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好奇惹禍
在推開門的那一霎,我有點做賊心虛,緩緩地將門推開一道縫隙,向房間裏看去。
屋子裏拉著窗簾,顯得有些陰森。
房間裏亂的像豬窩,有芭比娃娃,小黃鴨,小孩玩的撥浪鼓,還有奶瓶,不過奶裏的東西黑乎乎地像墨汁一樣。見多識廣,我想這些東西應該是何泰弄來哄鬼仔的。
我又把門推了推,看到**也是淩亂不堪,枕頭和毛巾被團在一起,更可氣的是床單上還有兩個大腳印,這何泰也太邋遢了。
我推門就想進去,卻突然發現**的毛巾被動了一下,我心中一驚,那小鬼毛巾被下麵?
毛巾被裏麵的東西,越動越厲害,很快就從裏麵鑽出來一個嬰兒,那嬰兒長的粉撲撲地,還有兩個小酒窩非常的喜人,可是我看了卻不由的感覺到渾身發冷。
這女嬰就是那個黑黢黢的鬼仔?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嬰兒從毛巾被裏爬出來,光著屁股坐在**,我發現這嬰兒還是個女嬰。女嬰伸著肉呼呼地胳膊,好像是讓我抱抱她。
在我打開決定要打開房間門時,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可能會見到一些詭異的事情,但此時真見到了,我心裏還是感到緊張。
女嬰見我不肯抱她,就衝著我爬,很快爬到了床沿,想下來,又下不來,急得哇哇直哭。
我心想,還是趕緊把門關上,這鬼仔要是發起怒來,自己可對付不了。
就在我要關門退出來時,那女嬰突然從床沿上滾了下來,刹那間,我起了一身白毛汗,還沒來做出反應,女嬰就被一個女人給接住了。
接住女嬰的女人雖然背對著我,但我一眼就認出是佛牌裏的女鬼。
我嚇得忙將門關上,把門鎖好,這是怎麽回事?佛牌裏的女鬼喜歡孩子?那女鬼不是被人**後焚屍死的嗎?難道到這女鬼和人一樣,都具有母性?
我又想到何泰囑咐我不能打開房門,隱隱覺得自己可能闖禍了。不行,必須給何泰打個電話,把事情說一說,真出了什麽岔子,遭殃的還是我自己。
我立刻撥通了何泰的電話,何泰那邊很安靜,不像是在市區。
“這幾天,你到底在房間裏搞什麽?”我問。
“你別管那麽多,今天還有一個晚上,事情就成了,明天就可以去找幕後害你的人。”
“你覺得有意思嗎?吃我的,住我的,你還瞞著我。”
“老弟,我這也是為你好。怕你出事。”何泰不急不忙的解釋說。
何泰的話,立刻驚出了我一身冷汗,這裏麵果然有事。
“能出什麽事?”我忙問。
“你先別問,明天我在告訴你。”何泰繼續說。
“我現在就想知道,你快說。”
“你……你不會打開房間門了吧?”何泰疑惑的問。
好奇是人的天性,有些事,越是不想讓你知道,你就越感到好奇,越好奇,就越容易犯錯。
何泰曾經多次提醒我不要打開房門,在好奇心和猜忌心的驅使下,我打開了房門,惹出了禍端。從某方麵來說,這也叫自作自受,所以我自知理虧的“嗯”了一聲。
“老弟,你可真是個瞎包!我立刻就回去!”
“你要告訴我,我還至於打開房門!”
“你什麽時候才能信任我啊?好了,回去再說。”
掛了何泰的電話,我顯得有些坐立不安,最後覺得在房間裏不安全,就下樓等何泰回來。
半個小時以後,何泰終於回來了,他滿頭是汗,衣服都塌了,鞋上還有泥土,呼哧呼哧的喘氣。
“你呀,你呀,真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何泰滿臉都是懊惱。
我自知理虧,說話也沒了底氣,期期艾艾的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何泰可能也是氣壞了,用手指我,說:“老弟啊,老弟,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能怪我嗎?你要是早告訴我,我至於去開門嗎?”
“要能說我早就說了。你就是不相信我,這次出問題,你可別找我。”
我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問會出什麽事。
何泰說,他之所以不告訴我,就是因為我戴著的佛牌,如果他把自己要做的事情說出來,佛牌中的女鬼就會知道,所以才會一直瞞著我。
我問有什麽事情需要瞞著女鬼的。
何泰說:“佛牌中的女鬼是凶靈,被人**焚屍時,肚子裏還懷著孩子,而懷的孩子是個女嬰。所以女鬼的陰魂被法師加持到佛牌後,不但能克製住色鬼,對女嬰也有強烈的保護欲,現在被女鬼知道有個女嬰,不但無法用鬼仔找出幕後的人,還有可能遭到反噬。”
“你怎麽知道佛牌中的女鬼死時懷了孩子,還是個女嬰?當時請佛牌的時候,佛牌商可沒有說,女鬼生前懷孕了。”
何泰不屑的說:“我是道士,看到佛牌的第一眼,就將牌中的陰靈看透了。至於佛牌商為什麽沒說,是因為這牌是一牌兩命,屬於至陰牌,如果不是被逼上絕路的人,絕對不會碰這種牌。你既然想買,對方巴不得趕緊出手,當然不會對你說出實情。”
我心中暗罵,又被坑了。我突然覺得自從尋找情緣後,好像運氣變得差了很多,先是買打鳴的母雞,然後又是李美麗,現在又是佛牌,接連被人坑。是不是自己惹了什麽東西?
雖然何泰說的頭頭是道,但我依然不服氣,說:“就算這佛牌是一牌兩命,屬於至陰牌,你身上有鬼仔女鬼早就知道,這與我開不開門又有什麽關係?”
何泰歎了口氣說:“女鬼確實知道有個女嬰鬼仔,但當時鬼仔隻是一個充滿惡念的厭勝,她對惡靈根本不感興趣,現在我已經用法術將厭勝中的惡念化解,純淨的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樣。為了防止女鬼闖進屋子,我還特意在房間內施了法術,讓她進不了房間。現在好了,你一開門,不但破了我的法術,還讓她看見了女嬰鬼仔。”
“那女鬼在夢裏對我說話又怎麽解釋?”我問。
“她是在讓你,把我趕走。因為是修的是道教佛法,而佛牌加持女鬼的時候用的是黑法邪術,一正一邪,她自然不願意見到我。”
何泰見我不說話,繼續說:“你戴上佛牌的時候一定沒少罵我吧?認為明明有克製厭媚鬼的方法,我卻不告訴你。”
被何泰揭了老底,我臉上一陣發燒,因為當我知道厭媚鬼被佛牌克製住了以後,確實在心裏問候了幾遍何泰的祖宗十八代。
“怎麽會,你別多想。”我依然嘴硬。
“厭媚鬼是有門類和歸位的,容易請,也容易送。即使送不走也不會要人命,佛牌中的鬼,是孤魂野鬼,你請佛牌來克製厭媚鬼,等於是在和鬼做交易,人和鬼做交易,我還沒見過人能占到便宜的。”
“那現在怎麽辦?”聽了何泰的話,我也開始擔心。
何泰歎了口氣,說:“這事有點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