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管你去哪裏,我都跟著你。”他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他隻知道,她是他的唯一,他隻知道,他離不開她。
“嗯。”沐清柔溫柔的一低頭,無限嬌羞。忽然又抬頭道:“你知道怎麽破解玄武真功嗎?”
莫子名搖搖頭道:“連你的寒冰真氣也不起作用嗎?”
“不起作用。”沐清柔無奈地道,“他渾身堅硬如精鐵,我用天寒針試探他渾身穴道,也沒發現破綻。”
莫子名道:“不論他身體如何堅硬,終究是血肉之軀。尋常刀劍傷不了他,我們可以尋訪天下神兵利器,總有一件神兵可以破他玄武真功。”
提到神兵利器,沐清柔下意識地看了眼莫子名手上的殘劍。
莫子名順著她目光,看著手中的殘劍,歎道:“可惜,這隻是一把殘劍了,若是‘七星龍淵劍’未殘,說不定真的可以破他玄武真功。”
“對了,我們離開時,前輩曾經說過,讓我們去一趟鑄劍城,或許可以給此劍一個新的生命!”沐清柔眼中放出光來,“我們何不試一試!”
“好,我們就去一趟鑄劍城!”鑄劍城的大長老曾經救過莫子名的性命,也熱情邀請他一同前往鑄劍城。可是他總感覺,有一絲不安,天下形勢如此,鑄劍城也不會風平浪靜。但既然她說要去,就算是龍潭虎穴他也會陪她一起去。
幾天之後,十萬大山,魔宗總壇,青龍正在發火,他尖銳的聲音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你們真是廢物,我精心安排的計劃全部被你們打亂!”青龍氣急敗壞,“聖君大人怪罪下來,你們誰擔當的起!”
藍香香低著頭,不敢看青龍的眼睛,也不敢跟他申辯。葉知秋則靜靜地站在藍香香身旁,對青龍的怒火視而不見。
申屠夷臉上凶惡的表情消失不見,一副做錯事小孩的樣子:“青龍大哥,本來一切都很順利,結果忽然冒出來兩個該死的,壞了我們大事!”
“誰那麽大膽,敢跟魔宗過不去!”青龍怒視著申屠夷,“你的魔刀是廢鐵嗎?兩個人都對付不了?!”
申屠夷自知理虧,底氣不足地道:“那兩個該死的,上次還不是我對手,這次竟然連我也奈何不了他們。”
“到底是誰!上次不是你對手,為什麽不殺了他們!”
“是,是冷月宮的沐清柔,和一個叫莫子名的小子。”此言一出,申屠夷就後悔了。
“什麽!?”青龍將原先瞪得很大的雙眼,瞪得更大,恨不得用眼神殺了申屠夷,“你說是上次你們在清風山殺了的沐清柔和那個用鐵笛的小子?!!”
“是......”申屠夷的聲音輕如蚊聲,幾不可聞。
“你是想氣死我嗎!”
申屠夷嘟囔道:“誰知道他們跳下萬丈懸崖,還,還能活著。”
“就算他們還活著,也不可能是你們對手啊!”
“真是見鬼了,他們非但沒死,還不知從哪裏學了一身上乘武功,連我也......”
青龍慢慢冷靜了下來:“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再想對天寧寺出手就沒那麽容易
了。厄空那個老狐狸,毒王的‘玄天失功散’隻能對他用一次,他絕不會上第二次當。”
看到青龍臉色緩和,申屠夷才敢看著他眼睛:“至謙不是聽命於咱們的藍堂主嘛,有他在,不怕沒有機會。”
“厄空不比至清、至善,他可要狡猾的多,沒什麽能瞞過他的眼睛。”青龍目光出神了一會兒,仿佛回憶起幾十年前令他永世難忘的場景。
安靜了片刻,青龍忽然道:“藍堂主,那個叫莫子名的小子,是不是你動用赤魔令追殺的那個?”
“是啊,他知道不少秘密,不知為何現在又跟沐清柔那個賤人走在一起。”女人的嫉妒是很可怕的,沐清柔的美貌、武功,全都令藍香香嫉妒,先前她想讓毒王玷汙沐清柔有一大半原因是嫉妒之心在作怪。
“去叫血和尚過來。”
“是。”暗處一聲應答,響起了幾聲腳步聲。
“等等!叫鬼郎中也過來。”
“是。”
申屠夷看到青龍不再針對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青龍察覺到申屠夷情緒變化,頭也沒抬,冷冷道:“你不要高興地太早,這事我得向聖君大人稟報。”
申屠夷、藍香香聽到“聖君大人”四個字,臉色變得鐵青。
回到朱雀堂後,藍香香徑直來到“芳香閣”。這芳香閣是她在朱雀堂設立的關押各種女囚之所。她將各種容貌姣好的女子關押在此,使盡各種嚴酷手段,將她們訓練成對她惟命是從的工具。有些成了冷血殺手,有些成了男人**樂工具。
看到藍香香進來,兩名中年婦女急忙上前迎接。這兩名中年婦女臉上雖然掛著笑,可總給人一種陰森之感。她們掌管著芳香閣,對各種折磨人的刑具了如指掌。芳香閣可憐的姑娘們,暗地裏都叫她們“母夜叉”。
“訓練地怎麽樣了?”
