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將計就計
劉館長聽了我的驚呼聲,立刻緊張了起來,連忙做了一個讓我禁聲的手勢。我也被自己嚇了一跳,劉館長既然是半夜來我這裏,自然也是不想暴露自己。
“信豐公司是用什麽方法殺死工人的?又為什麽要殺死那些工人?難道隻是為了養豬?”我小聲問道。
殺死工人養豬,養了豬在給工人吃,這是一個循環,但是這樣的循環又有什麽意義呢?
“當然不是為了殺死他們喂豬這麽簡單,不過養的豬都是給工人們吃的。”劉館長說。
“為什麽要把吃了人肉的豬給工人們吃?”一直沒有說話的薛靜雅開口問。
劉館長點點頭,似乎在說終於問到了點子上,“因為吃了人肉的豬,會有很重虐氣,而這些虐氣又來自於工人們的死因,吃了豬肉的人體內虐氣會招致惡鬼纏身,在離開老家灣的路上,會被老家灣的孤魂野鬼殺死。然後信豐公司的人把這些屍體拉回實驗基地的試驗區做樣本。”
“你是說,那些死屍會被用來做實驗?”我問。
劉館長點點頭,說:“實驗不成功的屍體就會被拉去喂豬,用來培育下一批實驗的樣本。”
這時我終於明白劉館長為什麽說我們不能離開實驗基地了,想起上次我和司機秦師傅的遭遇,我不禁哆嗦了一下,那次是有驚無險,但這次卻不一樣,我們吃了虐氣很重豬肉,那還不得成了厲鬼攻擊的對象。
“那些死屍被拉到試驗區做什麽樣的實驗?”我又問。
劉館長搖搖頭,說:“這個我還沒有查清楚,因為那試驗區安保做的非常嚴密,我根本就無法進去。我之所以來找你,一是想告訴你現在千萬不要離開老家灣,以免丟了性命,二也是想讓你幫我進到試驗區,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
我感激的看了劉館長一眼,沒想到我們隻是萍水相逢,他卻會如此的幫助我。
“明天我們就會被帶進試驗區。可應該怎麽幫你?”我忙說。
“太好了,看來我來到還真是時候。你們進入到試驗區,留意一下實驗樓的每個角落。我估計他們已經把屍體藏在了一個很隱秘的地方,你要做的就是幫我找到那藏屍體的地方,或者說真正的實驗室,到時候我好潛進去,到裏麵看個究竟。”
這時,我突然想起了豬倌給我的小瓶子,我將瓶子拿出來,說:“可能我們已經暴露了,今天我們去豬棚,豬倌誤以為我們是豐信公司的人,就將這個教給了我們,如果他發現我們並不是豐信公司的人,很快就會知道是我們幹的。”
“這個好辦,我去幫你把這個小瓶子放到豐信公司,到時候他們就不會懷疑你們了。”
“那真是太好了。”聽到終於可以把這個燙手的芋頭給解決掉,我長鬆了一口氣,但我很快又想到了豬倌的話,繼續說:“那個豬倌說這小瓶子的東西是為一個女孩吃準備的,你知道這個女孩是什麽人嗎?”
劉館長搖搖說:“不知道,女孩可能也在試驗區,不過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你們還是好好想想明天的事情吧。畢竟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
想想劉館長的話也對,現在我們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沒有必要擔心一個與自己毫無瓜葛的人。我把小瓶子教給劉館長,劉館長看了看然後裝進了口袋,轉身就要離開。
我忙問:“那我怎麽聯係你?”
“明天這個時候我會來找你。”
看著劉館長消失在了夜色裏,我的心也稍微安穩了一些,畢竟在這裏我們又多了一個朋友。
“你是怎麽認識這個人的?”薛靜雅突然問道。
“劉館長在老家灣經營著一個殯儀館,我去過一次。”我將上次在老家灣的事情簡單的對薛靜雅講了一遍。
“也就是說,你們並不熟悉。”
“隻見過一次,算不上熟悉。”我如實回答。
“那我們憑什麽要相信他的話?”
我頓時一驚,轉身看著薛靜雅,是呀,憑什麽相信他?可是現在的情況來看,我除了相信他還能相信誰呢?
薛靜雅見我不說話,繼續說:“我到認為他很可疑。”
“為什麽可疑?”
“他怎麽知道我們和豐信公司不是一夥的?你別忘了,我們和信豐公司可是合作關係,是有利益糾葛的。我們現在之所以會擔心豐信公司要害我們,是因為我們自己覺得發現了信豐公司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但這件事也隻有你我知道,劉館長怎麽會知道你我心裏是怎麽想的?”
薛靜雅的話,讓我無言以對,我們是今天下午才到的基地,即使我們表現出了一些驚慌,但並不能代表我們信豐公司是對立的。難道說劉館長和信豐公司是一夥的,可是他來告訴我們這些又有什麽目的呢?隻是想阻止我們離開老家灣?
“那你的意思事說,劉館長來是談我們的口風的,想知道我們到底知道那些事情?”
“這隻是一種可能,還有一種可能。”
“是什麽?”
“你少了什麽東西?”薛靜雅問。
我精神一緊,脫口而出:“瓶子,你是說他來的目的是想要取走那個瓶子!可是你當時為什麽不阻止我?”
“阻止你也沒有什麽意義,如果他真是和信豐公司一夥的,說明信豐公司已經發現了咱們,讓他來騙走瓶子隻不過是一種相對柔和的手段,如果不交出去,肯定也會用其它方法將瓶子取走。當然如果他不是和信豐公司一夥的,那也正好可以借助他的手,將信豐公司好好查一查。”
我吃驚的看著薛靜雅,就好像第一次才認識她一樣。這還是剛才那個膽小又毫無主見的小女人嗎?薛靜雅思維怎麽會突然變得如此清晰,我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這個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那接下來咱們怎麽辦?”
“接下來咱們就將計就計,無論是那種可能,明天晚上他還會來。現在的情況是對方在暗,我們在明,以不變應萬變,看他到底耍什麽花樣。”
“你怎麽確定他一定回來?如果他真是豐信公司一夥的,瓶子他已經拿走了,完全就沒有必要再出現了。”
薛靜雅將手伸到我的麵前攤開,“你看這是什麽?”
我看到她手中的東西後,不禁大吃一驚,“瓶子!我明明已經給劉館長,怎麽會在你手裏?”
薛靜雅嫵媚的一笑,“其實在我進屋子的時候,我就已經把瓶子掉包了,你給劉館長的瓶子是假的,我這個才是真的。現在物歸原主。”
難道說,薛靜雅早已經知道劉館長會來?不然她怎麽會提前把瓶子調包?我瞪大眼睛看著薛靜雅,從她的臉上卻看不出一絲異樣,“我怎麽覺得自己好像才認識你一樣?” [^妙~筆~閣*]
薛靜雅臉上的平靜立刻消失了,嬌滴滴地說:“其實,我還是很害怕的。”說著就扭著身子就往我身上靠。
害怕?如果我相信她會害怕,那我就是個十足的傻瓜。我連忙後退幾步,現在我是徹底看不透薛靜雅了,在沒有搞清楚之前,我還是和她保持一段距離為妙。
這時,薛靜雅臉上的嫵媚消失了,“你聽,有聲音。”
我立刻繃起了神經,心說該不會又有人來了吧?我豎起耳朵,靜心的去聽,薛靜雅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嘻嘻……嘻嘻……”
是笑聲,是女人的笑聲,雖然聲音非常的細小,但在寂靜的夜裏卻非常的刺耳,而且笑聲就是從窗外傳來了。
到底是誰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