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副本是生存類,大家商城背包暫時無法使用哦,隻能靠自己的能力,在海島裏尋找食物。”
“接下來,有一些規則要告訴你們,我隻說一遍,你們可千萬要聽清楚哦。”
“一:天黑請勿離開庇護所,切莫去海邊。”
“二:孤島資源有限,請盡快探索。”
“三:血霧會在第七天帶來,請盡快升級庇護所。”
“四……等你們活過今晚第七天再告訴你們。”
與之前進詭域聽到的係統提示音不同,這次像是賦予了靈魂般,充滿著鮮活意味,話語中的惡意毫不掩飾。
薑遙盤坐在樹蔭下麵,將這幾條規則字字梳理分析。
第一條很普遍,大多副本詭域的夜晚都非常的危險,隻要遵循規則,大概率可以安然度過。
第二條能理解,這個副本人數高達五百人,無法開啟商城,驚悚幣成了廢幣,道具也被禁止使用。
孤島之中的資源就變得稀缺起來,玩家們是人,不吃不喝的情況下,最多七天就會因為身體脫水等器官衰竭而死。
第三條係統明確告訴所有玩家,第七天會出現血霧,血霧聽著就透著不祥。
至於庇護所,薑遙就猶如置身沙盒生存遊戲裏一樣,她目光落在眼前棕櫚葉上,出現一行簡短的信息。
[新鮮棕櫚葉:可製作蔽體衣服,床鋪、背包、水壺等,七天枯萎。]
她視線一轉,停在棕櫚樹上。
[棕櫚樹:生長六年,生命力強悍,可長出棕櫚葉,樹木用工具砍,也獲得5單位木頭。]
薑遙沒怎麽玩過沙盒遊戲,當看見這些信息數值時,感到很新奇。
她看了近半個小時,想著時間緊迫,意猶未盡地收回了目光。
‘13:29’
距離天黑僅剩四個小時,必須在這期間解決係統所言的‘庇護所’問題。
薑遙心有意動,眼前隨之出現一張麵板。
[庇護所(簡易)製作:20單位木頭,10單位石頭。]
砍斷一棵生長達五年的棕櫚樹,可以獲得5單位木頭,想要滿足庇護所需要的資源,必須砍四棵棕櫚樹。
薑遙休息這會兒功夫,手臂的傷好的差不多。
地麵被風吹落幾片接近枯萎棕櫚葉,隻能當引火物,無法製作用物。她仰頭看了眼高達六米的棕櫚樹,摩拳擦掌,深吸了口氣,旋即抽出別在腰間的長刀。
這是她現在唯一能用得上的工具,開始砍樹。
砍了差不多十來分鍾,麵前這棵棕櫚樹就被她砍斷。
‘渡魔’耐久不減一點,十分經用。
砍斷的棕櫚樹在她眼前化為光點,她麵板裏出現五格背包,五單位的木頭、還有十片棕櫚葉,占據兩格。
不需要她搬運,也不需要她處理。
‘就真在玩遊戲啊。’
薑遙一鼓作氣,連砍五棵棕櫚樹。
關於建造庇護所所需木頭基礎材料收集完畢,還差十單位石頭。
花了一個多小時,扛著炎炎日光砍樹,連她都有些吃不消。
‘嗬嗬’
她額頭汗涔涔,汗流浹背,浸濕了身上穿的度假花襯衫。背靠著一棵棕櫚樹,氣喘籲籲。
做了太多體力活,脫水有些嚴重,再這樣下去肯定會中暑。
薑遙從鬼物背包裏拿出一瓶礦泉水,仰頭喝了半瓶。
背包裏有兩瓶礦泉水,五塊壓縮餅幹,還有一塊打火石。
堅持不了多少天,尤其是水源,人能不吃飯,但不喝水必死無疑。
‘先建好庇護所,再思考水源的問題。’
薑遙拭去額頭的熱汗,沙灘外是大海,裏麵是一片熱帶密林,樹木太密太雜,野草野蠻生長,密密麻麻蓋過土地,人走在裏麵,不僅容易迷路,還容易受到毒蟲叮咬、毒蛇攻擊。
唯一的好處,陽光皆被層層疊疊的樹葉遮擋,溫度稍減,至少沒有那種烈日高照,熱到中暑的感覺了。
離天黑還有不到三個小時。
薑遙建造庇護所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一半,並不著急。盡量放慢腳步,避免受到毒蟲毒蛇攻擊。
視線裏出現一行行信息。
[綠藤:可製作繩子,請注意,會有一種毒蛇偽裝成綠藤的樣子,摘取請小心。]
[椰子樹:攀爬可摘取椰子,工具砍樹,可獲取5單位木頭。]
[煙草:碾碎塗抹可治療曬傷。]
[吸血荊棘]
[露天石頭:需要工具才能采集,最多能采20單位石頭。]
她看到一條信息,目光驟然頓住。
‘窸窣’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從茂密灌木叢裏走出來,手中握著一把槍械,看到她第一反應是戒備,但當發現她隻是一個人,還是女生,眼底更多的是興奮。
無論是現實,還是在驚悚世界裏,一些男性打心眼地瞧不起女性。這也能理解,女性體力天生比不上他們,進了副本,這種差距越發明顯。
能進50本,不單單隻是運氣好的緣故。
每人都有天賦傍身,男人忌憚她的天賦。快速斂起眼底的情緒,眯著眼自我介紹道。
“我叫卓峰,五十三級。你要不要和我合作?我護你平安離開副本怎麽樣?”
鬼物不同於道具,不受任何限製,能隨意帶進副本和詭域。
而男人手中的槍便是鬼物。
薑遙沉默不言,注意到男人始終與她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他話雖這麽說,但身體的表現盡是對她的不信任。
再者,他的話語,看似是友善招呼合作,實際仍然占據主導者的位置,以施舍一般的態度,沒有要跟她商量的意思。
薑遙進過這麽多詭域,倒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生氣,反而感到好笑。
容納五百人的副本,外在危險是其次,最主要的還是玩家之間的爭殺。
就跟《活屍入侵》詭域一樣,最可怕的還是人。
薑遙沒時間跟他虛與委蛇,拔出長刀,準備了結他。
‘窸窣’
右側傳來輕微細響,卓峰頓時選擇後退一步,拉開與她的距離。
進副本的都是五十級玩家,對付一個她可以,但再加一個人,他根本招架不住。
薑遙看清了來人,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