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需要在這裏待上三天三夜嗎?”
薑諾再一次確定道。
“常人很難在這裏撐過一日,
屆時你便知曉了。”
“作為你沒有淪陷在那個世界的獎勵,
這條唯一的規則送給你了。”
老者揮手,一張規則紙條便自動飛了過來。
“唯一的規則,
這裏不會再有其他規則了,對嗎?”
薑諾接過規則,問道。
那老者沒有說什麽,他點了點頭轉過身朝反方向走去。
那身影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薑諾打開了那條規則:
【無根無果之人,不可產生殺戮。】
無根無果之人,這不正是指的在這個世界裏的她?
這是暗示她不能在這裏隨便殺人的意思?
不,也許並不單單指人。
“如果這樣,就好辦了。”
薑諾看後笑了起來。
隻需要在這裏待上三日,那還不簡單?
“主人,已經有人在朝我們靠近了。”
魅月提醒道。
“是什麽人知道嗎?”
薑諾問。
魅月搖了搖頭:“不知,魅月隻能判斷他們來者不善,他們身上滿是血腥氣。”
“那就先躲起來。”
薑諾拿出了安全屋,將安全屋放在了一棵不起眼的枯樹下,隨後開啟隱身狀態鑽了進去。
魅月也被她一並帶進了詭域之中。
薑諾站在安全屋的窗戶內觀察著外麵的情況。
她已經看到了來人,那是一群渾身沒有一絲血色的白臉赤目人。
他們穿著潔白的袍子,各個表情凶煞無比。
本以為他們隻是會路過安全屋,無法發現她的存在,沒想到為首的那名白臉人卻看向了她這邊。
那一瞬間,薑諾甚至泛出了雞皮疙瘩。
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看得到安全屋?
白臉人伸出長長的手指指向了安全屋的方向,而剩餘的人很快便將那棵枯樹圍了起來。
他們繞著枯樹轉圈,跳著不知名的舞蹈,口中不知在說些什麽。
其中一個白臉人伸出手摸向了安全屋,像是在尋找著什麽。
薑諾頓感大事不妙。
【檢測到安全屋可能正在遭受詭異攻擊。】
紅色的醒目字樣出現,薑諾反倒是放心了一些。
安全屋並沒有提示她消耗積分提高防禦力。
這就說明外麵的那些人雖然能看得到安全屋,但也許並不能構成大的傷害。
不過一想到安全屋的隱身作用不起效果,薑諾就再次不安起來。
【無根無果之人,不可產生殺戮。】
她本想著在這裏神不知鬼不覺地度過三日。
但現在看來不能如願了。
砰砰砰!
安全屋外,有白臉人正在掄起拳頭不停地砸著。
【檢測到安全屋正在遭受詭異攻擊,是否開啟外牆攻擊?】
看著安全屋跳出的提醒,薑諾點擊了否。
按照那白衣老者給的規則,她不能殺掉外麵的那些詭異。
如果開啟外牆攻擊,怕是一擊就能將他們全都轟個粉碎。
於是她隻能忍耐著。
不知過了多久,那些白臉赤目人竟然不再攻擊安全屋,他們像是收到了什麽指令,竟然各自散開了。
“魅月,你去幫我打探一下這裏到底是什麽情況,
注意隻需要打聽情況,不能殺掉任何人和詭異。”
薑諾說道。
“好的,主人。”
魅月的實力很強,薑諾並不擔心什麽。
她擔心的是秦軒會不會也會落入這裏。
在兩人進入“門”之前,秦軒將裝有詭異軍團的芥子空間也給了她。
魅月很快就回來了。
“主人,這裏應該是冥界。”
魅月說道。
“冥界?”
薑諾難以置信地問。
迷宮副本竟然還能通往冥界?
“冥界大亂,無主無治,
到處都是孤魂和失去了職責的差吏,
主人還是不要出去為好。”
魅月說道。
“嗯,我已經不打算出去了。”
薑諾坐了下來。
如果實在不行,她升級後的安全屋還有“絕對防禦”功能。
冥界什麽的,她出去不了一點。
不過打算苟著的薑諾立刻就發現,她的安全屋很快又一次被包圍了。
這次除了那些白衣白臉赤目人之外,又多出了一批穿著黑衣的白臉赤目人。
看著兩方的對峙,薑諾不難猜出這些應該就是魅月所說的失去了職責的差吏。
差吏……
難道他們是黑白無常?
而門外的黑白兩方眼看竟然要有打起來的趨勢。
看著他們凶惡的獠牙,薑諾又想起了規則:
【無根無果之人,不可產生殺戮。】
如果他們雙方因為自己而犯了殺戮,那這殺戮會不會也記在自己頭上?
這樣她就違反了規則?
想到這裏,薑諾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門外的對峙還在繼續,黑白雙方似乎並不敢輕舉妄動,但薑諾仍然在思考著破局之法。
也就在這時,安全屋內的聯絡器突然震動了起來。
這是屬於她和她的契約詭異之間才會用到的聯絡器。
以方便安全屋內外不受信號影響就能及時得到聯係。
是秦軒?
薑諾連忙打開了聯絡器,裏麵傳來的聲音讓她驚喜。
“是我,我就在你附近,
你現在還不能出來。”
“我知道,你什麽時候來的?”
和她料想的一樣,秦軒也到了這裏。
“有兩天了,
外麵的那些黑白差吏可嗅到將死之人的氣息,
所以安全屋對他們無用。”
秦軒是因為那些黑白差吏的聚集才注意到這裏的。
安全屋雖然是隱身狀態,但對他無效。
他知道自己賭對了,薑諾果真也來到了這裏。
“將死之人?”
薑諾眉毛一跳,她快死了?
“來到這裏的參加者隻有3日的生命,
所以在他們看來,你就是將死之人”
秦軒解釋道。
“難怪,所以他們想要帶走我?”
薑諾大概明白了原因。
人類世界已經不存在,也導致冥界的黑白差吏直接失業。
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快死的人類,所以他們才會這麽的爭搶。
“對,還有一個原因,
冥界已經無主,
無人再約束他們的行為。”
秦軒是半詭,因此進入這裏之後也並未引來差役,這也是他能夠安然度過兩日的原因。
“現在明白了原因,但還是不知要怎麽才能讓他們離開。”
薑諾一直望著窗外,她總擔心他們下一秒就會打起來。
“用冥幣吧,
或許隻有這一個方法了。”
秦軒的回答從聯絡器裏傳來,薑諾聽後眼神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