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147章 疑心

第二天晚上,曹森他們就不出動了,由尉官們帶隊劉三麻子統籌安排,把痊愈了的戰士統統拉出去快活。不出三天,戰士們的精神麵貌煥然一新,個頂個透著精神。

當然不是所有官兵都喜歡這種安排,曹森用命令強行壓下來,不去也要去,去了都說好。劉三麻子安排的可都是頂級的小姐,那相貌那身材那服務無可挑剔,普通官兵哪裏想到還有這樣的美事,不管願去不願去,去了就喜歡。

對於這件事梅芳哪裏會不知道,卻不好幹涉,畢竟她是個女人,而且梅芳認為,戰士們為了國家的利益舍生忘死的浴血拚殺,回到後方享受一下無可厚非,隻要你情我願別用強就好。可她對曹森兄弟幾個不放心,怕他們精力過於旺盛在外麵尋花問柳,私下裏找馬爺和劉三麻子了解情況,得知曹森兄弟並沒有跨入妓院一步,梅芳才把這事撂開。

隻是劉三麻子對這項活動的總計費用後還真有點心疼,多少有點牢騷,讓曹森罵了幾句也就踏實了。

在梅苑平靜的日子又過去一個星期,這天上午曹森看過了騰飛製定的訓練計劃,又看了關於戰士們傷病的恢複程度報告,很好,百分之九十的人已經恢複了健康,很快就可以操練他們了。

曹森活動一下肩膀,感覺身體有些發沉,找個什麽事情做做?他要通了梅苑指揮中心詢問原古世界的戰況,得到的答複是依然在和魔獸對峙。

難道又要進行一場大的戰役?曹森很想回到原古世界中,他不想錯過任何一次戰鬥。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讓曹森意料不及,副總理下了一道命令,把騰飛、郭敬、丁海濤、曲江還有薑波都調走了,分別派到不同省份的不同軍隊中傳授同魔獸的作戰經驗。這個調令讓曹森不明所以然,但也隻能執行。

接下來,李度等非戰甲戰士也被一紙調令調走,說是有一批新的電磁武器研製成功,請他們去試用檢驗。

這就讓曹森有些奇怪了,接二連三的調令幾乎調空了第五廳的戰力,隻留下還沒有痊愈的司馬德,和隻有一隻胳膊的齊學富,上邊想做什麽?

牽涉到戰鬥曹森一向小心細心,他想聯係留在副總理身邊的達濟老道和石達,聯係不上;找蔡全或者鄭連山,這二位的助理也用借口回避了曹森的聯係。

事情有變,曹森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麽,他還不知道中央已經要和魔獸和談,總之不是什麽好事,曹森決定去原古世界看看。

曹森懷裏揣著鳳凰,靜哲帶著麒麟,兩口子坐上雀鷹飛往太峰山蠍子溝,一路上曹森一直在考慮原古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麽,最終他有點明白了。

當抵達了蠍子溝,把守金缽通道的軍方守衛部隊竟然不讓曹森進入,這就真的引起了曹森的懷疑,斷定肯定有不敢讓他看到的東西存在原古世界,那麽他就必須進去看看。

在蠍子溝,保護金缽通道安全的是神龍部隊的一個連,加上軍方的一個營,神龍的連長一見到曹森出現扭頭就走,把軍方的營長留在那裏麵對曹森。

這位營長似乎是剛掉來的,並不知道曹森何許人也,尤其是看到曹森身邊還帶了位貌美如花的女孩,女孩身邊還跟了一隻怪模怪樣的小狗,他就認定曹森是前往原古世界觀光的高幹子弟,軍人們通常並不喜歡這樣的人,營長也不例外,你拿我們浴血拚殺的地方當旅遊景點,怎麽會歡迎?

營長也是個硬骨頭,即便曹森展示了表明身份的徽章他依然不放行。

曹森可就有了點火氣,不是對營長,是針對原古世界裏的指揮官,什麽事情要背著梅苑進行,還提前把所有兄弟都調走架空自己,想幹什麽?難道我曹森一個人就不能做點什麽了?

