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127章 舞會（上）
“表明身份！”中校躲在一塊溶岩後大聲詢問。
“曹森。”
“第一廳副廳長外號？”
“滿漢全席。”
中校鬆了口氣，下令，“長官出來了，不要誤傷。”
時間過去幾秒鍾，眾人的視野中突然就出現了曹森一眾兄弟，個個浴血全身，黑暗在他們現身同時也隨之消退。
“雲爆彈還有沒有？”曹森問中校。
“還有兩枚。”
“進去搜索一下，把邪教的總壇炸掉吧。”
中校吃驚的問：“裏麵都肅清了？”
曹森苦惱的歎口氣，“當頭的早就跑了，隻留下幾個長老之類的東西在這裏和我們死磕，他們搞了個什麽陣法，我們破了之後就沒什麽好打的，基本都幹淨了，選膽子大的進去再細致搜查一下，看有沒有疏漏的地方，唔……凡是進去的士兵，要嚴格遵守保密製度。”
“是，長官！”
中校派出一個連的兵力進入搜索，連長和士兵們總算明白曹森為什麽要膽子大的進來，溶洞的深處已經變成了屍山血海，也不知道那十幾位是怎麽殺的，反正他們搜了半天沒見一個活物。
當士兵們在一處祭壇前發現幾十名幼女被解剖的屍體後，他們理解了長官的心情，換作他們也會下死手殲敵。
一名士兵終於找到兩個還在呼吸的教徒，急忙把連長喊過來，連長低頭看了看，從密布的傷痕以及傷痕的位置看，這兩個教徒已經被辣手逼供過，而且肯定無法存活，施刑者是為了讓他們多受點苦才留了一口氣，連長搖搖頭抽出手槍了結了教徒的生命。
副總理在得知了邪教老巢戰果後惋惜的歎口氣，他調五廳的人過去，就是希望借用曹森兄弟的淩厲殺力一舉殲滅邪教，卻沒想到邪教首腦早就離開了那裏，留下了無窮後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斟酌一下曹森兄弟的戰力，總理還是放棄了讓他們繼續追捕邪教，下令盡快返回原古世界基地，同魔獸兵團的大戰就要開始，總理希望手中能有一支最精銳的尖兵。
溶洞內的戰鬥對曹森他們來說並不算凶險，卻是所有兄弟會齊後的一次戰術演練，這非常重要，曹森感覺還需要再磨煉一下，才能把戰甲力量和新式武器完美融合成一部強悍的戰鬥機器，可惜的是他實在找不到下手的目標。
返回梅苑休息了一個晚上，曹森請示了副總理，決定再在南泉市停留兩天，他要召開一次早就計劃好了的舞會，給所有的光棍兄弟介紹女孩。
副總理倒是很欣賞這點子，認為大戰前放鬆一下有利於今後的戰鬥，再說梅苑加入能源部來哪裏閑住過，滿世界亂飛著殺人滅鬼，也需要給他們點放鬆的時間，張馳有道才是帶兵之道。於是副總理大力支持，甚至決定親自參加。
這樣一來舞會的規格一下就拔高了幾個檔次，副總理來，陪同官員也少不了，能陪副總理來的級別也低不了，那麽安全問題成為首要問題。
原本梅芳是想在南泉市繁華處找一個會所舉行舞會，總理一摻和隻好把地點改在梅苑，當初梅苑重建的時候曹森發狠，把梅苑建的像座要塞，安全是沒問題的。
隻有一天的準備時間，梅苑眾人都忙碌起來，是真正的忙碌，女士們要挑選參加舞會的服裝、飾品；梅芳和楊馨抱著電話手機四處聯係未婚女孩；曹森這些有女友、結婚的男人要檢查準備安全工作；馬爺和劉三麻子要布置舞會現場、安排酒水食物；三大門的年輕弟子們也忙著精心裝扮自己，年長的要麽閉門自修，要麽給別人出主意。
雖然忙碌，但眾人臉上都笑盈盈的，就像過春節一樣。
曹森和郭敬把明崗、暗哨的位置全查了一遍，同遇到的人閑談幾句開幾句玩笑，一圈走下來兄弟兩個竟然有參觀遊覽的感覺，一百天裏他們在梅苑呆不到十天，梅苑裏很多東西都陌生了。
