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一篇 半麵紅妝第四章 夢境

“她都害死了一個人自己怎麽會過量注射呢?”

“同樣啊!她的肉毒杆菌注射液也被人掉了包,換成了大劑量的!這是最不動聲色的殺人方法。”皇甫陽道:“隻要找到是誰掉的包那我們就差不多能知道是誰在換魂!”

“那我們是不是先要查到付梨使用的肉毒杆菌的來源?”我問道。

“果真聰明不少嘛!”皇甫陽揉揉我的腦袋。

我拍開他的手道:“可這也很難查啊!她的肉毒杆菌注射液可是國外的!”

皇甫陽傲嬌的一仰頭:“有我在還有什麽查不出來的?”

這個死男人,一天都不知道要自戀幾次!

“那你查著我是不是就可以休息了?”

皇甫陽搖搖頭道:“還不行中校大叔,我不嫁!你得去醫院繼續看著付梨!誰知道這被換魂之後的付梨會不會忽然醒過來呢!”

我哀歎一聲:“真不該跟你去看這破話劇!”

吃過晚飯,皇甫陽鑽進他的小黑屋裏開始用非法手段查找肉毒杆菌的來源,而我則又去了醫院看著那個付梨,為了打發時間我特意拿了本書去看。

夜晚的醫院安靜的不得了,病房裏隻有我嘩啦嘩啦的翻書聲。我偶爾抬頭看看付梨她時而閉上眼睛在睡覺時而又睜大眼睛盯著天花板眨都不眨一下!完全是一副沒意識的狀態。

就這樣一直到了深夜我抱著書漸漸的睡著了,忽然一陣冷風襲來吹的我一個哆嗦醒了過來,發現病房的窗戶居然開著,陣陣的冷風灌了進來。

“誰把窗戶打開了!”我嘟囔著走上前關窗戶順便看了一眼病床,卻一下子呆住了,病**除了淩亂的被子之外什麽也沒有!腦部損傷還不能行動的付梨不見了!

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一個失去活動能力的癡呆會去那裏?我衝出了門外。醫院的走廊裏不知是被誰關了燈黑漆漆的一點光都沒有,我摸黑走到值班的護士室,推開門裏麵卻是一片狼藉什麽人都沒有。

我心一抖這是發生了什麽?難道產生了醫患糾紛?還正想著寂靜的走廊裏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這不是那種腿腳利落的腳步聲而是那種拖遝的聲音,我趕緊縮在門後,待那腳步聲遠了我才敢探頭看一看,借著值班室的一點燈光我看見剛才走過的那個人穿著病號服,病號服的衣角上繡著一個宋字,大概是他的姓!他好像是半身不遂的病患,一半身體撐著朝前挪著,另一半身體耷拉著。就這樣朝前走著,看那背影有說不出的詭異!行動這樣的不便是要去哪裏?我疑惑的起身貓著腰跟在了他的身後,發現他慢慢的挪到了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門前。隔著門上的玻璃透出了幽暗的燈光,燈光下人影綽綽。那半身不遂的病人推開門進去卻沒把門關嚴實,我趴在那道門縫上朝裏一看心頓時一驚,那房裏密密麻麻的站滿了穿著病號服的病人!他們在燈光下一個個神情呆滯的低著頭的圍成一個圈口中在呐呐低語什麽,那樣子好像是一群虔誠的教徒在禱告一般。這裏是腦科醫院。這裏的病患大部分都是腦部受損失去行動能力的人,他們是如何聚集在這裏的?

我還正想著,忽然他們中間傳出一聲長嘯,那些病人猛地一下把頭都抬了起來,伸出手來朝著那個圍起來的圈中擠去,互不相讓的架勢一點兒都不像是病人。那裏麵有什麽東西值得他們這樣的爭搶,忽然鈍頓一種撕裂聲傳來,我清晰的看到其中一個病人舉著一條人的胳膊。胳膊上還套著被染成白大褂的衣服袖子!

我一下把自己的驚叫捂在了嘴裏,他們??他們在吃人!

不大的房間裏血肉開始橫飛,一束血跡被甩在了門上,我渾身顫抖著朝後退去身體去撞在了一個什麽東西上,我扭頭一看。一個麵無表情穿著病號服的人正兩眼無神的瞪著我,我想也不想的拔腿就跑。可他卻一把抓住了我的脖子,手指勾住了我脖子上的那根銀鏈子,我死命的掙脫著拽下了那根項鏈沒命的朝前跑著,可前方的走廊似乎沒有盡頭!

嗡的一聲!我渾身一抖猛然的驚醒了過來!原來是場夢!我晃晃腦袋,病**的付梨還靜靜的躺著,我身邊的手機在一旁震動著,是皇甫陽來的電話。

我悄悄的接起了電話還沒喂上一聲就聽見那頭激動道:“阿玖!我查著了!我查著了!”

