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老公是來旅遊的,
可是我現在找不到他了,
我現在找不到他了,
他去哪裏了呢?”
女人說話的聲音像是被扼住了喉嚨。
女人身上的衣服中掉出了什麽東西。
那是一張已經乘坐過了的飛機票。
“你是梁金樂女士嗎?”
薑諾翻看著問。
這隻行李箱出現得非常蹊蹺且意外。
特別是那張飛機票的後方還印著一條規則:
【真正的救援人員應該身穿藍色製服。】
而此時的女人仍然在打開的行李箱上。
行李箱漂浮在船隻的一旁,隻見她慢慢轉過身體,頭部仍然倒著朝下。
回答道:
“我是梁金樂,
你認得我?
那你認得我的老公嗎?”
“我不認得你,
你可以跟在我們後麵,
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老公。”
薑諾建議道。
這裏有規則,這個發現也讓薑諾無比堅信他們此前的猜測是正確的。
這個副本要表達的理念,應該就是“救助和團結”。
因此她才邀請了梁金樂。
“好啊,你們真是好人,
我會跟在你們後麵,
我一定會找到我的老公的。”
梁金樂高興地說道。
行李箱就此跟在氣墊船的後麵。
梁金樂則一直滔滔不絕地講述著她的戀愛史:
“我和我的老公結婚七年了,
雖然有過爭吵,
但我知道他還是愛我的,
他明明工作很忙經常出差,
可還是特地請假帶我來這個海島度假了……
之前吵架是我不對,我應該多體諒體諒他的……”
“或許你的老公也在找你。”
薑諾不知道梁金樂為什麽會被謀殺。
她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已經遇到了什麽。
“你說得對,
我的老公也一定在找我。”
梁金樂終於不再說話,而是仔細地盯著周圍的水麵搜尋著。
6號樓的區域內,早已沒有了6號樓的蹤影。
秦軒探下水去,隻能看到一堆倒塌的殘石在水底。
昔日繁華的摩天島,已經變成了一座海底城市。
就在這時,秦軒看到一片陰影從前方頭頂上一閃而過。
上方似乎傳來了什麽聲音。
他及時浮出水麵,果然發現前方多了一艘白色的船隻。
那船看起來並不小,上麵還站著幾名穿著藍色製服的人。
而那些人的衣服上,都寫著大大的“搜救”二字。
【真正的救援人員應該身穿藍色製服。】
根據規則來看,這些人是救援人員?
秦軒發現薑諾卻始終與那艘白船保持安全距離。
不僅如此,周圍的海麵上也泛起了白茫茫的霧氣。
那艘白色的搜救船在霧氣彌漫中,看起來寂靜又詭異。
“你們是幸存者,
我們正在搜尋幸存者,
你們可以上船和我們一起走。”
“我們的船很結實。”
兩個藍衣搜救員接連說道。
“我們是幸存者
但我們暫時不需要救援。”
薑諾拒絕道。
“你們真的不需要救援嗎?
我們可以帶著你們去安全的地方。
你們已經獲救了。”
中間的那名藍衣搜救員說道。
他的手中還拿著長長的船槳。
秦軒知道薑諾的遲疑。。
剛剛他在水下能看到這艘船是突然出現的。
一艘嶄新且體型龐大的船隻,他們之前在樓上時為何從沒有見過?
“你們說的安全的地方,是在哪裏?
我們可以自己去。”
秦軒說道。
對方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而是站在船上定定地看著他們。
“你們已經獲救了,你們應該跟著我們走的。”
霧氣越來越濃重,那艘船竟然開始向氣墊船移動。
像是想要直接在水麵上碾壓氣墊船。
“我們無需救援。”
薑諾兩人也早有準備。
因為之前的下水經驗,秦軒這次特地在氣墊船的下方安裝了發動機。
他操控著氣墊船朝另一個方向駛去。
隻不過身後的那隻白船也仍然緊追不舍著。
“你們獲救了,
你們獲救了……”
幽靈般的聲音飄**在冷清的水麵上。
聲音漸漸遠去,感覺到身後的追趕已經停止。
薑諾往後看了一眼。
那船上哪裏還有救援隊員的身影?
那分明是一艘空船。
空****的船內傳出嗚嗚的呼嘯聲,那是風的聲音,更像是什麽人的哭聲。
白色的船體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變得鏽跡斑斑。
薑諾控製著氣墊船停了下來。
“有沒有可能那是一條錯誤規則?”
薑諾不由得懷疑道。
【真正的救援人員應該身穿藍色製服。】
按照規則來看,這艘船應該是安全的。
可它實在太可疑了。
“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秦軒決定上船一探究竟。
“嗬嗬嗬,
我見過他們,
這是島上的巡邏船,
但我老公說他們不是什麽好東西。”
梁金樂坐在行李箱上說道。
那隻仍然緊緊地跟在兩人的船後。
島上的巡邏船?
薑諾聽後放心了不少。
兩人成功地登上了船。
一陣異常濕冷的風從船艙內吹了過來。
秦軒附在薑諾耳邊低聲提醒了一句。
薑諾看了一眼船頂的角落。
那裏裝著一隻攝像頭。
紅色的燈光表明,攝像頭正在工作中。
果然又被什麽人監視了嗎?
不過這也變相的能證明,他們沒有來錯地方。
“這裏的確是救援船。”
秦軒在船頭看了一圈,雖然油漆已經掉落了不少,但依稀能看到搜救隊的標誌。
“這裏的救援隊員都不見了。”
薑諾蹲在船板上,她依稀能看得到船板上不少暗褐色的印跡。
那些印跡呈現出噴射狀。
仔細看便能發現,不止是地板,就連牆壁上也比比皆是。
兩人繼續朝黑暗的船艙內走去。
鐵鏽味混和著海水的腥味頓時鋪麵而來。
在手電燈光的照射下,能看到船艙內掛著的一些救生衣、遊泳圈以及各種專業救援物品。
嘎吱嘎吱。
呼嚕呼嚕。
粗重的呼吸聲從船艙內傳來。
兩人警惕地看了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渾身腐爛的高大男人。
他穿著藍色的救援製服,臉上的腐肉脫落得隻剩下半張臉。
手電筒的光線從他身上掃過。
薑諾和秦軒卻注意到了男人身後牆上的字眼:
【隻有幸存者才能登上此船。】
那是一條規則,如鐵鏽一般刻在船艙之上。
“這是救援船,
你們為何會在這裏?”
伴隨著粗重的呼吸,那名高大的男人舉起了一根長長的帶刺的船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