二人不想草草了事，走走停停慢慢逛到了一樓的會議大廳。當初修建梅苑主樓的時候，曹森離開校園不久，讓設計師仿照高校的會議廳也建了個超大的會議室，此時到派上了用場，劉三麻子正在大廳裏指手畫腳的指揮裝點布置，成片的鮮花、雪白的桌布、晶瑩剔透的玻璃器皿、豪華的桌椅雜亂的放在一起，把會議大廳塞的滿滿當當。
“老劉，”曹森喊他。
劉三麻子連忙跑過來，“森哥，敬哥。”
此人混江湖出身，稱呼滿是江湖味。
“上次受的刀傷好了沒有？”曹森問道。
“好了，留了個小疤沒事。”劉三麻子用力拍拍傷口的位置。
“那就好，老劉，這麽多東西，還有人下腳的地兒？”曹森問。
“哈，等安排好了您再來瞧，純歐洲皇家的氣派和格局，保您和敬哥滿意。”
郭敬隨手拔了朵花，“明天下午才開始，今天就擺上，會不會幹了？”
“不會，咱定的花，離水花期至少三天，明天肯定花團錦簇。”劉三麻子肯定的說。
“給廚房說一聲，國宴規格，別不舍的。”曹森隨手抽了朵玫瑰塞兜裏，一會兒送給精靈哄她一笑。
“放下！”
楊馨急急火火的進來，“這裏沒你兄弟倆的事，出去，別來添亂。”
看一眼楊馨手裏兩張列滿物品的單子，曹森拉著郭敬就走，他怕楊馨想起給他們派任務。
“站住，”楊馨果然想起什麽。
曹森和郭敬假裝沒聽到，一溜煙的跑了，氣的楊馨扔了個大大的白眼。
達濟老道在自己房間裏正看一本宋版的道藏，石達敲門進來。老道伸指點點椅子，石達歎口氣坐下。
老道眼不離卷，手再點點茶壺，石達自斟自飲，放下茶盅又歎了口氣。
“修行之人，心神不定，說吧，怎麽了？”老道終於放下書看著石達。
“雲婆婆走了後，她門下的那些女弟子平日裏小聲屏氣，失了主心骨，這會咱們舉辦舞會，蘇幕門下年輕的女弟子都在描眉化眼，我聽我門下的弟子說，她們想把自己嫁出去，免得將來無依無靠。”
老道也歎口氣，“婆婆走的早，沒定下接掌門戶的人，蘇幕門下女弟子眾多，女人嘛，遇事總是小家子氣，看不明白事理，再過一段時間我們為她們選個能孚眾望的弟子出來，出掌門戶。婆婆為梅苑而死，咱們總不能讓她身後事一團糟，甚至連門戶也散了。”
“這舞會怎麽辦？”
“你擔心那些女弟子動了春心，急著嫁人離開？”老道搖搖頭，“我怎麽說你，石達？”
我怎麽了？
“你對世俗的東西了解太少，你不想想，這些女弟子在梅苑錦衣玉食薪酬豐厚，又身負異能見了多少場麵，普通男子哪會入她們的眼？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她們就算想嫁也不會草率，舞會的事無需擔心，倒是這人心一亂了想再齊了就有點難度，這樣，讓曹森梅芳都和她們談談，表示一下重視和倚重，穩穩人心，再挑能幹的弟子接掌門主，事情就穩定下來。”
石達頻頻點頭，深以為然。
老道知他近一段時間埋頭提高異能，幾乎到了不問世事的程度，現在看似乎練的有些過了，傻乎乎的感覺，但這事又不好多勸，畢竟追求法力苦心大道不算是歪路。
兩個人正說著，小冰原推門跑了進來，先給老道行禮，叫了聲師父，又給石達見禮，稱一聲師叔。
老道眉開眼笑把冰原攬在膝頭，“冰原，今天的功課做了沒有？”
冰原小手一伸，掌心出現一朵六瓣蓮花，雖然蓮花花瓣參差不全，但形神具有，已經頗有火候。
老道大喜，狠親了冰原一口，冰原縮著脖子躲避老道臉上的硬胡茬。
石達又歎了口氣，自從老道收冰原作弟子，這老頭就從修煉者向專職爺爺過渡，把皇皇大道放置一邊，石達感覺這不好又不懂如何勸解，隻有歎氣。
