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村長院子裏了?”
高源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這不就意味著他們已經成功脫困了?
“恐怕沒那麽簡單,別忘了我們剛來這裏時候的規則。”
薑諾說道。
【村裏夜晚不要外出,不要住在掛紅布條的村民家中。】
現在已經是夜晚,他們不能再外出。
也就是說,他們今晚要一直留在村長家中。
“至少我們現在可以離開這該死的桌子了。”
高源站了起來,但他很快也發現了一件詭異的事。
大門外麵似乎有人,並且是很多人。
雖然隔著一道門,但他就是能感覺到門外靜靜地站著不少人。
那些閃爍的火把搖曳在黑暗中,不曾變過位置。
他們在等著他們出門。
很有可能迎接他們的就是審判。
薑諾已經聯係上了霍將軍。
“主人,有197個村民站在門外,
需要解決掉嗎?”
霍將軍回答道。
“你先過來即可。”
薑諾說道。
就算霍將軍能解決掉外麵的那些人,隻怕會招來更多的村民。
這裏是沒有紅布條的村長家。
隻要他們不出去,就不算違反規則。
“好的,主人。”
霍將軍直接翻越院牆歸來。
高源還是第一次見到薑諾的契約詭異。
雖然還不知道霍將軍是有什麽能耐,但他已經深深地被震撼了。
怪不得薑諾一直如此淡定從容。
原來她有契約詭異的保護!
她根本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你們……怎麽還沒走啊?
村長不在家,你們該走了。”
白天將他們招待進來的女人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院子裏。
夜色中她的臉色更加慘白了。
在看到霍將軍的時候,她已經不敢再往前逼近。
“我們暫時走不了,如果有房間可以讓我們休息一晚,
我們可以支付冥幣。”
秦軒走上前去,雖然他們可以在院子裏坐一個晚上,但那滋味定不好受。
“冥幣,冥幣?
那你們跟我來吧。”
女人看到了秦軒手中的冥幣後,明顯神色動了動。
她朝秦軒招了招手,隨後朝院子一側的過道走去。
“房間不夠,房間不夠,
你們人太多,這裏沒有那麽多的房間。”
女人走走停停,最終停在了一間黑著燈的房間門前。
薑諾注意到院子的這一排一共有三間房,其中有一間房是亮著燈的。
而為了保證幾人的安全性,秦軒和大家商量後最終還是要了兩間房。
“不需要一人一間,我們隻要兩間。”
秦軒拿了其中一把鑰匙,打開了其中一道房門。
“晚上注意安全,我會讓霍將軍守在門外。”
薑諾對白詩翠說道。
兩間房既然是挨著的,霍將軍隻需要站在門外守著即可。
“那我就放心了,
霍將軍還是很厲害的。”
白詩翠知道詭異都怕霍將軍。
而她也確實困了。
薑諾進入房間後就開始四處搜尋了起來。
“那胡村長一定有問題。”
秦軒也沒有閑著,拉開了衣櫃門開始檢查。
“嗯,這裏既然有機關,
我想他也是這個副本的關鍵人物之一。”
薑諾想起了在顧大嫂家看到的一條規則。
【當權威不再公正,盲目終將導致惡果。】
清水村裏最具有權威的,就隻有胡村長了。
“今天下午的那份文件我拍下來了,
上麵還有胡村長的簽名,
或許我們已經離真相不遠了。”
秦軒發現衣櫃裏麵空空如也,正當他準備關上衣櫃門的時候,卻發現了違和之處。
明明是空空的衣櫃,其中一處木板的縫隙處卻被磨得格外光滑平整。
對機關暗道較為熟悉的他隨即伸手擰起那塊木板。
哢嚓。
是門鎖被打開的聲音,看著麵前黑洞洞的入口,秦軒並沒有打算立刻探個究竟。
薑諾也看到了那個入口。
裏麵似有水聲傳來。
“明天早上再進。”
薑諾說道。
就算是再怎麽好奇,他們也不能夜裏行動。
副本的黑夜太過危險。
“嗯。”
秦軒重新關上了機關和櫃門。
薑諾在抽屜裏找到了幾張泛黃的車票。
車票是幾年前的,終點正是清水村。
車票背後有一行規則:
【站牌通往村口,也通往村尾。】
【汽車每日發車時間為8:00】
【每次班車隻需要消耗一張車票。】
“沒想到站牌的規則在這裏。”
薑諾說道。
“看來你已經知道站牌的位置了?”
秦軒看著薑諾一片清明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猜到了。
“嗯,應該是我們去過的一個地方。”
薑諾將規則收起。
隻是她暫時不打算使用普通通關的方法。
房間內沒有再找到其它規則,兩人隨意吃了一些食物後便準備各自休息。
門外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
似乎有東西敲了兩下門,隨後發出了低沉的慘叫聲。
“主人,門外的東西已清除。”
是霍將軍在門外說道。
“謝謝。”
躺在**的薑諾倍感安心。
要是她現在能睡在安全屋裏就好了。
隻可惜在這個副本裏,她暫時沒有進安全屋的機會。
好在院子裏的雞鴨飼料已經被她放了足夠,就是不知道院子裏的收成怎麽樣了。
想著這些,薑諾眼皮沉沉地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一早醒來,卻發現同房間的秦軒不見了人影。
桌上有早飯和紙條:我下去看看,很快回來。
下去看看?
薑諾打開衣櫃,果然發現昨夜秦軒找到的暗室入口被打開了。
正當她有些糾結要不要也跟進去之際,黑洞洞的通道裏傳來了聲響。
渾身濕漉漉的秦軒已經從暗室入口鑽了出來。
“下麵是一個大型製水設備,
不太好走,但我拍了照片。”
濕漉漉的襯衣貼在身上並不好受,他邊將拍到的照片遞給薑諾,邊解開了上衣扣子。
“製水設備?
這張照片是怎麽回事?”
薑諾的注意力被一張濺滿鮮血的牆壁吸引住。
“從現場來看,應該是有人被殺了,
沒有規則,但我找到了這個。”
秦軒拿出了一張卡片,那竟然是一張身份證明卡。
卡片上的名字讓薑諾更加意外。
這竟然是鍾成海的身份證明卡!
“也就是說鍾成海來過這裏。”薑諾說道。
“嗯,鍾成海的事,也和胡村長有關。”
秦軒已經換上了一件灰色襯衫,可卻仍然覺得身上有說不出的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