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個小時?
幾名警員也聽到了薑諾的話。
其中一名隊長模樣的警員道:
“我們會在外麵盡全力尋找並接應你們,
請你們注意安全。”
於全安懸著的心這才稍微放心下來。
如果薑諾兩人失敗,待這些警員走後。
他一定死定了!
因此他無比虔誠地祈禱著薑諾能快點走出來。
“要不然我們往回走?”
鄧浩然問。
既然薑諾是利用“右手法則”走進來的,隻要他們再原路倒回去,說不定就能找到薑諾進來時的入口了。
“沒用,外麵的人已經將203室翻了個底朝天了。”
薑諾不打算原路返回,她沉思了起來。
即便是用跑的,他們的時間也根本不夠用。
看著隻對劉桃虎視眈眈的張濱海。
薑諾幹脆讓山虎卸了劉桃一隻胳膊扔給了張濱海。
張濱海立刻抱著那隻胳膊往口裏塞著。
“你以前之所以沒有找到劉桃,
是因為你進不來這裏,對嗎?”
薑諾問道。
張濱海恨透了劉桃和金宏才。
他白天躲進迷宮之中。
夜裏出來偽裝成他人來敲門尋找。
那麽張濱海在迷宮之中,為何還找不到劉桃兩人呢?
最大的可能是因為,宋巧催眠了他,他根本不知道這裏還有這麽一個巨大的黑色產業鏈。
被卸了胳膊的劉桃拚命地掙紮著。
張濱海隻覺無比痛快,他欣賞著劉桃的痛苦和無助,終於回答道:
“沒錯,
進不來,看不到,
我根本不知道這裏,
否則這小婊子早就被我給掐死了!”
“那你怎麽又突然能進來了?”
鄧浩然問。
“恐怕是因為宋巧的催眠效果失效了。”
薑諾回答道。
“在你們喊出劉桃名字的那一刻,
我就知道我終於能報仇了,
終於能報仇了,桀桀桀桀……”
張濱海大笑著。
劉桃這個名字,就是解除他催眠狀態的關鍵鑰匙。
“既然如此,那麽就簡單多了,
這裏一定有出口。”
薑諾勾唇笑道。
“出口?這間房間裏有出口?”
鄧浩然又是震驚又是不解。
薑諾是怎麽判斷出來的?
“就因為他看不到這裏,
劉桃和金宏才不必通過迷宮進入,
他們隻需要直接進來這裏,
張濱海就永遠找不到他們。”
薑諾邊說邊四處打量著這個巨大的房間。
或者也可以說,剛才他們走過的迷宮,隻是保護這裏的障眼法而已。
外麵的警員找了又找,也找不到他們口中的二樓迷宮。
因為迷宮根本不在二樓。
這個巨大的房間也不在二樓。
外麵的人,都找錯了地方。
“天,那我們究竟在哪裏?”
鄧浩然也開始翻找起來。
他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山虎,這個房間裏,香味最淡的地方在哪裏?”
薑諾說話的時候,已經抬頭望向了上方。
山虎嗅了嗅,指著房頂的方向道:“香味最淡的地方,在上麵。”
房間四周的牆壁潔白如新。
房頂上除了慘白的白熾燈以外空無一物。
角落裏靜靜地擺放著一隻可移動金屬梯,梯子的高度隻有房間的一半之高。
隻要注意到這一點,就覺得那金屬體無比突兀。
甚至與這裏格格不入。
於是薑諾順著金屬梯爬了上去。
山虎在下麵抬頭望著,似乎在準備第一時間接住摔下來的薑諾。
梯子很穩,薑諾很快爬了上去。
“小心啊,那裏有東西嗎?”
鄧浩然見薑諾停在了梯子的盡頭。
“有,但是很小。”
薑諾疑惑地望著眼前那白色的格子。
這裏和牆壁的顏色一樣都是純白色,從下麵看根本發現不了什麽。
但隻要湊近看便能發現,這裏有一個周圍有縫隙的四方形格子。
叩叩叩。
她用手指敲了敲,果然發現這裏是中空的。
四方形的格子很小,僅有巴掌大小,卻能被打開。
薑諾看不到格子裏的情況。
山虎則直接踩著垂直的牆壁爬了上來,並判斷裏麵沒有危險。
於是薑諾這才將手伸了進去。
裏麵空空如也,平滑無比,像是一隻木箱。
薑諾有些失望,但隨後她摸到的東西卻讓她睜大了眼睛。
這裏難道是?!
“我知道了!”
薑諾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於全安的電話。
而在理發廳裏,於全安仍然在焦急地尋找著。
警員們大多已經放棄。
隻因為門外還圍著報社的人,才隻好繼續留下。
如果不是因為薑諾一並叫上了報社的人,於全安甚至懷疑自己已經被吃了。
當薑諾的電話響起,周圍的數道目光都向他投來。
包括宋巧和金宏才兩人那嘲笑的眼神。
聽著薑諾的聲音,於全安的神情逐漸變得疑惑:
“什麽?儲物櫃?”
他沒有忽略金宏才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慌亂,也正是因為金宏才的表現,於全安立刻對一眾警員喊道:
“他們在儲物櫃下麵!”
“你說的儲物櫃,是理發廳大廳的儲物櫃?”
鄧浩然還是不可置信地問道。
整個潮流理發廳裏,也就隻有那麽一個儲物櫃。
“對,不會有錯,
儲物櫃裏有一個儲物格是損壞的,
這是上麵插著的廢棄鑰匙。”
薑諾打開手掌,裏麵赫然躺著一把生鏽的鑰匙。
這是她剛剛拔下來的。
和她當初看到的一模一樣。
儲物櫃裏或許有其他開關或者是機關,但是她沒有太多時間再尋找了。
完全可以交給外麵的警員。
一陣石板被移開的轟隆聲從上方傳來。
當看到於全安那張震驚又驚喜的臉之後,鄧浩然不禁熱淚盈眶起來。
出口被薑諾找到了!
“隔壁是一家倒閉的心理谘詢室,沒想到它下麵還和這裏連通著?”
警員隊長的臉上也寫滿了詫異。
原來他們都找錯地方了。
“張濱海交給你們,
感謝你們肯相信我。”
薑諾對幾人笑著說道。
“不客氣,
不過現在顯然還牽扯出了另外一個案子,
你能跟我們回警局一趟嗎?”
隊長看著下方那詭異的一幕,卻麵無表情地問道。
“那恐怕暫時不行。”
薑諾低頭發完信息後搖了搖頭。
“為什麽?”一名女警員問。
“因為我暫時不能離開這裏,除了你們,我還要感謝他們。”
薑諾指著幾個破門而入的記者笑著說道。
不僅僅隻有警員。
報社也一直在理發廳外配合著她。
即便是半夜時分,報社依舊快速調來了所有員工圍在了理發廳外。
他們是她最後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