照紅蓮說的,帶著其他人回到了小韻的小院子。
小韻膽戰心驚地準備了茶水。
她真的很怕紅蓮被boss發現,那樣倒黴的就是她了。
“你可以和我說說你之前在實驗室的事嗎,比如,你是怎麽被送到這裏的?還有那個裏太,你都知道什麽?”
言九月抿了一口茶水,開始和小韻閑談。
小韻害怕地看了眼壁門的位置,咽了咽口水,開始回答言九月的問題。
“我之前在實驗室隻是一個廢棄實驗體,後來是阿釋救了我,為了保下我,阿釋用了很多實驗材料,終於把我保住了。
但實驗室還是把我帶走了。
他們說我是殘次品,還是要被銷毀的,然後就把我丟了。
被機器粉碎前,有人見到了我,然後就把我賣到這裏了,再之後,我見到了裏太,驚訝地發現他是實驗室的研究員。
一開始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裏太會不會把我帶回去銷毀我,我不想死。
後來我發現裏太根本不理我。
他認出我了,但是沒有任何要把我帶回去的意思,不僅如此,他還讓我在這裏工作,那時候的我非常開心。
但是我想阿釋,我不知道阿釋怎麽樣了,直到後來我遇到了紀平允,他說他你把阿釋害死的,我才知道阿釋死了。”
言九月不悅地皺眉,“放心吧,離釋大概率死不了,既然是他留下了你,那就證明[秦計劃]裏有他。”
觸及到小韻的知識盲區了,小韻疑惑地看著言九月,很想問秦計劃是什麽,但不敢。
不過總會有膽子大的,比如季鐵柱。
季鐵柱問言九月,“主人,秦計劃是什麽?和小韻有關係嗎?”
“是實驗室的一個實驗項目,具體內容我不清楚,但離開副本後我可以查一查。
至於你說的和小韻有沒有關係,我也沒證據,隻是推測,小韻應該是這個實驗的實驗體之一。
阿釋應該是負責小韻的研究員。”
這是小韻不能接受的結果。
“不,不會的,阿釋不是負責我的研究員,他是別的項目的!他是為了救我才留下我的!”小韻激動地反駁了言九月。
反駁後有點害怕。
但內心的情感還是戰勝了恐懼。
她不相信離釋會這麽對她。
言九月淡淡地看著小韻,解釋道:“如果離釋不是負責你的研究員,你認為他為什麽要費力救一個被廢棄的實驗體?
你不會以為他單純的心善吧?”
“難道不是嗎!阿釋就是心善!”
“哦?”言九月笑了笑,“你在實驗室待的時間不短吧,你聽過有關離釋的正麵消息嗎?”
“當然了,我……”
小韻正想給言九月舉例,結果發現自己根本想不到任何有關離釋的好消息。
她能想到的都是謾罵。
【“那離釋就是個死變態!人妖!心理變態也就算了,還把他的變態帶到工作上,我可不想和他一組。”】
【“老大啊,我們一定要和那個變態一組嗎?我真怕他心裏不平衡,把我二弟剁了,我害怕啊。”】
【“離釋?你說他啊,他早就該死了,留在現代的舊朝餘孽罷了,真以為自己是女裝大佬啊?那不全是因為他沒有那個了嗎。
就像他的名字一樣,他應該早早離世才是最好的,哈哈哈!”】
小韻沉默了。
言九月很清楚離釋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看著沉默的小韻,她繼續和小韻“探討”這個問題。
“你把離釋當你的英雄了?”
小韻抬眼看了看言九月,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言九月繼續道:“當英雄沒關係,他確實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但要是把所有的希望和命運都賭在他身上,那還是算了吧。”
“言小姐,你怎麽認識離釋的。”
小韻突然反問言九月相似的問題。
“我差點把他殺了,他怕我,向我求饒,然後我們就認識了,再之後就變成不死不休的朋友了。”
[不死不休的朋友],這聽起來真是一個非常奇怪的詞。
小韻愣了一下追問道:“你們……是朋友還是敵人啊?”
這是一個很難的問題。
言九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亦敵亦友吧,他隻能死在我手裏,如果死在別人手裏了,我會為他報仇,同理,他對我的看法應該也是這樣。”
確實是很複雜的關係。
小韻問完低下了頭。
言九月不喜歡這種悶悶的人,她微微蹙眉,伸手挑起小韻的下巴,“為了離釋難過?”
小韻躲開言九月的手,繼續低著頭悶悶不樂。
言九月冷笑一聲,“真難過不如等到了他麵前再難過,你在這裏難過,他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