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諾並非是冷血動物。
遇到旁人有難,舉手之勞的話能幫則幫。
但是心術不正者除外。
“你不能走!”
見薑諾就要走,侯芳草拉住了她的手。
侯芳草的手猶如冰塊一樣冰涼。
薑諾正欲讓夢璃出手,卻聽遠處一陣怒喝:
“你放手!”
薑卓然一個箭步衝來,將侯芳草拉了開來。
他分明看到了侯芳草藏在了背後的利刀。
可當他大力將她轉過身來,卻又什麽都沒看到。
“奇怪,你剛剛到底拿了什麽?!”
薑卓然認為自己沒有看花眼。
“我隻是想讓她陪我去洗手間,
你幹什麽呢?”
有那麽一瞬間,薑諾覺得侯芳草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
剛才夢璃的利爪距離侯芳草隻有兩公分。
看起來夢璃也感受到了危險。
“是這樣嗎?”
薑卓然疑惑地放開了侯芳草,又問向薑諾:“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怎麽來了?”
薑諾示意夢璃先退開。
“我也沒事,就出來轉轉,
快點走吧。”
薑卓然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才不說他是因為擔心薑諾才回來的。
馬上就要到早餐送飯的時間。
幾人隻能在房間裏等著。
時間一到,昨天的送餐員又敲響了門。
飯盒沉甸甸的,裏麵竟然裝了十多個肉包。
群裏又來了信息,薑諾發現李邵元已經把侯芳草踢出了群聊。
她已經將時間表背後的規則發給了幾人。
薑卓然:不在咱們稱重前送飯,故意選在這個時候,果然有詐。
李邵元:必須想想辦法,這些東西下肚,根本減不了體重。
謝微揚:我們該怎麽辦?後麵還有幾頓飯。
薑諾:沒有規則要求我們必須現在吃掉早餐。
魏帥:???
聶勇:不吃掉早餐,會被懲罰,懲罰,懲罰……
李邵元:你說的沒錯,今天的我們,沒有被要求要一直留在房間裏。
李邵元被薑諾點醒。
前一天晚上他們被崔教練要求必須七點前回到房間裏。
可是今天沒有。
他們完全可以帶著早餐離開房間。
這樣就算檢查員來檢查,他們的房間裏也是沒有食物剩餘的。
想通了這一點,幾人決定帶著早餐先離開房間。
“那我們現在去哪?”
確保房間內沒有留下任何食物,魏帥才和走廊上的幾人匯合。
“我的建議是去運動場。”
薑諾說道。
【運動場地開放時間為8:00-12:00.】
現在恰好剛過了8點鍾。
“是該去運動運動了,我剛剛忍不住吃掉了兩個包子,
還挺好吃的。”
薑卓然前一天吃壞了肚子,早上早已經餓得頭暈眼花。
剛剛硬是沒忍住,吃掉了兩個大肉包。
“這麽一個肉包,大概頂得上三碗米飯的熱量。”
李邵元說道。
這肉包是高脂肪的食物,他即便再餓,也不敢吃。
聽完李邵元的話,薑卓然震驚地看著他,眼中寫滿了“臥槽”。
肉包這麽可怕?
“嘿嘿嘿,
你今天,也要像我一樣被割肉了……”
聶勇還未說完,就被薑卓然一拳頭砸在了腦袋上。
“別說晦氣的話咒我,
老子才不會被割,
大不了我今天什麽都不吃了,娘的!”
薑卓然此時才有些後悔。
“你會被割的,
我不會再被割了,
你肯定會被割的……”
聶勇也不還手,隻是邊走邊念叨著,像是故意在氣薑卓然。
薑諾注意到,侯芳草並沒有跟來。
看來簽協議的後果,比割肉更加嚴重……
幾人沿著樓梯上了二樓,很快就看到了標著運動場的地方。
運動場的門窗緊閉,完全看不出裏麵的樣子。
夢璃已經到了一會了。
她早已按照薑諾的要求將周圍都檢查了一遍。
“主人,那裏好像有線索。”
看到薑諾,隱身著的夢璃指著運動場外的一排更衣櫃說道。
薑諾微微點頭,對幾人說道:
“先找找規則再進去。”
她自行走向了夢璃所說的更衣櫃,一個櫃子一個櫃子地開始翻找。
更衣櫃裏放著不少浴巾。
甚至還有染血的衣物。
薑諾拿出一條浴巾的時候,一張規則從浴巾裏掉了出來。
“快看看寫了什麽?”
魏帥湊了上去。
那看起來是幾條關於運動場的規則。
【運動場內如有人暈倒,請立刻幫其恢複。】
【吃進肚子裏的食物不算是浪費。】
“這是什麽意思?”
薑卓然不解。
“運動場裏,或許不是隻有我們。”
薑諾回答道。
“難道裏麵都是詭異?”
魏帥害怕了起來。
“進去看看。”
李邵元推開了運動場的門,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氣忽地朝幾人襲來。
“這裏怎麽這麽冷?”
謝微揚剛進來,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運動場地麵積很大,有各種跑步機、動感單車以及啞鈴等設施。
看起來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健身房。
可是裏麵的溫度卻和外麵相差甚遠,就連跳操房的鏡子上都蒙上了一層寒霜!
“溫度越低,消耗的熱量就越少,
而且這種條件,其實並不適合運動減重。”
李邵元站在原地,表情難看。
才剛進來幾分鍾,他就已經覺得更冷了。
“薑諾你說得對,真的有其他人在。”
薑卓然指著幾台正在運轉的跑步機說道。
那上麵站著幾個身形臃腫的人,他們有男有女,正背對著他們忘情地跑著。
薑諾走近那幾人。
發現他們的表情都十分痛苦,而跑步機上的計時顯示:
他們已經連續跑了數千分鍾!
“我一定能減肥成功,
我一定要減肥,變瘦,我要變瘦!”
“堅持就是勝利,
隻要堅持下去,身材就能變苗條,
我一定要堅持下去!”
“……”
跑步機上的幾人邊跑邊自言自語地說著。
“這裏好可怕,那個人的腿都卷進了機器裏。”
謝微揚指著一個正在騎單車訓練器的男人。
他的一邊整條腿已經被車輪卷成了麻花,可他卻像是毫無知覺一般。
不僅如此,角落裏還有一台跑步機正發出奇怪的聲音。
一個長發女人的頭發被卷進了跑步帶裏。
她用力掙紮,竟是將頭皮都撕扯了下來。
她頂著血淋淋的頭皮,轉過頭來朝幾人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