一名營長是攔不住曹森的,如果他想去一個地方別說是一個營,就是一個軍也擋不住,當曹森要硬闖的時候靜哲拉住了他。

“森哥……”精靈沒有多說,目光中的溫柔和淡淡的責備讓曹森的情緒穩定了許多。

“好吧,”曹森抬頭看著蠍子溝上方的藍天說道,“給你們長官說,十分鍾後我要進入原古世界。”

營長想告訴眼前這年輕人,別說十分鍾,沒有放行的命令就是十年也休想邁入通道一步。

“去報告!”

曹森突然低聲喝斥了一句,營長哆嗦了一下,身不由己的跑著向上級匯報。

曹森背著手在警戒線外來回的走動,看著一輛輛滿載士兵和物資的貨車駛進金缽通道,心裏似乎有團火在燒。

“你,”曹森一指躲在一邊的神龍連長,“過來。”

見被曹森發現,連長後悔的真想給自己一巴掌,躲在連部裏多好,偏自己好奇非要看曹閻王怎麽教訓那位營長,被他看到了吧,沒事找事啊。

連長見躲不過連忙跑過來,立正,敬禮,“長官好。”

“長官不好,”曹森氣呼呼的看著連長,“躲著我?說吧,裏麵怎麽回事?”

“長官,您別為難我,”連長搓著手,“裏麵的事我……”

“別說你不知道,”曹森很清楚,士兵和一些下級軍官沒事也喜歡傳播小道消息,軍營裏消息傳播的速度快的很。

“嘿嘿,我是知道一點,可是……他老人家怕您發火,不讓我們給您多說。”連長有些不安,偷眼看著曹森。

“副總理?”

連長連忙點頭。

曹森突然問了一句,“和魔獸的和談進行的怎樣?”

“您知道了?”連長吃驚的看著曹森。

果然如此!曹森憤怒的想,和談,我靠,談個頭,冥王手裏多少血債?與他和談就等於與虎謀皮,可能嗎?怪不得把我兄弟都調走,是怕我們兄弟影響和談大業啊,嘿,我一個人就破壞不了?

看到曹森的表情連長很擔心,“長官,您別生氣,咱們神龍上下都不想與魔獸媾和,那個……您做什麽,我們全支持您!”

說完了連長很後悔,又想扇自己一耳光,這哪裏是勸解,這不火上澆油嗎?他囁嚅著想再說點什麽,卻找不到合適的詞匯,急得臉通紅一頭汗水。

曹森在連長身上看到了他對自己的關心,這是真情實感沒有一點假裝造作,心中感動,拍拍連長的肩膀,“放心,怎麽做我有數。”

連長大喜,曹閻王拍我肩膀了!他那隻殺死無數魔獸的手拍到了我肩膀上!嘿嘿,連長興奮的說不出話。

幾名神龍士兵試探著湊過來,目光躲躲閃閃的偷看著曹森,眉目間有著隱藏不住的興奮,傳說中的曹閻王就在咫尺,那個帶領五百兄弟硬是擋住兩萬魔獸的曹森活生生站在這裏,戰士們都想過來和他說句話。

曹森卻沒注意到這些,心中在盤算如何應對和談這件事。

靜哲輕輕拽了曹森一下,示意他戰士們在巴巴的等他說話呢。

曹森這才注意到他們,放下心事把臉一板,“都過來,畏畏縮縮,像神龍的戰士?”

戰士們就吃這個,呼啦啦跑過來十幾個,整齊站成一排,敬禮。

曹森還禮。

戰士們又給靜哲敬禮,精靈看到曹森被士兵們愛戴、敬佩心中歡喜,高高興興的給大家還禮。

精靈的微笑緩和了緊張情緒,士兵們都輕鬆下來。

“長官,您能不能看看我的槍?”一名士兵試探著把手裏的槍遞給曹森。

槍?曹森疑惑的接過來看了看,很不錯,保養的非常到位,看的出這戰士對槍非常愛惜,可他的意思是……?

“長官,您也看看我的。”

“還有我的!”

“我的!”

戰士們紛紛遞上自己的武器,爭著往曹森手裏放。

曹森真的迷惑了,啥意思?

