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人行為十分可疑,但我更關心的是這擄我之人。

我強忍著被摔得七葷八素之後的眩暈朝這人看去,雖然光線不亮,但其麵目輪廓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柱子?”

這下可把我驚得,我沒去找這小子,沒想到他竟然主動來找我了。

“你幹什麽呢你?”我見柱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之前還看了我就跑,不由得心裏有些窩火,站起身來照著他的胸口來了一拳。

這一拳力道不大,但依然震得我手臂發麻,隻見柱子雙目緊閉,筆直而立,光是這一站就比我高出了一個多頭,像頭熊一樣。

“怎麽不說話?啞巴了?”窩火過後,其實我更多的是老朋友再見的喜悅,想著上次我們相見的時候他還沒接婚呢,如今幾年過去了,這家夥居然就往上竄了這麽多,也不知道都吃些什麽。

柱子依然一言不發,月光下我看到他甚至連眼臉都沒抖動一下,像是睡著了一般。

看他這屌樣我也沒了玩的心情,正要質問他偷牛的事,但話還沒出口就被一道聲音給打住了。

“小兄弟,你不用白費力氣了,他不會回答你的。”

我這才想起,我身後還有一個更為詭異的家夥呢。

我回頭一看,此時那人已站起身來,我剛一看清,頓時火冒三丈的指著他道:“你就是那個小偷!”

雖然此時光線不亮,但此人輪廓看來與之前進我家裏的那個黑衣人完全一樣,偷東西不說,還踢了我一腳的那個,就算化成灰我都認得。

這人哈哈一笑道:“小兄弟記性真好,我承認進過你家,但卻不承認偷了東西。”

等他走近了我才看清,此人三角眼,鷹勾鼻,顴骨高聳,看著就像了蒙了皮的骷髏,一身畫有八卦的道袍像床單似的搭在身上,用尖銳難聽的聲音說道:“小兄弟你好,貧道玄誠有禮了。”

這種人電視上我見得多了,往往嘴裏說得好聽的都不是什麽好鳥,一看就是個反派樣,我沒好氣的說道:“甭跟我整這些沒用的,直接說吧,讓我兄弟把我擄來做什麽?”

“你兄弟?”玄誠也是一愣,隨後哈哈笑了起來指著柱子道:“你確定他是你兄弟?”

玄誠話一出口,揚起手中鈴鐺叮鈴搖了一下,我正有些疑惑,就看到柱子竟然直愣愣的跳了過來,靜靜的站在他身後沒了動靜。

我這時才發現柱子麵如死灰沒有半分人氣,根本不是活人,全身一涼,嚇得打了個哆嗦,然而片刻之後卻是無盡怒火騰騰燃起,雖然不我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是這麽多年看電影什麽的也了解一些,頓時明白柱子的屍體為什麽不在他的墳中了。

“你個天殺的”,我大腦頓時失控,揚起拳頭就照著玄誠臉上轟了過去。

哪知我手才揚到一半,便被一隻大手生生擋住,鐵箍子似的把我抓了個死死的,我定睛一看,是柱子。

想到這裏,我心涼了半截,原來柱子此時根本就是個傀儡,完全由玄誠掌控。

玄誠得意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我玄誠一心向道,可惜時不予我,一向不得誌,無意雲遊至這窮山溝裏,卻沒想到能得兩件至寶,看來也是上天待我不薄啊。”

我根本懶得搭理他,這反派做壞事之前往往都喜歡長篇大論一番,無非就是想證明自己是順應天勢而為之罷了。

但有一點,卻是聽得我頭皮發麻,全身發涼

從玄誠口中得知,這柱子是個什麽九陰滅煞之體,生時必定命運坎坷受盡磨難,但死後卻可以陰魂不滅,靈體永存。

對於這東西我確實不懂,但不管怎麽說,這玄誠讓我兄弟死後不能安息,那我就跟他沒完。

也就在此時,烏雲漸漸散去,月色竟然亮了起來,將四周照得一片明朗。

玄誠哈哈一笑道:“天時地利人和,正是我心願達成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