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免卡的售價是5000冥幣一張。
每張僅限一人使用。
薑諾立刻聯係了傳單上的電話。
“你確定要一張免征兵豁免卡嗎?
真的確定嗎?”
電話那頭,一道粗啞的嗓音問道。
“我確定,
我需要購買兩張免征兵豁免卡。”
薑諾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秦軒的那份自然不必說。
有了免征兵豁免卡,他們就可以找機會出門了。
隻不過掛斷電話後薑諾才發現她忘記說地址了。
“或許已經不用了。”
秦軒指著窗戶說道。
窗外的窗台上不知何時站著了一隻碩大的黑色大鳥。
大鳥用長長的喙撞擊著玻璃,發出敲擊聲。
而它的尖嘴下麵,正掛著兩張金色的卡片。
那正是免征兵豁免卡。
秦軒打開窗,將錢放在了大鳥脖頸下方的袋子裏。
兩張金色卡片則被那鳥直接扔在了他的麵前。
“謝謝光臨。”
大鳥發出古怪的叫聲飛走了。
那分明正是剛才和薑諾通過電話的聲音。
“我們可以出去了。”
秦軒把玩著那兩張卡片,並觀察起了窗外。
從酒店離開太引人注目。
萬一被人知道他們房間內已經沒有人,說不定房間會被鳩占鵲巢。
而從窗戶爬下去的話則例外。
恰好左邊機械店的房頂上有一處平台,他們可以從那裏下去。
薑諾也認為這是一個可行的方法。
在旅店裏是等不到規則和線索的。
半個多小時後,薑諾和秦軒兩人從機械店的屋頂上跳了下來。
透過窗戶,他們看到老機械師正跪在房間的一張遺像前說著什麽。
他的表情既痛苦又無奈。
“那是他妻子的遺像。”
薑諾還記得那張合照裏的中年婦人。
老機械師顯然也注意到了他們。
他站了起來,打開了巷子裏的側門讓兩人進來。
“我就知道你們會出來,
不過你們這樣出去可不行,
你們可以開著我的車,
隻要不下車,就不會有人攔著你們。”
老機械師拿出一串鑰匙,並將兩人帶到了一輛隻能容納下兩個人的老爺車旁邊。
老爺車通體漆黑,就連車窗也是黑色玻璃。
從外麵看不到裏麵的情景。
“謝謝,我們可以租借。”
薑諾正準備付錢。卻被老機械師揮手拒絕了:
“不用了,
你們在我這裏買了這麽多的東西,
我已經賺得夠多了,
你們開著去吧,
隻要還回來就行。”
老機械師的態度讓薑諾感到一絲暖意。
“好,我們會還回來的,
如果還有時間,我還想要再訂購一些家務機器人。”
薑諾說完便坐上了那輛老爺車。
她還能看到隱身狀態下的山虎自覺地坐在了車棚頂上。
姿勢像個憂鬱少年一樣望著天。
秦軒充當司機,將車子開到了長街之上。
“先去劇院那邊吧。”
薑諾拿出了手機。
吳振已經將劇院規則發給了她。
【隻有人偶的身份,才有資格進入劇院。】
【進入劇院後,不可使用一切電子產品。】
【可以相信石像的話。】
“電子產品,也包括手表嗎?”
薑諾有些不放心,但為了以防萬一,兩人還是將手腕上的手表也一並取了下來。
黑色的老爺車開在路上,雖然顯眼,但並沒有人阻攔。
即便是他們路過了銅像和一個個的守衛,他們也隻是看了一眼,並沒有攔下問路。
“說不定今天還能去趟街道辦。”
薑諾用私聊將兩人的計劃發給了吳振和張楚越。
並建議他們將這件事保密。
因為也許他們很快就會回來。
“劇院裏也許並不簡單。”
秦軒卻不這麽認為。
“是何九跟你說過什麽嗎?”
薑諾問。
她是在秦家祖宅裏見過何九的,據說那是排行榜第一名。
隻可惜秦軒在進入副本之前,何九發給他的線索幾乎都已經被詭異世界的某種禁製給抹去了。
兩人的車子在一棟高大的建築前停了下來。
眼前就是山虎之前所拍過照的劇院。
秦軒將車停在了劇院外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裏。
老機械師的老爺車的確暢通無阻,這一路給他們省去了不少麻煩。
聽到薑諾這樣問,他遺憾回答道:
“並沒有,
我隻是覺得這三條規則不簡單,
像是這裏麵隱藏著什麽。”
不能使用電子產品,他在以前隻在去機密機構的時候才會被這樣要求。
“知道了,總之小心就對了。”
薑諾又囑咐了山虎幾句。
兩人朝劇院的入口走去。
許是因為突然的征兵活動,又或者是因為正值午後。
劇院外麵幾乎空無一人。
和前天晚上山虎拍到的照片比起來大相徑庭。
門口有檢票口,檢票口站著兩隻金屬機器人。
每個機器人的胸前都有一塊電子屏幕。
薑諾本以為需要購票入內,卻聽兩個機器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請出示你們的人偶身份證明,”
隻要人偶身份證明就可以了?
兩人相繼拿出了自己的證明,證明隻需要在機器人胸前掃描通過,便可直接入內。
【隻有人偶的身份,才有資格進入劇院。】
輕鬆進來的薑諾打量著眼前的場景。
劇院入口進來後是一處大廳。
大廳的四周都掛著展示品。
那些展示品幾乎什麽都有,有藝術畫、奇形怪狀的木質動物、人皮麵具、甚至是人類骨架。
大廳裏的氣氛和外麵也截然不同。
這裏人來人往,有些人還搬運著一些東西,似乎都在忙碌著什麽。
薑諾知道,這些人都是人偶。
“你們兩個站那幹什麽?
還不快點來幫忙。”
一個身披著暗紅色鬥篷的女人在不遠處喊道。
兩人望了過去,發現女人的確是在喊他們。
“這些是服裝店送來的隊旗,
你們快把它送到樓上辦公室去,
記得別弄壞了,這幾天裁縫店可是歇業了的。
哎呀,太忙了,
簡直太忙了!”
一陣風吹來,吹起了女人身上的鬥篷。
薑諾發現她的身體根本就是一根晾衣架,隻有四肢和頭部。
“好的,沒問題。”
薑諾還是回答道。
裁縫店為劇院做隊旗?
是為了表演什麽節目嗎?
隊旗有滿滿兩箱,秦軒一人將其抱了起來。
他們打算順水推舟,按照鬥篷女人的話將東西送到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