連長急忙把兄弟們都攆開,見曹森沒有生氣上前一步說道,“長官,這個……別怪兄弟們沒有禮貌……是大家都知道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曹森看著連長。

“聽說您摸過、碰過、用過的槍械對魔獸有特效,一槍打出去不管打到哪兒,立馬就死,石頭山防線能堅守成功,就是因為您在,所以……”

靜哲噗哧笑了出來,這都哪跟哪兒。

曹森也笑,看一眼連長的軍銜,“中尉,石頭山一戰,是所有兄弟浴血死戰取得的戰果,可不是傳說中的那樣,不過呢……我也的確有點超能力。”

連長伸長耳朵聽著。

“和我說過話的戰士,在和魔獸作戰中都會勇猛無敵。”

“長官,真的?”

“假的。”

連長啊了一聲不知該說什麽。

“兄弟們,”曹森看著大家真誠的說,“不管和什麽敵人作戰,想取得勝利靠的不是異能,不是迷信,靠的是技戰術,靠的是勇氣,橫刀立馬斬盡敵人的勇氣!”

曹森說著想起那場惡戰,身上的氣勢不由自主的散發,帶著一股金戈鐵馬的肅殺和銳氣,戰士們受影響,自然而然的喊出了神龍部隊的戰號,“神龍……”

“無敵!”

百十人齊聲怒吼的聲音震動蠍子溝,也嚇了中尉一跳,他回頭一看,好嘛,自己的手下全跑過來了。

他一瞪眼,“都給我滾回崗位!”

戰士們興致不減,齊聲高喝,“是,長官!”

“站住,”中尉又喝斥道,“列隊,立……正……敬禮!”

整個連的戰士排成整齊的隊列,麵對他們心目中的戰神曹森,莊重的行軍禮。

曹森立正,鄭重還禮。

在這一刻,他感到了溫暖,感到了置身一群英勇戰士間所能獲得的巨大力量,更感到了肩頭的責任。他的一舉一動影響力已經不再局限梅苑、第五廳,而是整個神龍部隊,他還能像以往那樣為所欲為嗎?與魔獸和談一事,他還能按照自己的本性去對待嗎?

金缽通道入口的一段小插曲,讓曹森重新審視自己,重新製定自己的行事準則。

知道曹森到達了蠍子溝,副總理親自出來迎接,他一直站在一邊看著曹森和戰士們交談,當戰士們用整齊劃一的動作向曹森敬禮時,他也向曹森敬了個禮,來表示對曹森的尊重。石頭山一戰曹森居功至偉,當的起總理一個敬禮。

曹森沒看到副總理敬禮,精靈可看到了,她急忙給總理回禮,並悄悄告訴了曹森。

曹森也悄悄的說道,“就當沒看到。”

啊?

副總理過來,曹森打了個敬禮,“長官。”

“先別進去,我們在外邊走走。”副總理讓曹森和靜哲陪著他在蠍子溝散步。

“知道了?”副總理問了一句。

“知道了。”曹森回答。

靜哲知道,二人是在說和談一事。

“怎麽想?想怎樣?”

曹森沉默,副總理也不追問,二人默默的走著。

精靈很是擔心曹森的回答,她最了解老公的心思,與冥王和談是絕無法接受的,他和冥王隻有一個能活下去,沒有第二個選擇。他會怎麽應對這件事呢?靜哲怕老公發作,偷偷握住他的手。

曹森本來還有些猶豫,當精靈溫暖纖細的小手握住自己手的瞬間,他選擇的天平傾斜了,反握住靜哲的手,曹森說出了自己的選擇,“長官,我可以接受暫時的和平,但要我來和它們談判。”

“這是接受和談的條件還是請求?”總理問道。

“請求。”

“好,我個人批準了。”

曹森一想就明白了,原古世界已經不是副總理說了算,“現在誰是主官?”

“A集團軍司令,楊開懷上將。”

“我會讓他同意的。”曹森淡淡的說。

副總理笑了,他喜歡曹森這點,在曹森眼裏沒有做不到的事情,唯一的選擇就是做與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