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諾本想用能量棒做為回禮,但趙秋華卻怎麽都不肯收。
“你能吃我就很高興了,
要是喜歡,等阿姨有機會出去了再給你做,
我住的地方還有麵粉呐。”
趙秋華笑著說完便離開了。
薑諾無奈地笑了笑,她將饅頭放進了安全屋,因為她已經吃過了早飯。
主宅的早飯是幾盆香噴噴的肉包和肉粥。
他們來的時候,曲盈盈已經坐在了餐桌前。
隻是沒有看到曲高陽的身影。
“早上……好啊。”
曲盈盈說道。
她的麵部燒傷非常嚴重,因為已經沒有了眼皮,她甚至連眨眼的動作都做不到。
照片裏的她眼睛大大的很是靈動,但現在那雙凸出來的眼球隻讓人覺得可怖。
被這樣的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周若彤覺得難受極了。
“早上好,曲小姐。”
薑諾很開心,她終於可以坐下來和曲盈盈聊一聊了。
一旁的曹蓮已經大口大口的吃起了肉包。
“你們要是不愛吃這些,
我讓人再給你們做其他的。”
曲盈盈同樣沒有吃餐桌上的食物。
“大可不必,
貴府的美食我們可是無福消受。”
林淮想起王成化的死,還有些咬牙切齒。
他的收入又要少了一個人的。
“嗬嗬嗬,哪裏的話,
你們為爸爸守孝,我當然要好好招待你們了。”
曲盈盈的笑容牽扯著疤痕在臉上綻放,顯得她越發詭異起來。
“說起來我們昨天的房間有黑色的蟲子,
不知這是什麽蟲?
我們之前從未見過。”
薑諾問道。
提起黑蟲,曲盈盈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厭煩的表情:
“那些該死的蟲子是7年前出現的,
我讓爸爸找人殺了它們,可他根本就無動於衷,
還聽那該死的女巫說那是神蟲大人,真是老古董一個!”
“是嗎?
那除了這種蟲子,宅子裏還有其他蟲嗎?”
薑諾又試著問道。
“薑小姐,
我們傭人的打掃一直都是很用心的,
宅子裏不可能會有其它蟲子。”
一旁的張管家這時說道。
“是嗎?但願吧。”
薑諾笑笑,她還想要再問些什麽,隻是大廳後突然傳來了一陣孩子的哭聲。
曲盈盈聽到後匆忙趕了過去。
“家裏還有孩子?”
周若彤忍不住問。
“是我的孩子,
她腿腳有些不便,經常會摔倒,
打擾到各位了。”
張管家突然說道。
“沒關係,我們已經吃飽了,走吧。”
林淮看了看時間說道。
【每日清晨8:30需要到達靈堂為故者祈福。】
他們這幾個守靈人還真是被安排的足夠忙碌。
而此時曹蓮已經足足吃了一盤的肉包。
知道可以走了,薑諾剛準備站起來,一隻手腕卻被曹蓮抓住了。
“你不吃嗎?
這個很好吃的。”
曹蓮抬頭,看著她說道。
薑諾搖搖頭:“我不吃,我吃飽了。”
曹蓮的力氣什麽時候變這麽大了?
“昨天我陪你去了影音室,
今天你要陪我在這裏吃完早飯。”
曹蓮不肯鬆開手。
薑諾皺眉,她可沒有讓曹蓮陪她去影音室。
這曹蓮是把她當成周若彤了?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林淮提醒道,現在已經8點鍾。
曹蓮已經不正常了,她想要困住薑諾。
一道黃符被林淮一巴掌拍在了曹蓮的後背,曹蓮的動作突然停滯。
林淮趁機拽出了薑諾。
“快走,這符隻能暫時幹擾她。”
林淮說道。
四人一起跑出了主宅,曹蓮沒有再跟上來。
“昨天是我先同意去影音室的,
曹蓮她應該是恨上我了。”
周若彤說道。
“她是故意的。”
薑諾卻不這麽認為。
曹蓮的眼中隻有死氣,她已經不再是曹蓮了。
“故意的?”
趙秋華也覺得奇怪,她記得他們入座的時候,曹蓮是硬要坐在薑諾旁邊的。
“可能有什麽人看我不順眼,
想要除掉我。”
薑諾冷笑道。
有人想要借助曹蓮要她的命。
那麽這個人又是誰呢?
“嗨,幾位請留步,
需要拍照留念嗎?”
當四人走到一處假山後時,一個長相清秀的年輕男人突然冒了出來。
他背著一隻相機,笑容寫滿了真誠。
【請拒絕攝影師的拍照要求。】
幾人同時想起了這條規則。
“你是攝影師?”
林淮問。
“對,但我其實是曲家的家庭攝影師,
曲老爺是個非常傳統的人,
他希望作為有意義的紀念,
有人能專門拍下他們家人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所以特地聘請了我。”
年輕男人說完露出了一副遺憾的表情。
“自從曲老爺走後,我已經很久沒有拍到過帶著笑容的照片了。”
“所以主宅裏的那些照片,都是你拍的?”
薑諾問。
怪不得主宅裏擺放了那麽多的家庭照片,就連他們所住的老樓中,也掛了不少曲宅的風景照。
“對對對,都是我拍的。
怎麽樣?你們要不要來一張?
我不收費的!”
年輕男人再次問道。
“不用了,我們不拍。”
薑諾對照相機沒有好印象。
在無盡隧道裏,管天就是被拍了照後才被汙染的。
況且規則早已提示他們。
不過她仍然沒有忘記一件事,於是問道:
“主宅後院裏的膠片室,以前也是你的嗎?”
這時男人露出了遺憾表情:
“膠片室是我的,
但是卻被小姐搶占了去,
她大概是想要燒毀什麽東西,卻不小心燒到了自己。”
“她想要燒毀什麽東西?”
林淮眼神一亮,這攝影師說不定還是關鍵提示人物。
“是……是我一不小心拍到的一些照片,
小姐她和老爺夫人的關係不太好,
夫人死後,小姐大概是怕警察誤會些什麽,
就幹脆把那裏燒了。”
年輕男人回答道。
“那你還記得是什麽樣的照片嗎?”
周若彤也問。
不過薑諾這時卻提醒幾人,他們再不趕去靈堂,就真的要遲到了。
不得已,林淮隻能留下了攝影師的聯係方式,打算下次再問。
而幾人到達靈堂的時候發現,靈堂上的擺設仍舊和前一天一模一樣。
裝著曲永年的棺木還在。
包括那些穿著白色孝服的人所站的位置也絲毫不差。
看到幾人到達,那些人包括司儀才開始有所動作。
薑諾想到了一種可能。
這些人從昨天早上到現在,根本沒有離開過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