“師父，媽媽說中午有您喜歡吃的麵地瓜，讓我給您說一聲，午飯別去晚了，那個涼了不好吃。”
老道臉上都要笑出花來連聲答應著，抱著冰原不鬆手，什麽道藏扔到一邊不管不問。
靜哲房間裏，精靈看著香香在自己的首飾盒中挑挑揀揀，已經選了半天似乎沒有一樣看中。
“香香，其實你的青春是最好的裝飾，不用帶這些東西的。”靜哲終於忍不住勸道。
“哈，我知道自己是鮮花，可鮮花要綠葉，我在找綠葉呢。”終於，香香選中了一對金燦燦的金魚耳環和一條黃金荷葉項鏈，“好姐姐，這借給我戴一下吧？”
“送給你了。”
“耶！”香香歡呼著跑了。
靜哲笑著搖搖頭，其實她很喜歡這套黃金飾品，曹森不久前剛送給她，還沒機會戴就送了出去。在精靈看來，隻要能讓香香開心，除了曹森不能送外，其他都可以給。
嗯……再給森哥要一套……要什麽樣子的呢？精靈翻出一本飾品雜誌躺在**翻看。
曹森突然匆匆跑進屋，左右看看鑽進了洗手間，還對靜哲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梅芳很快跟了進來，用目光詢問靜哲，躲到哪裏了？
精靈偷偷一指洗手間。
“曹森，出來！”梅芳敲著門，“你兄弟的事情你不上心誰上心？開門，快點。”
“鬧肚子，不方便。”
靜哲過來小聲問：“怎麽了？”
“明天舞會開場致辭還沒有人準備，這任務就他的了。”梅芳說著拍一下門，“記住，明天上午要把樣稿交給我審查。”
梅芳又小聲對靜哲說：“監督他，不能偷懶，寫不好今晚不許讓他睡覺。”
精靈幸災樂禍的答應了。
“嫂子，嫂子，你看我這身衣服怎麽樣？”曹森兄弟中最小的一個竄進房間，險些撞到正要出門的梅芳，他叫林祥男，一個硬狠的人偏長了一雙女人的眼睛，水靈靈的透著秀氣。
梅芳嚇了一跳，嗔怪的伸手拍林祥男的頭，這小子急忙低頭讓梅芳打的更方便些，反而把梅芳氣笑了。
“哈，夫人也在，正好，替小弟掌眼，看這身衣服怎麽樣？”林祥男像花公雞一樣展示身上的中山裝。
梅芳一直認為曹森兄弟最適合的裝束就是中山服，最能體現男兒的英姿和挺拔，唯獨這林祥男是個例外，怎麽看怎麽別扭，壞就壞在他那雙眼睛上，秀氣的過份。
嗯，梅芳給林祥男整整領子，“抬起下巴來。”
林祥男抬起下巴，胸中提一口氣，突出胸大肌的線條。
梅芳搖搖頭，“祥男，你還是穿西裝的好。”
“啊？”林祥男失望的啊了一聲，“夫人，我們商量好的，凡是有媳婦的，比如曹森、郭敬他們，統統穿西裝；咱這些光棍，就都穿中山裝，讓女孩們一目了然，知道找哪個下手，我要是換上西裝……”
李度雄赳赳走過來，深藍色的中山服襯托的他如標槍一樣咄咄逼人，一張嘴卻瀉了底，嬉皮笑臉的說道，“嘿嘿，你小子穿裙子最好看，對不對？”
滾！林祥男一腳踹過去，回頭換上最真誠的笑臉看著靜哲，“嫂子，你說我穿什麽合適？”
“你啊，聽梅芳姐的，就穿西服，祥男，你的眼睛太秀氣了，而中山裝是專為亞洲男人設計的服裝，你一穿反而更突出眼睛的特點，不如用西裝遮一遮，西裝嘛，西洋人穿的最有味道，咱們亞洲人穿上有那麽一點點的不和諧，正好遮過你的眼睛。”靜哲世家出身，目光是有的。
林祥男苦著臉，怎麽就生了一對桃花眼？他打小被人稱作假小子就因為這對眼睛，為此他猛練肌肉，性格也生猛異常，都是為了加重雄性動物的特點，也因此和曹森他們走到一起。明天就要挑媳婦了，這個問題再次擺到眼前。
“祥男，你的眼睛美麗，是優點，不是缺點，知道嗎？”梅芳開導他，“別管他們怎麽說，我對你最有信心，明天祥男肯定能碰到心儀的女孩，而且，”梅芳加重了語氣，“你心儀的女孩也會喜歡你。”