“回稟堂主,這幾個新來的丫頭,骨頭都硬得很,樣樣刑具都上了一遍,沒一個願意服從堂主的。”
“沒用的東西!”藍香香對男人千嬌百媚,對女人就換了一副臉孔,“肯定是你們手軟了!要不要我把那些刑具用在你們身上?”
“堂主饒命。”兩個中年婦女拚命磕頭,“不是奴才手軟,奴才的手段堂主是知道的。那幾個姑娘樣樣刑具都嚐過了還不肯低頭,奴才擔心用刑過度,到時候沒了人形,堂主怪罪。”
“真是廢物!帶我去看看。”
“是。”中年婦女聽出藍香香沒有懲罰她們的意思,高興地站了起來,跑在前麵帶路。
囚室裏厚重的鐵門打開,這熟悉的聲音聽在冷月宮諸女子耳中,像是鞭子抽打在身上的聲音。受盡折磨的她們,全都像是驚弓之鳥,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女人的容貌身體對藍香香來說是最好的武器。她規定無論何種刑具,均不能在她們身上留下傷痕。毀了容的女人,在她眼裏,就沒了利用價值。所以這些女囚盡管受盡折磨,身上卻看不出一絲痕跡來。痛苦隻留在她們內心深處,牢牢記在她們腦海裏,隻流露在她們驚恐憔悴的眼神裏。
葉知秋跟在藍香香後麵
,她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他沒有阻止,他不想讓她傷心難過。唉,最痛苦的,莫過於一相情願的愛。他要對她千依百順,哪怕她喪盡天良,做盡惡事。因為,他怕失去她。
藍香香出現在冷月宮女子麵前時,她們眼中的驚恐變成了憤怒與仇恨!她們想撲過去殺了她,卻被沉重的鐵鏈鎖住。鐵鏈一端連在牆上,一端扣著她們四肢脖子。為了不擦破她們的皮膚,鐵鏈上還裹了一層柔軟的皮毛。
“你們找死!”兩個“母夜叉”提著手中特製的鞭子,就要去懲罰她們。
“算了。”看到她們眼中的殺意,藍香香非但不害怕,臉上還露出了笑。她笑的很好看,仿佛一卷美好的畫卷,緩緩舒展。外表看起來像是天使,像是仙女。
誰又知道那畫卷上書寫著的,是何種陰謀詭計。天使的外表下,遮掩著怎樣一顆歹毒的心。
看了一圈,藍香香目光停留在一個少女身上。少女晶瑩剔透的大眼睛,姣好的麵容,讓她很滿意。
“把她梳洗打扮一下。”藍香香指著少女,從懷中取出一小包藥粉,吩咐道,“把這個給她喂下去,然後帶到我房裏來。”
“是。”中年婦女恭恭敬敬地接過藥粉。
走出芳香閣,藍香香讓葉知秋回玄武堂,明天再來找她。她知道如何控製這個男人,她隻要一個眼神就可以讓他神魂顛倒。她知道他是真心真意地愛她,無論她說什麽,他都會去做。
是什麽樣的人,能對真心愛自己的人,如此殘酷。
等葉知秋走遠後,藍香香才吩咐道:“去把毒王請來。”
“是。”一個朱雀堂女子領命而去。
夜晚,藍香香閨房裏,燭光通明。紅燭給幽香的閨房染上了一層春意。
美酒佳肴,美人在懷,幽香撲鼻。毒王快活地勝過神仙。
毒王吞下藍香香喂過來的一口酒:“今天怎麽想起了我這個老頭子?”
“討厭,人家什麽時候忘記過您。”藍香香推了一下毒王,嬌聲道,“人家一直把您放在心裏呢。”
“你這小妮子,就是嘴甜。來親一個。”毒王把臉一伸。他要是有手,早不規矩起來了。
藍香香把香唇湊過去,在毒王滿是皺紋的臉上,又留下一個紅印。
“嗯。說吧,到底什麽事?”酒足飯飽,毒王知道藍香香若非有求於他,不會主動獻身。
“您可記得冷月宮的沐清柔啊?”
“我怎麽會忘記!到嘴邊的肉飛了,要不是那該死的小子!”毒王一聽到“沐清柔”,臉上立刻露出凶狠之色,眼中又滿是欲望。
藍香香對毒王的反應很滿意:“您還想得到她嗎?”
“怎麽不想!那小妮子比當年的冷月襲也不差,我日想夜想,無時無刻不在想。”毒王看著前方跳動的燭光,仿佛沐清柔或者冷月襲就在他眼前。
“可惜她被你們殺了,可惜啊,可惜.......”沐清柔死了,意味著他永遠也得不到她,永遠也報不了劍驚風的仇。
“如果我說,她還活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