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找站牌。”
趙慧擦了擦眼淚。
**的王傳世似乎安靜了些,薑諾幾人沒再打擾,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吃飯吧。”
房門剛關,秦軒便說道。
“……好。”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鍾,薑諾這才覺得腹中饑餓。
她差點把晚飯忘了。
不過吃什麽,還是個問題。
薑諾在猶豫應該拿出什麽東西出來,秦軒已經一股腦的拿了滿滿一桌的速食品和工具。
“我來吧,我這裏還有一些吃的。”
薑諾拿出了一盆自己種的豆苗,安全屋裏的幾盆水培豆苗都已經長得茂密,現在正好可以拿出來用上。
除了新鮮的豆苗之外,她又拿出了一盒雞蛋。
考慮到炒菜的聲響和油煙過大,薑諾還是決定用煮和蒸兩種方式。
“你會做的東西很多。”
比起那盆嫩綠豆苗和雞蛋,薑諾會做飯這件事更能吸引秦軒的注意力。
“嗯,以前我經常要做一日三餐。”
薑諾淡淡地回答道。
說是寄養在親戚家,但並沒有人養著她。
反倒是她會被要求去做一家人的餐食。
“我來幫你。”
秦軒也擼起袖子,認真地幹了起來。
“放心很快的。”
薑諾以為秦軒是餓極了。
她很快就準備好了兩人的晚餐。
過水後蒸製的醃肉、皮蛋和火腿粒配著的上湯豆苗,以及香嫩軟黃的炒蛋……
再配上蒸好的粒粒分明的大米飯,一桌家常飯菜很快就好了。
“今晚你安心休息,這裏有我守著。”
秦軒說道。
“好,我還想好好看看顧大嫂這裏,不過看來隻有明天了。”
薑諾邊吃邊說道。
“你想要找線索?”秦軒似乎並沒有感到意外。
“嗯,我們一直沒有看到顧大嫂的丈夫在哪。”
薑諾對這一點表示奇怪。
既然顧大嫂沒有被村民審判,那麽就說明她的丈夫還在。
“還有一點,顧大嫂和剛剛的村醫可能是熟識,
我看到她們在院子裏交換了東西。”
秦軒在窗旁一直注意著下了樓的村醫,顧大嫂也向她買了草藥。
薑諾點點頭思考了片刻:
“我一直認為顧大嫂好像在憎恨著什麽人,她所恨的人會不會和她的心願有關?
明天我想再去找一找胡光耀,也許他知道更多顧大嫂的信息。”
“嗯,聽你的。”
秦軒沒有意見。
在他收拾完飯後的狼藉後,發現薑諾正靠在床邊看著什麽。
薑諾在看村醫的藥方。
她的右手邊還有一本巴掌大的小冊子。
她看得很認真,時而翻閱,時而皺眉,時而思考。
“藥方裏是有什麽信息嗎?”
秦軒靜靜地待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問道。
薑諾沒有抬頭,而是招了招手。
秦軒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並坐在了薑諾的身旁。
薑諾指著那張藥方解釋道:
“這些藥草的生長習性都是耐幹旱,村醫說這些都是清水村裏所生長的藥草,
有沒有可能清水村原本就是一個幹旱之地?”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所生長的植物也都有不同的特性。
濕潤的氣候環境下生長出來的植物和幹旱地區的自然不同。
清水村或許本就不像它的名字那般,而是一個氣候幹旱的村子。
“你的意思是說,清水村的幹旱其實和村裏人所說的風水無關。”
秦軒很快就明白了薑諾的意思。
“沒錯,明信片裏麵並沒有池塘裏的審判石柱,
審判是在池塘幹涸後才開始的,
外來人帶來的‘不吉’也是從清水塘幹涸後才有的說法,
那麽這個說法,究竟是從哪裏傳出來的呢?”
薑諾問著秦軒,也是在問著自己。
土樓瘋子的第二幅畫中,池塘裏的水變成了黑色。
直到第三幅畫才是幹涸的樣子。
那麽這期間又發生了什麽?
審判到底是為了什麽而審判,真的是為了讓村子結束幹旱狀態嗎?
“有些較為幹旱的地區,的確是靠供水才能維持人們的生活,
比如依靠一些水庫和調水工程。”
經過薑諾的提醒,秦軒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清水村的“旱災”或許並不是天災。
“總之我覺得審判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薑諾不確定這件事是否和通關有關係,但心中的疑點已經出現多個。
兩人聊了許久。
薑諾這才注意到他們此刻都坐在床頭。
距離很近,昏黃的燈光下氣氛有安靜,薑諾微微側目,男人堅毅的下顎線便映入眼簾,緊接著便是喉結的一陣上下翻滾。
秦軒的聲音有些喑啞:“嗯,你……先休息吧,剩下的明天再說。”
他背對著薑諾站了起來。
“好。”
薑諾收回視線,將藥方夾進了那本《中草藥知識大全》裏,隨後慢慢躺下。
這一夜的薑諾睡得很安穩。
雖然她在睡前還在思考霍將軍有沒有發現什麽關鍵線索,但是這並未影響她的一夜好眠。
待她睜眼時,便發現了不遠處的方桌上已經擺上了牛奶和麵包等早餐。
一旁還有一張和老式房間格格不入的暗棕色真皮豪華沙發。
不用問,薑諾就已猜到這是秦軒空間裏所帶的沙發。
“你醒了?牛奶已經熱好了。”
秦軒正坐在那沙發上翻看著什麽,見薑諾醒來,於是說道。
這樣陌生的場景讓剛起床的薑諾略微呆滯了數秒。
不過她很快就恢複了精神,說道:“嗯,我先洗漱。”
在副本裏已經習慣早起,薑諾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早上五點半。
而窗外的天已經亮了。
簡單用完早飯後,她按照計劃和秦軒下了樓。
一樓客廳和小院裏都沒有顧大嫂的身影。
“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秦軒這時問道。
四周一片安靜,可從客廳左側的門裏卻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像是有人被捂住了嘴巴後發出的掙紮聲。
薑諾也聽到了這怪聲,因為不敢隨便入內,兩人便試著從小院裏的窗內望了進去。
窗戶是玻璃窗,兩人很快就看到了窗內的景象。
隻見屋內一片狼藉,一個中年男人被綁在**,顧大嫂正站在床頭麵無表情地往男人口中喂著什麽湯水。
男人似乎並不想要喝,卻一勺一勺地慢慢被灌了進去。
隨著那湯水入口,男人的掙紮幅度也越來越小,最終竟是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