“對啊對啊，祥男，我們都看好你的。”靜哲也為他加油。
“當然，跑不了，明天你們等我好消息。”林祥男轉身抓住李度，“走，我們換衣服去。”
“換什麽衣服？”李度不解的問，“我穿這特帥。”
“咱們都換西服，讓曹森他們穿中山。”
“憑什麽？喂喂，你輕點，靠，輕點……”
林祥男擰著李度的胳膊走了。
梅芳一指屋裏的洗手間，示意靜哲看緊他，把發言稿寫出來。
靜哲做了個放心的手勢。
晚飯後，曹森唉聲歎氣的坐在書桌前，麵對一張潔白的稿紙發愁，靜哲在一邊手裏捏著個小木棍，木棍上站著小鳥鳳凰。
“八點了啊，快動筆。”靜哲催促他。
“打一下，再打一下，這家夥記打不記吃。”小鳥飛起把棍子空出來。
精靈真就抽了曹森一下，曹森一動不動穩如泰山，媳婦揮木棍，全當春風拂麵。
“咦，還不寫？”靜哲掂了掂木棍，好像輕了點，掃一圈屋裏沒什麽趁手的家夥，把自己身體用上吧。
精靈拿自己當棍子，重重趴在曹森背上，“快寫，再不寫……唔……”
曹森肩膀一卸就把精靈順到懷裏，用法式濕吻堵住精靈的嘴，一雙手也不安分，片刻功夫就讓精靈軟成一團。
小鳥飛到麒麟頭上張開翅膀擋住它的視線，“兒童不宜知道不？”
麒麟看的正高興，被鳳凰擋住很不爽，甩頭把小鳥扔飛，繼續觀看現場直播。
靠，不發威還以為我是麻雀，鳳凰振翅飛起高空俯衝，撲倒麒麟打做一團。
靜哲和曹森同床有段時間，但每次親熱她都要害羞，曹森好不容易攻占了精靈上半身，正要一鼓作氣拿下所有陣地，突聽身後劈裏啪啦打的熱鬧，還有鳳凰的咒罵聲和麒麟氣憤的咻咻聲，掃興！
曹森抱著精靈往床邊走，一腳一個，把麒麟和鳳凰踹出臥室，再一腳踹飛一把床頭凳，精準命中房門，門啪的關死。
小鳥惱怒的一翅膀拍在麒麟頭上，“傻B，打什麽打，什麽也看不到了！”
麒麟低頭衝過來，二獸翻翻滾滾又打在一起。
第二天天一亮，梅苑的所有光棍們就早早起床，個個收拾的精神利落，在梅苑各處走來走去，看到能映出人影的東西就停下照照，整理一下儀容。
這個時候有媳婦的就顯出心理優勢了，用百戰老兵的口吻指點江山，光棍們往往虛心請教，即便不想聽某人吹牛也不敢得罪了他，生怕在舞會上會搗亂發壞。
梅芳帶著劉三麻子與馬爺，在大廳、休息室、廚房等處巡視，哪裏不妥馬上糾正，務必做到精益求精錦上添花。
梅苑的媳婦們則在楊馨的帶領下分配任務，李霞、靜哲、蘭兒、月兒、喬婭都有不同的職責，目標就是一個，盡可能促成多的配對關係，當然，一個舞會確立不了什麽實質關係，但可以先成為朋友，再好朋友，再男女朋友，最後勾搭成奸……錯了，是步入婚姻殿堂。
梅苑的未婚男女們既希望時間走的慢一些，又希望下一分鍾舞會就正式開始，在矛盾、期待、不安的心情中，時間一如既往緩緩轉動，當太陽略略西斜的時候，第一波賓客到來，來的是副總理極其隨行人員。
曹森等人急忙到大門口迎接，副總理的座車想在大門口停下，司機被曹森瞪了一眼，用手往院子裏一指，司機趕緊把車開進院子。
車裏的總理笑了，他本想下車看看大名鼎鼎的梅苑整體樣貌，曹森卻不允許在院子外停車，他知道這是為了安全，隻能聽從下屬的安排。
副總理下車，打量一下院子裏的布局，盡管梅苑打扮的花團錦簇，但他還是看出了實質內容，這擺明了就是軍用堡壘格局，他搖搖頭，曹森這幫小子著實是戰爭販子。
曹森把長官往會客廳裏請，隨從人員自由相關人照顧。
丁海濤看見一熟人，狄峰，一身筆挺的西裝收拾的加倍精神，這小子怎麽來了？
“你，站住。”他本著臉擋住狄峰去路。
“濤濤，來，點一顆。”
“我們這次邀請的男賓必須是結婚有子的，你不符合條件，衛兵，哄出去！”
