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主人。”
霍將軍回答道。
作為契約詭異,霍將軍應該是完全服從於薑諾的。
可是這一次,薑諾希望霍將軍能有自己的想法。
“安統帥如果真的想要放棄詭異軍團,
就不會答應和萬鴻合作,
我希望你能讓他振作起來,
重新選擇一次。”
薑諾說道。
霍將軍安靜了數秒,隨後點了點頭道:
“我知道了,主人。
安統帥,我會說服他。”
有了霍將軍的話,薑諾稍微安心了幾分。
不過她也沒有忘記做多方麵的準備。
白綾在聽說之後更是表示支持:
“要是其他人也就罷了,但是萬鴻那個老匹夫,
光是提到他名字都讓人覺得晦氣,
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說,
這一次我絕事所不收酬勞。”
聽著白綾在電話裏破口大罵,薑諾一時沒分得清到底誰才是詭異。
“的確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
不過對你來說應該非常容易。”
薑諾對兩人之間的恩怨倒是沒太大興趣。
白綾也並沒有過多解釋,在聽了薑諾的話後,他很爽快的便答應了。
“對了,此前城主也有意收編詭異軍團,
不過因為其中一些較為厲害的高級詭異都被萬鴻挖走了的緣故,
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白綾又提醒道。
“落煬城城主?
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薑諾已經多次聽到過此人。
但是已經過去了這麽久,她從沒聽說城主在城內出現過。
“人?城主根本不是人,
他自始至終都不曾做過人,
所以一般人還是不要見到他為好。”
白綾說完就掛了電話。
“……”
薑諾躺在寬大柔軟的沙發上,打開了吳振發來的收益表。
兩個店鋪的生意越來越好了。
不僅僅是十三娘的店鋪,眾生診所的勢頭也不容小覷。
這才不到一個月,每日的收益就已經比之前多了很多倍。
她的冥幣資產,不降反增。
原本以為詭異軍團的事需要花費幾天的時間。
沒想到這件事比薑諾想象中的要快得多。
第二天一大早,秦軒就已經帶著從落煬城書館裏取到的一大箱書信來到了莊園門外。
他要和薑諾再去一趟詭異軍團。
“你們好好看家。”
薑諾臨走前,對留守的夢璃幾人說道。
“好的,主人。”
幾個詭異同時應道。
隻是待薑諾一走,小洋樓內就上演了一場決鬥。
溟魄的蛇尾尖銳無比,朝山虎額頭狠狠劈去。
山虎的動作很快,一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溟魄更加興奮了。
像是一場蛇與貓的追逐遊戲,雙方打得不可開交。
夢璃津津有味地看著。
她甚至拿出了兩張紙當作記分牌,記下了兩人的勝負……
薑諾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和秦軒已經再一次來到了安統帥的麵前。
隻不過這一次的主角不是他們。
而是霍將軍。
林淮也被薑諾臨時拽了過來,雖然已經使用了詭異化卡片,但林淮仍然萬分緊張。
“好家夥,這裏的陰氣已經重到快要擠出水來了,
我的符都直接壞了,
咱們還是快走吧……”
林淮縮在兩人的身後瑟瑟發抖地說道。
“走是要走的,
但不是現在,
你放心,以後你在我店裏賣符不用付租金。”
薑諾說道。
一聽說自己連租金都不用付,林淮眼神一亮:
“當真?”
“當然。”
薑諾覺得林淮和白綾之間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兩人不論貧富,都是一樣的財迷……
這時,幾人隻聽霍將軍已經開始和安統帥說起話來:
“安康安大統領,
曾任古夏國護國將軍,你半生戰功顯赫,擊退蠻夷外族無數,
你曾立下誓言,死前要化身為戰場上的磐石,
你要作為古夏國將士的踏腳石永存戰場,
隻可惜你卻被人構陷鋃鐺入獄,
威名顯赫的你枉死獄中。”
霍將軍目光冰冷地敘述著安康的過往。
安統帥緩緩站了起來。
薑諾發現他的身後還背著一把被擦得鋥亮無比的長刀。
“我是安康?
我是古夏國的安康?
古夏國,古夏國……”
安康的表情陷入回憶之中。
“那我呢?
你知道我嗎?
我是誰?
我也是古夏國人嗎?”
一陣嘎吱嘎吱的響聲之下,那具白骨走到了霍將軍的麵前問道。
霍將軍搖搖頭:
“我不認識你,
但你一定死得極慘。”
“……你可真行,
早知道不該讓你們進來的。”
白骨垂頭喪氣地低下了頭。
他的腦袋不小心在低頭之間掉了下去,頭蓋骨上又多了一道裂痕。
白骨心疼地撿了起來:
“再這樣下去,我也要消亡了吧……
可是我好想知道我是誰。”
“陳先生已經把全部書信都交給了我們,
或許你能從這裏麵找到屬於你的東西。”
薑諾聽後,指著一旁的古樸木箱說道。
“我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怎能從這麽多的家書中找到屬於我的?”
白骨搖頭說道。
“你……或許我可以幫你找找。”
林淮覺得自己不能隻收好處不做事,於是站出來道。
“真的?
兄弟,你真的有這種本事?”
白骨立刻抓住了林淮的手。
感受著自己手上那冰冷的棱角,林淮咽了咽口水道:
“我不確定,
但你能不能先離我遠一點?”
骷髏會說話也就罷了,他還想做自己的兄弟。
林淮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過他說到做到,還是讓秦軒打開了木箱,一封一封地翻找了起來。
霍將軍身負薑諾的囑托,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你的魂魄從無主之墓再次醒來,
古夏國已是戰火連綿,支離破碎,
你一生無親無故,你隻擔心追隨你的那些部下,
可是他們也同你一樣,在你死之後被奸佞斬殺於自己的故土之上,
你在尋找他們,
這是屬於你的執念,
隻是時間過去太久,
你已經不記得他們,也不記得你到底要做什麽,
你隻記得,你要收留亡國將士,對嗎?”
霍將軍從來沒有說過這麽多的話。
場麵安靜無比,安康竟是流下了兩行清淚。
“是啊,我在找他們,
我一直在找他們,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他們為追隨我而死,我還沒來得及和他們道歉……”
“你的詭異,說話的語氣都越來越像你了。”
秦軒聽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