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諾在秦軒的身後,正當她試圖想要去看清那道黑影時,卻突然間醒了……
她發現自己還躺在安全屋的**。
剛剛那隻是一場夢。
是夢嗎?
薑諾愣了片刻,可剛才的感覺卻非常的真實。
她看了看時間,安全屋裏已經過去了五個多小時。
也就是說現在外麵應該還不到三個小時。
這一覺睡得還不錯。
想到外麵的情況,薑諾打算先填飽自己的肚子。
她在食物貨架上取下了一份牛肉米線套餐。
套餐還是溫熱的,一旁還有一份蔥油餅和一杯冰冰涼涼的碳酸飲料。
米線被打開,香味頓時四溢。
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樣的東西了。
偶爾換下口味還不錯。
薑諾發現自從自己的體力值增加之後,飯量也相對有所增加。
整個套餐被她吃得沒有剩餘,食物帶來的滿足感讓她感到安心。
直到她走出安全屋,發現守在外麵的夢璃還在一旁站著。
“主人,你出來了。”
夢璃迎了上來。
“外麵情況怎麽樣?”
薑諾邊問邊朝外走去。
空氣中彌漫著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隱約中似乎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冷兵器碰撞聲。
“主人,城主府內來了人類,
他們此刻還在。”
夢璃回答道。
來了人類?
薑諾走進剛剛離踽和白綾所在的大殿,果然發現這裏多了幾個人。
其中就有秦舒悅。
“薑諾,你也在這裏?”
秦舒悅一愣,也包括和她一同而來的湯真年。
這城主府內滿是多年詭異,薑諾怎麽會一個人在這裏?
“這麽快,小丫頭睡好了?”
白綾原本神情蔫蔫的,見到薑諾後才來了精神。
“嗯,我已經休息好了,
秦阿姨,你們來了。”
薑諾一直覺得秦舒悅看起來更像是姐姐的年紀,但因為秦軒稱她為姑姑,她也隻好叫了隔輩的稱呼。
“這次黑水汙染的事多虧了你的眾生診所,
其實我們來這裏,還有其他的事。”
秦舒悅不是第一次見離踽,但是每次見到他,她的心裏都直發怵。
離踽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死物。
就連絕事所的白綾,她也一向都是敬而遠之。
如果不是事關重大,她今天也不會來城主府。
更不會發現薑諾看起來和這些詭異都是一副很熟的樣子。
“你們說的事,與我無關,不用來找我。”
離踽連看都不看一眼。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秦舒悅和秦軒有關係,他是不會讓這些人類見到他的。
“城主,怎麽會沒關係呢?
我也是才接到人類總署的聯絡,
落煬城內的人類,千萬不能淪為詭異士兵的口糧啊!”
湯真年算是第一次見到落煬城城主。
根本沒想到這城主還是一副少年模樣。
而且這個詭異少年,看起來比誰都冷淡。
“湯先生,你們人類有句話叫做入鄉隨俗,
這裏可不是你們的世界,
況且這可不是單單隻有落煬城才會有的規定,
各城的詭異士兵,默認會為守護城市而戰,
也默認會從自己的城裏拿取糧草。”
白綾耐心地解釋道。
“這點我們知道,
所以想要來和城主商量商量,到底有沒有什麽別的辦法,
咱們這段時間不是相處的都很和諧,很愉快嘛!”
湯真年說話的時候帶著滿滿的南方口音,聽得出來他現在的確非常焦急。
而就在這個時候,離踽一臉不耐的站了起來。
薑諾看了看時間。
果然,又到了小踽每天例行午覺的時間了。
“城主,你去哪啊城主?
城主,你不能走啊!”
湯真年見離踽連招呼不打就要離開,連忙上前攔住了他。
“你在命令我嗎?”
離踽的眼神已經變得危險。
“沒、沒有……”
湯真年癱坐在地上。
剛剛的那一瞬間,他竟然感覺到了殺意。
“湯部長,離踽現在的確有非做不可的事,
你說的這件事,不如再過兩個小時……”
薑諾的話被打斷。
離踽直接推出了薑諾:
“有什麽事,交給她即可,
從現在開始,她的話等同於我。”
說罷,他已是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殿。
隻留下在原地震驚的湯真年和一頭黑線的薑諾。
果然長大後的離踽太難溝通,她可壓根不想攬下這件事。
白綾饒有興趣地看著離踽離去的背影:
“哎呀呀小丫頭,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城主可是塊頑石,
沒想到他竟這麽的信任你。”
白綾說的是實話。
他雖然和離踽是上下級關係,但也知道他平日的處事方式。
如若是以前的離踽,恐怕此時這兩人已經是兩具屍體。
因為沒人能阻擋他的決定。
“別拿我開玩笑了,
那是因為這裏有白先生你在,
還是來商量一下現在的情況吧。”
薑諾走向水鏡,裏麵的廝殺似乎一直都沒有停止過。
地麵上散落的鎧甲碎屑也表明,已經有很多詭異士兵永遠消失在了戰場。
“薑諾,你說秦軒他,沒事吧?”
秦舒悅也一臉擔心的看著水鏡。
已經一個上午了,秦軒一直沒有停歇,也沒有回城休息片刻。
“看起來是沒事的,秦阿姨不用太擔心。”
薑諾其實也有些擔心。
不過白綾告訴過她,半詭的生命力很強。
而且如果契約詭異遇到危險,她這個主人也會有所感知。
可到現在,她都沒有任何感覺。
“那就好,你也是知道的,
我們秦家現在就隻有他了。”
秦舒悅的眉頭並沒有舒展。
“要是秦軒是統帥,是不是可以命令那些士兵不要回城?”
這時,隻聽湯真年說道。
“那可不一定哦,統帥的確可以命令他們,
但是他們如果沒有及時得到補給,
可能會變為叛軍,
叛軍轉而和敵軍一起攻城,
湯先生認為結果會是如何呢?”
白綾坐在一旁,揮舞著手中精巧的折扇。
那模樣像是電視劇中的清俊公子,隻是他的話卻讓秦舒悅兩人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了。
“話雖如此,你們這兩個人類是不是有些過於不識好歹了?
外麵的詭異士兵,憑什麽要幫助你們守住城門?
每時每刻都有士兵在消亡,
而你們又做了什麽?”
伴隨著白綾的質問,在場的幾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沁入骨髓的陰氣朝他們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