“查著就查著唄!別這麽激動好不好!”我捂著電話,走出了病房,還好走廊裏燈火通明,不時有護士在查房。

“你查出什麽了?”我問道。

“付梨的肉毒杆菌是由一家在韓國注冊的整形醫院提供的,可有意思的是這家整形醫院的背後老板是有黑道背景的中國人,這家整形醫院以前倒是沒什麽問題,可是最近半年卻頻頻的出現事故!而且都與肉毒杆菌的注射有關!韓國方麵已經下了最後通牒如果再出一起事故就要查封這家醫院!”

“你是說把那個玻璃瓶塞到我手裏的人是這家整形醫院的人,他們認為我是付梨,並且認為付梨暈倒和他們的肉毒杆菌有關,為了封口所以威脅付梨不朽聖尊!”

“對!他們之所以敢這樣威脅付梨恐怕是因為付梨用來掉包的大劑量肉毒杆菌是從他們那裏得來的!”

“那如果我們要查這家整形醫院的話是不是得去韓國啊!”一想到韓劇裏的那些帥哥,美食,還有漂亮的衣服我就激動的難以自持,完全忘了皇甫陽這個電話的目的。

“別激動,他們在咱們這裏有分店!”皇甫陽一盆冷水將我澆醒:“付梨手上的肉毒杆菌是從分店拿來的!”

“好吧!”我失望道。

“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去醫院接你,咱們一塊去看看!”皇甫陽在電話那頭道。

“我知道了!:我答應著掛了電話繼續回去睡覺,就這樣一夜無夢直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被一早趕來的皇甫陽搖醒,準備洗漱一下去那家整形醫院,可站在鏡子麵前刷牙的時候赫然發現自己的脖子上是一道淡紅色的勒痕,而一直掛在我脖子上的那條銀項鏈卻不見了!這讓我一下子想起來了昨晚的那個夢,我顧不得嘴裏好叼著牙刷就跑出了洗手間,在走廊盡頭的房間前,我那條不起眼的細細的銀項鏈就在地上,我撿起來一看,這項鏈是從中間被扯斷的。昨晚的一切分明是個夢,可為何這條項鏈卻掉在了這裏,我看了看旁邊的房門,昨晚的夢裏這個房間發生這恐怖的事情,我清楚的記得有一串鮮血被摔在了門上, 可現在的門卻是幹幹淨淨的,我伸手推開門,這是一間消毒室,撲麵而來的是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醫用設備整整齊齊的擺放這,裏麵一塵不染更別說其他的痕跡了!

“你叼著牙刷跑這兒來幹什麽?”尋我來的皇甫陽問道,我還沒開口他便看見了我脖子上那道淡淡的勒痕:“你脖子怎麽了?”

我手腳冰涼,摸了摸脖子吧昨晚的夢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他,誰知他沉吟不語一陣後表情嚴肅的對我道:“阿玖,我覺得你不能在看《行屍走肉》了!”

“你怎麽不相信我呢!這絕不是一個簡答的夢!我覺得我夢見的事情都有可能在現實發生!當初孫玲那個時候我也是做了許多的夢!而且這些夢最後也都一一實現了!現在又是這樣!”我叼著牙刷嗚嗚呀呀的皇甫陽說。

皇甫陽無奈道:“阿玖,不是我不相信你,也許你的第六感很強,但是這個世界能用夢境看見未來的隻有一個人!”

“誰呀?”我問道。

“無垠!”

我一愣,腦海裏不自覺的閃現出了那個時不時就會出現在我夢裏可我卻總也無法看清的人!他冰冷的氣息和胸口的那束淡紫色的丁香花都與無垠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他會是無垠?如果是他又為何會出現在我的夢裏呢?

“看吧!你也不是無垠!你的夢就隻是一個夢而已!”皇甫陽扳過我的肩膀推著我道:“現在快去把你的一嘴白沫子洗掉吧!”

我這才發現自己是滿嘴的牙膏沫,不好意思的聳聳肩朝洗手間走去,這時的醫院裏已經有病人起床被家屬推著去散步了!迎麵而來的是一個半身不遂的患者,他穿著病號服癱坐在輪椅上,一邊身子直立著一邊身子癱在一邊,走過我身邊時他圍在身上的手帕掉在了地上,我蹲下身去撿卻清晰的看見病號服的衣角上繡著一個宋字!

這個世界總有解釋不了的事情,對吧?我盯著那個宋字在心裏默默道,起身把手帕交給了家屬,回到了洗手間洗漱完畢,便和皇甫陽來到了他說的那個整形醫院,從外觀上看這好像是一家比較正規的整形醫院,各種執照都很齊全,但我一想到幕後老板是個黑社會我就覺得很不靠譜!黑社會來開整形醫院?整形醫院難道是暴力行業?您可以在百度裏搜索“鬼偵探 哈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