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秀通關:找出調解員,協助調解員與至少2戶簽署調解書。】

沈薇覺得薑諾真的很厲害。

短短的時間裏,她不僅找出了調解員的信息。

還讓那個瘋子香香自動離開了202.

目前來看,要是再多簽一戶小踽的房子,就已經滿足了優秀通關的條件。

夏輝已經變得越來越怪異。

再加上外麵還有個疑似殺人犯的變態。

她已經不敢再待在這裏了。

“我不能做主,你要問問小踽才行。

房子,是他的。”

薑諾說道。

她倒是無所謂,小踽早簽名還是晚簽名,於她而言都是一樣的。

沈薇看向小踽。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這孩子有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

那雙烏黑的眸子雖然平靜,但卻毫無溫度。

小踽看她,就像是在看一盤菜……

但是為了活著,她還是蹲了下來擺出微笑問道:

“小、小踽小朋友,

你可不可以幫姐姐一個忙,先簽了調解書,

讓姐姐離開這裏好不好?”

“不好,我憑什麽幫你?”

小踽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

“……”

沈薇尷尬在了原地。

憑什麽幫她,她也的確沒做什麽事。

“你呢?要走嗎?”

薑諾也問向張楚越。

雖然兩人是一同進來的,但是如果張楚越想要離開,她也不會攔著。

“我當然不走,

那也太不夠朋友了,

況且我更想知道這裏到底都發生過什麽事。”

張楚越說道。

他知道薑諾準備完美通關,更想要發揮一下自己的力量幫幫薑諾。

薑諾點點頭,對一臉冷漠的小踽說道:

“你簽了調解書,

還可以和姐姐留在這裏一段時間,

在沒有安排好你之前,姐姐不會和她一起先走的。”

小踽皺眉聽著薑諾的話,隨後點了點頭:

“人多的確更聒噪,

反正這個阿姨什麽都做不了。”

言外之意是答應了簽字。

沈薇本來應該感到高興的,卻被小踽的毒舌傷到體無完膚。

喬高陽的死都沒能如此打擊到她。

也就是在這時,孔秋燕的家裏又爆發出了一聲巨響。

緊接著便是女人撕心裂肺的痛苦尖叫聲。

那聲音,是魏玉蘭的。

“嘻嘻嘻,她已經快要死了呢。”

小踽裂開嘴角,眼睛看著204的門說道。

薑諾知道小踽說的是魏玉蘭。

隻是沒想到魏玉蘭這麽快就會出事。

“發生了什麽……

不是說她隻是旁觀者嗎?”

沈薇聽著那一陣陣沉悶的擊打聲和慘叫聲,雖然說她不喜魏玉蘭,但同為參加者,那聲音的每一下都震到了她的心上。

“不確定,應該還有一些規則,

隻是她沒有告訴我們。”

薑諾說道。

魏玉蘭應該是無意中違反了什麽規則。

204的房間門被打開。

魏玉蘭滿口鮮血的從房門內艱難爬出,門內仍然傳來怒罵聲:

“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

是誰允許你在我房門口說話的?

是誰允許你在我的房子裏大吵大鬧的?”

這是男主人的聲音,魏玉蘭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我……咳咳……沒有,

是你女兒叫住我……咳咳……”

砰!

魏玉蘭的話還未說完,腦袋便被砸開了花。

屋內有人用一隻巨大的玻璃煙灰缸砸中了她的後腦勺。

魏玉蘭向幾人伸出的手落在了地上,再無聲息。

然而此時鬧劇顯然還沒有結束。

屋內又傳來了爭吵聲,直到魏玉蘭的屍體被緩緩拖了進去,門才“砰”的一聲又被關了起來。

門外的三人一陣沉默。

薑諾說道:“204的時間不對。”

“時間不對?”

沈薇疑惑地問,什麽時間不對?

“我知道!剛剛裏麵的男人說了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

可現在明明還是白天!”

張楚越回答道。

薑諾點了點頭:

“是的,但是204裏所有的鍾表又都是對的。”

薑諾邊思考邊走回了房間。

沈薇想要叫住她,卻被張楚越攔住了:

“別打擾她,你難道不想知道原因嗎?”

薑諾很明顯進入了思考狀態。

此時不宜打擾。

就連小踽也隻是默默地跟在了她的後麵。

見小踽也冷冷地看著自己,沈薇連忙閉了嘴。

還有時間,她還可以等。

薑諾看著204現有的規則。

隻有兩條:

【204規則:請安靜地做一個旁觀者。】

【205的隔壁有屍體,請拒絕屍體的邀約。】

205的隔壁就是204,可是屍體呢?

想起當場死在了自己麵前的魏玉蘭,薑諾又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規則出現的時候,魏玉蘭還活著。

也就是說屍體不是她。

薑諾看到了一旁從孔秋燕那裏借來的雜誌,於是翻看了起來。

裏麵的確有關於夏輝的采訪。

但這卻是陳琴笙死前兩年的過期雜誌。

看似與陳琴笙的死無關。

月刊雜誌裏,夏輝作為犯罪心理學分析師接受了一樁連環殺人案的采訪。

記者:聽說夏老師這一次又精準地預測了凶手的行為,對案件起了決定性的幫助,請問您是有何根據嗎?

看到這裏,薑諾的眼神不由得認真了起來。

……

紡織公寓的第五日清晨。

小踽在調解員麵前簽下了調解書。

優秀通關的出口出現。

沈薇對薑諾和張楚越兩人點了點頭,隨後走進了出口。

張楚越也拉著薑諾朝出口走去。

“哎哎哎,你們別走啊,你們可不能走,

你們走了,我的業績怎麽辦?!”

調解員臉上的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他的左半邊臉上也貼上了一塊白色紗布,紗布下麵隱約有血跡滲出。

“看得出來你的業務的確挺難的,

不過沒辦法,剩下的我們也無能為力了。”

薑諾說道。

“是啊,誰讓你不答應我的提議呢?

要是你答應修改賠償金額,我們說不定能幫你完成全部業務。”

張楚越也一臉可惜地搖了搖頭。

他的心中其實無比忐忑。

就在昨天,他按照薑諾給的聯係方式叫來了調解員,並與其交涉了半日。

他希望調解員可以為老夫婦多爭取一些賠償金額。

隻可惜調解員並不同意。

無奈之下,他隻好拉著薑諾來演了這一出。

前提是,薑諾已經表示了剩餘兩戶的簽字問題有了些眉目。

調解員看到了希望,自然不希望兩人離開。

“行行行,我同意行了吧?

你們快回來啊。”

調解員這才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