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的錯,
是他們的錯!
他們都笑話我,
明明看到了韓誌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可他們為什麽不反對?
那可是我的婚宴!”
何甜甜突然歇斯底裏地大叫起來。
“我才是受害者,
他們都騙我,隻有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他們還假惺惺地祝我幸福?
幸福?嗬嗬嗬……”
“君誠,我知道你愛我,對不對?
我當時是要去死的,
是你說要為我建造一個沒有謊言的國度,
你做到了,不是嗎?
我們就一直這樣下去,不好嗎?”
何甜甜柔聲說著,並走到了李君誠的身邊從背後擁住了他。
“可是,你並不愛我啊……”
李君誠的話讓何甜甜的動作一僵。
“如果我死了,
你會很高興吧?”
李君誠轉過身來看著何甜甜。
何甜甜眼底浮現出一絲慌亂:
“怎麽會呢?
你到底在說什麽啊!”
“薑諾,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他倆……咋還相愛相殺起來了?”
張楚越忍不住問道。
看李君誠並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們提到的巧蘭嗎?”
薑諾其實也是在剛剛才想明白的。
“那個石像裏麵的女人?”
張楚越問。
薑諾點點頭:
“主任參與了人偶起義,
那麽金宏遠就是他的人,
金宏遠是不可能把巧蘭禁錮在石像裏的,
因為巧蘭也是主任的人。”
巧蘭也是主任的人?
“可我記得你說,那個叫巧蘭的中途就消失了,
你怎麽知道的?”
吳振記得薑諾說過,巧蘭沒有實體。
身體也被毀壞了。
“因為後來我們見到了她,
她還幫了我們。”
薑諾笑道。
“我知道了!是樓梯上那個美女機器人!”
張楚越突然想到了他們逃離街道辦二號樓的時候。
那個下半身是機械腿的美女機器人看到了他們。
可卻沒有告發他們。
原來是因為她認得薑諾和秦軒!
“對,不過這也都隻是我的猜測,
李主任認為我說得對嗎?”
薑諾反問道。
巧蘭一直很想回街道辦,並催促他們來到李君誠所在的樓內。
她一直不提及她的工作內容,可言語中卻對主任非常了解。
她從石球裏出來後回到了李君誠身邊。
教室裏校門內突然傳出來的動靜,或許就是巧蘭在裏麵。
當然這些前提是,巧蘭並不知道李君誠才是人偶起義的主導者。
“你說的,都是正確的,
巧蘭,出來吧!”
李君誠說罷,門外的門被推開,一名齊肩發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隻是她的下半身是機械腿,仔細看的話,她的各個關節也都是機械。
張楚越眼神亮了亮。
這的確是他們樓梯上遇到的美女機器人!
薑諾又對了!
“她……
她到底是誰?
她不是已經被我……
你也騙我?”
何甜甜難以置信地看著李君誠,似乎此時才認清眼前的人。
“我是國家派來保護李先生安全的特工,
經過驗證,何小姐已經危害到了李先生的安全,
理應清除。”
巧蘭麵無表情地看著何甜甜。
“小誠,這是怎麽回事?
甜甜雖然……
她肯定不會害你的,
你幫了她,幫了我們這麽多,
你說是吧,甜甜?”
一聽到女兒要被清除,老機械師連忙問道。
“對啊,我怎麽可能,
我不會這麽幹的,
她又沒有證據,
你相信我啊!”
何甜甜也解釋道。
“證據的話,我好像一不小心找到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出現,幾人都麵露驚喜地看了過去。
“秦哥!你來了!”
張楚越沒想到秦軒這麽快就回來了。
看來他的行動很是順利。
“嗯,我發現了一封信,
何小姐可真是會為自己打算。”
秦軒將手中的一封信扔到了李君誠的麵前。
何甜甜怒視著秦軒:“你竟敢去偷我東西?!”
不過此時已經沒有人在意這種事。
李君誠打開那封信,看著看著便苦笑了起來。
“信是什麽?”
薑諾好奇地問。
她發誓她絕對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程度。
她猜到了巧蘭的事有可能是何甜甜從中作梗。
卻沒有猜到巧蘭的真實身份是國家特工。
更別提那封信了。
“是她和敵國的約定,
她想要取代李君誠,
如果她能殺了李君誠,並掌握人偶的核心技術,
敵國就可以授予她最高級的國家榮譽。”
秦軒當著所有人的麵解釋道。
機械店內一片安靜。
老機械師顫抖著聲音問:
“甜甜,你真的,真的要害小誠?
小誠他為了你犧牲了這麽多!”
何甜甜一直低著頭,隻聽她一聲冷笑道:
“犧牲?
如果沒有他,我就不會留在這裏嫁給韓誌那個人渣!
如果沒有他,我就可以走出長街去國家進修!
如果沒有他,天才機械師的名號就是我的!
明明我才是爸爸從小的驕傲,
為什麽他一來,什麽都變了?”
一陣哭聲傳來,何甜甜蹲下哭了起來。
可張楚越等人更心疼的對象卻是李君誠。
“東西找到了嗎?”
薑諾卻更關心秦軒有沒有找到那所謂的協議。
秦軒搖搖頭:
“鑰匙是對的,可是裏麵隻有這個。”
酒鋪裏的婦人是何甜甜的母親。
她給的鑰匙能打開抽屜,可抽屜裏隻有這一封信。
“好吧,看來我們還要繼續努力。”
薑諾看著這出鬧劇說道。
李君誠看完信之後並沒有表現出難過。
他扶起了老機械師,說道:
“何叔,是我的錯。”
“怎麽會是你的錯?
你是個好孩子,是甜甜對不起你。”
老機械師老淚縱橫道。
“是我不該縱容她,
我以為這樣能保護好她,卻沒想到……”
李君誠閉上了眼睛。
待他睜開眼,他又走向了薑諾幾人:
“我該感謝你們的,
感謝你們,親手破壞了這一切。”
“……”
薑諾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
“不客氣,
是個男人,也該醒醒了。”
秦軒卻說道。
李君誠笑了起來:
“你說的對,
隻是我還欠了很多債,
這個,我想親手還給他們。”
隻見李君誠拿出了一疊厚厚的紙張。
那些紙上麵按滿了紅色的手印。
那是他們在找的賓客的協議。
薑諾感受到了手中鏡子在發熱,馮先生激動地喊道:
“找到了!
我們終於可以出來了!”
“可是我們還不知道長街的出口啊。”
阿曼迪有些著急,在一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