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紅眼睛的發狂動物。】
薑諾覺得,這些動物就算是沒有紅眼睛,那醜陋的鱗片和一臉的凶相也足以讓他們警惕了。
更何況它們已經狂奔而來!
“十字架,十字架會不會有用?”
林淮邊跑邊問道。
【十字架可以抵擋發狂動物。】
“沒用,數量太多,十字架會碎掉。”
秦軒不建議冒這個險。
“你的荊棘符呢?”
薑諾問。
那些動物的速度太快了,他們還來不及思考對策。
“對對,我還有符,還有符。”
林淮強迫讓自己鎮定下來。
他朝身後不要錢似的甩出了一遝符紙。
符紙落在地麵上,很快長出了一條條彎彎曲曲的荊棘。
後方的爬行魚正欲踩踏而過,四隻腳卻都被纏繞住,一時間緊張的氛圍得到了緩解。
隻是爬行魚的數量太多,後麵的一部分已經踩著前方被困爬行魚的身體爬了過來。
“它們是從橋下麵鑽出來的。”
秦軒扭頭望去,那裏土層破裂,看起來仍然有東西從那下麵鑽出來。
“快看,前麵那條路有鐵柵欄,
咱們隻要跑過去把鐵柵欄關上就好了!”
林淮指著前方需要右轉的一條路,驚喜地說道。
“萬一是需要左轉呢?”
薑諾問,一條左轉路,一條右轉路,他們現在不能確定。
“那就等後麵那些東西退去了再轉回來不就好了?”
林淮說道,當下最重要的是躲避後麵那些發狂的動物。
“走左邊。”
秦軒的語氣毋庸置疑。
“可是……”
林淮望著空****又狹窄的左轉彎路口,明顯右轉會比較安全吧?
“走右邊,會被包抄哦。”
這時,小踽的話讓林淮睜大了眼睛:“你是說右邊是……”
小踽的個頭隻到幾人腰間,跟著幾人卻完全沒有落後。
仔細看他的腿腳並沒有在奔跑,而是飄在地麵上的。
不過現在林淮顧不上這麽多了,他寧願相信一個詭異的話。
“右邊通往那些家夥的老巢。”
小踽指著右轉的路口說道。
路口近在眼前,後方有追兵,三人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狹窄的左轉路。
“就算還是會被追,也比前後被夾擊的好。”
薑諾說道。
然而沒過多久,後方的爬行魚也跟著轉了過來。
情況仍然不樂觀。
“還有一條規則被我們忽略了。”
這時,秦軒說道。
“什麽規則,你倒是快說啊。”
林淮發現秦軒和薑諾的體力都特別好。
死期將至的秦軒甚至比他這個健康人看起來還要有持久力。
“【人類不屬於動物,動物不會攻擊動物。】”
薑諾恰好也想到了這條規則。
“沒錯,剛才的化形卡,說不定就是這樣用的。”
已經使用過一次化形卡的秦軒又拿出了那張卡片。
那是薑諾偷偷塞給他的豚鼠化形卡。
他打算獨自去試一試。
“試一試?這太危險了。”
薑諾話音未落,便見眼前的秦軒已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地麵上的一隻棕色豚鼠。
豚鼠挺直腰背望著身後,隨後毫不猶豫地迎著那些爬行魚衝去!
“他不要命了?
就算不攻擊,也會被那些家夥踩死吧?”
林淮心中複雜。
秦軒竟然會為了他們做到這個份上嗎?
“或許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薑諾有些自責,是她固執己見選擇的跟著白兔。
不遠處的豚鼠即將遇上扭動著魚尾快速爬行的爬行魚。
豚鼠蓄勢待發,正當他即將撞上中間的一條爬行魚之際,那隻爬行魚竟然像是沒看到他一樣,直接從他的身邊繞了過去!
眼看後麵的爬行魚就要一腳踩過,豚鼠已經從地麵一躍而起。
他跳到了一隻爬行魚的背部,躲過了踩踏。
“成功了!”
林淮顧不上高興,立刻拿出了那張白兔化形卡。
兩人學著秦軒的樣子使用了這張道具卡。
兩隻白兔出現在了路中間。
就在兩人消失的那一刻,浩浩****的爬行魚隊伍的速度竟然漸漸慢了下來。
沒過多久,它們就像是失去了目標。
秦軒看到身下爬行魚的紅色眼睛開始變暗,最終轉成了黃白色。
它們的腳步停了下來,甚至還有爬行魚轉身朝後走去。
“看來那條規則起作用了。”
豚鼠來到了兩隻白兔身邊,語氣中帶著笑意。
“是啊,總算是解決了。”
林淮還有些不適應現在的四隻腿,隻是他也不敢貿然變回人形。
“動物走在小鎮裏不會被捕捉,
既然這樣最安全,我們暫時不用解除化形卡的形態。”
兩隻白兔看起來一模一樣,但是隻看表情,秦軒還是能看得出來兩人到底是誰。
“我還是覺得姐姐變成貓咪最好。”
小踽蹲下,歎了口氣道。
“小踽,剛才謝謝你了。”
林淮突然覺得小踽看起來順眼多了。
雖然他並不是薑諾的詭異,說話又總是陰陽怪氣。
但如果不是剛才小踽的提醒,他們說不定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小踽並未邀功,仍然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遇到這種事,應該是我們無意中違反了什麽規則。”
秦軒說道。
薑諾和林淮也都想到了這一點。
“更有可能是那座橋的規則被人隱瞞起來了。”
薑諾望著周圍的荒草地。
難道是夜晚的那十三人提前發現了石橋的規則?
“也有可能是咱們漏了,
而且這化形卡本就是靠薑諾你拿到的,
這違反規則的代價其實早就被你化解了。”
林淮安慰道。
他們這算是有驚無險了。
“走吧,這樣應該就安全了。”
豚鼠跟在兩隻白兔身旁,朝前方走去。
說來也是奇怪,那些爬行魚都散去之後,這條路上又漸漸出現了行人。
那些行人似乎並不在意路上的幾隻小動物。
其中一些人的身上還穿著快遞員的馬甲。
“那些人看起來有問題,
別惹到他們。”
秦軒說完,三隻動物都盡量走在了路的邊緣,以免被那些橫衝直撞的自行車撞到。
不遠處有人爭吵了起來。
兩個男人已經扭打到了一團。
其中一個男人掐住了另一人的脖頸,眼神凶狠道:
“該死的,該死的,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害的我每天都被投訴,
運輸場根本不應該開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