“想找殘廢你明說。”狄峰推開丁海濤往裏走。
“剛才梅芳給我說什麽來著？”丁海濤撓著頭。
“嗬嗬，兄弟，”狄峰回身親熱的摟住丁海濤肩膀，“一家人，好兄弟，梅芳給你說什麽了，和我有關沒有？”
“想起來了，還真和你有關。”
“什麽？”
“梅芳叮囑我，一見到你，立刻攆出梅苑。”
狄峰愣了，臉色開始變化，轉身要走。
“峰哥，峰哥，小弟給你開玩笑，你千萬別當真，”丁海濤有點著慌，真是戀愛中的人沒智商，連玩笑都經不起。
狄峰緩了口氣，“弟弟，別笑話我。”說罷往大廳走。
看著他有些落魄的身影，丁海濤心中不忍決定幫他一把，追上去拉著他繞到樓後從側門進去，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副總理見梅芳、曹森還有三大門的幾位德高望重之人都陪著自己，就笑著擺擺手，“都是自己人，該忙什麽就忙什麽，梅芳，你是總管吧，去忙你的，大家也都去吧，讓小曹陪我走走就行。”
眾人客氣了幾句也就離開了，曹森對副總理說，“長官，我也有活，不陪您了，到梅苑您就到家了，請隨便，嘿嘿，請便。”
說著他轉身要溜，被副總理一把抓住，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有這麽待客的嗎，嗯？”
曹森本是想打趣那些沒媳婦的兄弟，沒想到總理來的這麽早，隻好留下來陪著長官。
副總理是深明世故的人，先去梅苑烈士紀念碑前獻了花，問了些雲婆婆等烈士的事跡，然後把身邊的隨從都打發走隻留下曹森，一老一少在梅苑各處隨便溜達，邊走邊談。
“梅苑名揚四海，今天來了看看，唔，名副其實，果然不同尋常。”
“哪裏，就是一處小宅院。”
“別怕，不會要你一套房子住。”
“您真要，我也不給。”
“哈哈，我還非要了，也不多要，給我一套辦公室就行。”
嗯？曹森反應很快，“長官，您的意思是……”
總理讚賞的看一眼曹森，“原古世界的事情結了，你的五廳就在梅苑辦公吧，不用去總部趟渾水。”
曹森大喜，連聲感謝。原本他就不想去總部，總部在首都，人際關係錯綜複雜，想置身事外根本不可能，如今長官一句話可給了他太多方便。
“也不用謝我，我也是為了咱們能源部著想，人在衙門裏待的久了，就磨掉了銳氣忘記了責任，我還指望著你們兄弟撲火救急，不能讓官僚作風磨掉你們的銳氣。”
“哈，哪裏，長官您謙虛了。”
“打趣你的長官，你很開心是不是？”副總理突然問道。
曹森一愣，想想的確如此，他挺喜歡擠兌副總理，是那種三分惴惴七分舒爽的感覺。不過呢，這位副總理沒有架子，有人情味，對梅苑上下都不錯，沒事惹這樣一位好上司，似乎過了些，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嗬嗬，你小子，沒事，我年輕的時候也這樣。”
曹森意外的看一眼長官，兩個人同時笑了。
說說笑笑就走到梅苑的後花園，當初重建梅苑的時候，按照曹森的意思，為了便於觀察有利射界，後花園裏隻鋪草皮，但梅芳、楊馨她們堅決反對，女人們都有後花園情節，所以花園裏還是有假山、高樹、流水、小橋，雖是初春時節樹木才見青色，但也有幾分葳蕤興盛的樣子。
總理來了興致，漫步走上九曲小橋，暢然左右四顧，頗有些羨慕這些年輕人，能住在這樣的園林福地。
一陣低低的抽泣聲傳來，曹森錯身擋在總理身前，麵對哭聲細聽，怎麽像是香香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