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盜墓者
對方的話,讓我吃驚不已,這個人竟然認識我?我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從地下鑽出的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是你嗎?”對方又問。
“你是誰?”我終於回過了神來。
“真的是你!竟然真的是你!”對方也是非常的吃驚,然後就向我走來,一麵走,還一麵四處張望,像是想弄清楚除了我之外,是否還有其他人和我在一起。
“隻有我一個人。你到底是誰?”我十分不解的問。
“看來你已經擺脫他們了。”那人不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又說了一句讓我吃驚的話。
看來這個人對我的行蹤很了解。
一直到他走到我麵前,我才終於看清楚了他的樣子,我不禁失聲喊了出來:“劉館長!怎麽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沒錯,這個人就是老家灣殯儀館的劉館長,自從上次在實驗基地一別後,我們有近兩個月沒有見麵,沒想到在兩個月後,竟然會在這裏遇見他,而且他還是從地下鑽出來的。
“這話說來,就長了。”劉館長極其苦澀的說。
“再長我也想聽。”此時,我已經隱約覺得劉館長可能並不隻是一個殯葬師那麽簡單了。
劉館長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說:“先進去再說。”
“進到哪裏?”我忙問。
劉館長沒有說話,而是用手指了指他爬出來的洞穴。
“你住在下麵?”
“確切的說,是躲在下麵,因為隻有地下才最安全。”說著話劉館長就迫不及待的拉著我,向洞口走去,“要鑽進去不容易,不過以你的身材還是可以鑽進去的。”
劉館長先俯身下了洞穴,我也緊跟在後麵下去。
洞穴下麵就是地洞。下麵有一個不大的口子,正如劉館長所說,剛好可以通過一個人。而且要想通過,必須先將頭鑽進去,然後斜著肩膀,吃力的往裏擠,胸口緊緊地貼著四壁才行。
通過這個狹窄的口子,情況才稍稍好轉,雖然不在擁擠,但地道中的高度,必須要貓著腰前行。
走了沒多久,劉館長將我帶到了一個不大的空間,像是一間地下的土屋子,在我進入到土屋子的同時,我又看到了殯儀館的賈副館長。
賈副館長和劉館長一樣,蓬頭垢麵,胡子拉碴,他看到我後,立刻從一塊石頭上站了起來,滿眼的驚訝。
我看了一眼土屋的環境,這裏隻有十幾個平方,屋頂上除了有一盞燈外,還有兩根管子通向上麵,一個簡易的用土砌成的台子上麵有食物和瓶裝的水,其中土屋中還有一張土炕,隻不過上麵蓋著一塊黑色的帆布,下麵蓋著很多東西一時也分不清楚是什麽。
“這裏空間太小,如果你覺得呼吸憋悶,就可以對著管子呼吸。”
聽了劉館長的話,我既驚訝,又好笑,沒想到這兩個殯葬專家,處理屍體的能手,現在竟然蝸居在這裏,不過此時我沒有心情在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上耗費精力。
我隨手拿起一瓶水,連喝了幾大口,問道:“你們不在殯儀館,跑到這裏來幹什麽?難道這裏也有屍體讓你們發財?”
“這裏當然可以讓我們發財,但不是屍體。”賈副館長突然說道。
“難道你們是為了寶藏來的?”這句話,我並不是憑空問出來的,因為除了寶藏,我想不出這兩個家夥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我的話讓他們兩個一愣,很顯然是被我言中了。
“你怎麽知道的?難道有人對你說了?”劉館長問。
我搖搖頭,說:“這裏有寶藏,你們連死人的錢都掙,就是用屁股想也能想的出來,出現在這裏的目的。隻是我不清楚,你們是怎麽知道這裏有寶藏的。”
眼前這兩個人常年在老家灣謀生,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也一定是在這裏待了很長的時間,不然也就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隻是我對他們是何時知道這裏有寶藏的還不清楚,但我已經開始重新審視這兩個人的身份了。他們能在這裏挖出地道,又知道如何躲避危險,足以見得是經過長久了解和精細計劃的。
劉館長看了我一眼,說:“其實,我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就是在……”
“好了!就不要隱瞞下去了!”劉館長的話還沒說完,賈副館長就迫不及待的打斷了劉館長的話。
“你瞪我也沒用!我必需要說!不然他就得死!“賈館長看著劉館長毫不退讓的說道。
他就得死?他是誰?難到是我?可我與他們並沒有深厚的交情,自己的生死與他們又有什麽關係?
雖然我心中有疑問,但並沒有問出口,因為我怕打斷了賈副館長接下來的話,我對他們的身份實在是感到好奇。
“其實我們是盜墓人,老家灣有寶藏我們在十多年前就知道了,為了這批寶藏,我們在老家灣留了下來。開殯儀館隻是我們的副業,用來掩人耳目罷了。”
雖然此時,我已經大概猜出了他們的身份,但聽到賈副館長親口說出來,還是讓我震驚不已,為了一處寶藏,竟然在這裏潛伏了十多年,這得需要多大的恒心和定力,當然也說明這批寶藏的價值確實值得他們這樣做。
同時,我又想到,薛靜雅在實驗基地時,對劉館長表現出的不信任,那是不是說明,薛靜雅早就知道了他的底細呢?
想到這裏,我就笑了起來,我在笑他們的不自量力。
這批寶藏已經被第五處和邪教的人盯上了,一個是國家機關,另一個是全球性的邪教組織,無論從哪方麵講,他們都像是在老虎嘴中搶食,自不量力,弄不好還得引火自焚。
而且即使他們有過人的耐心和膽識,但從他們的技術層麵來講肯定與之相差甚遠,不然也就不會一直在這裏潛伏十年之久了。
我冷笑完了之後,說:“你們可知道,這批寶藏並不是隻有你們盯著上了?”
“當然知道,而且非常清楚。一個是日本邪教,還有一個是和你一起來的那夥人。”賈副館長說。
賈副館長將第五處的人稱為那夥人,可見他們並不是非常清楚,不然他就不會將第五處的人稱為那夥人,我估計最多也隻是認為薛靜雅他們也是某種組織,或者比較有實力的盜墓尋寶組織,但絕對不會想到背後是國家力量。
雖然她們沒有做到知己知彼,但我覺得也沒有必要向他們解釋,因為我認為他們必定不會成功,事情並不是隻要付出就有回報的。
“我勸你們還是放棄這個念頭吧,盡快離開這裏,走得越遠越好,那兩夥人你們都惹不起。”我好心相勸。
“離開?我們當然要離開,但不是現在。”劉館長此時卻滿不在乎的說。
“你們根本就不可能得到寶藏,弄不好還會喪命!”話剛說完,劉館長兩人就對視了一眼,然後就同時笑了起來,就像我說了一個十分好笑的笑話一樣。
我莫名其妙奇妙的看著他們兩人,可是他們卻笑的更加開心了,我心中開始不悅,感覺自己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
兩個人終於笑完了,賈副館長大步走到土炕前,“嘩啦”一聲將蓋在上麵的帆布拉開:“你看看這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