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絕代妖嬈,散花夜叉

新月如鉤,深秋寂寞,打架的人或英俊瀟灑,或風華絕代,或飄逸消塵,或背劍帶刀,習習夜風中衣襟紛飛,一如飄渺之人,但被這四個人團團圍在中央的我,卻隻能感覺周身皆是寒意,看了雙眼含怒的夏薰一眼,冰悅的擔心和憂慮,就連靈珠的神色中也平添了幾分蕭瑟和無奈,我低低歉聲道:“我早該知道這江湖是非,本就易進難出,我卻妄想能平安抽身此劫,原來是傻了,先前能讓你們中我的死亡毒霧,此時卻無法再施,冰悅,夏薰,抱歉了!但無論生死,王子龍今日當與你們不離不棄!”

夏薰輕輕歎息了一聲,依舊沒有說話,隻是眸光卻終於柔和起來,不如先前鋒芒怒意畢露,冰悅隻是哭道:“老公,我也和你不離不棄!”

我與冰悅幾人點了點頭,又與四大公子對視一眼,跟他們說道:“幾位,今日王子龍若有什麽不幸,來生一定報答幾位大恩大德!”

“嗬嗬,沒事的,同為江湖新秀,我本就看不慣他們這些仗勢欺人的老一輩!”七經公子看著我笑道。

“我本就是流浪江湖的三人,隻是會些少林武功才被江湖人抬愛,今日能與王兄一同搶了那些鳥人的錢莊,自是我這些年最開心的一件事,你還說什麽報答不報答!”秦政摸著自己的光頭,在街邊笑道。

王路生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卻是依舊帶著憨厚的樣子道:“王兄,你與我們村莊有大恩,今日我縱是粉身碎骨,也絕不會丟下你!”

看著他們堅定的眼神,我不禁感覺好人有好報這句話有時候也是對的,隻是,我卻連累了他們。

看向馬傑,我與他師父前世是兄弟,這次,卻害了他,剛才看他與陳賤男動手的樣子,我知道,他其實武功不高,但卻為了我,自己一個算卦的,寧願與賤男幫幫主動手,這份情誼,我....

“屁話,你當你是誰啊,來生你還會認識我們?”馬傑此時卻是一聲罵道,絲毫不被我的慷慨赴義感動。

“我日,也是,老子怎麽能死在這裏,姑

姑交代的事還沒辦,師父還在家裏等著我,還有夢嬌,妹妹,還有小時候的那個她....以及被我上過的龍欣!”想到這裏,我心頭忽然信心百倍,不再是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而是依舊的賤王之氣。

我哈哈大笑,“馬兄說的也是,下輩子那麽遠,沒事想他幹什麽,想我王子龍那麽多絕境都扛過來了,如今才隻是幾個小小的高手就要留下我的性命?我怎能失去鬥誌呢!哈哈...”

“嗬嗬,江湖險惡,既然來了,就別後悔。”忽聽一人嬌笑做聲,隨即一陣陰風刮過,場中已然多了一個女人。

那人翠衣羅衫,年約二十歲上下,清麗動人,看上去宛如仙女下凡,一步一姿,都如同隻應天上人間。

“徒兒見過師父!”夏薰高聲道。

什麽?在場大部分人都驚訝,都覺得不可思議,我張大了嘴巴,口水流了一地,剛才還在想怎麽把這女的弄上床,夏薰這一聲恭叫,讓我把這個想法頓時克死在了腦子裏。

散花夜叉,花無間!

隻是......這也太年輕了吧?

“無間!你怎麽來了!”說話之人,卻是身旁的風天雪。

眾人這才恍然,隨即更加驚訝,原來這人真是花無間,但隨即又陷入迷惑,風天雪和花無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卻聽花無間訕訕笑道:“怎麽,這江湖之地,我就不能來了?”

“能!無間,難道你想通了?”風天雪向那仙女走去,此時哪裏還有一絲翩翩高手的風範,言語之中,盡透急切之意。

“我的想法,未曾改變!”麗人之口,猶若夜間螢火,看上去醉人迷魂。

“無間,那你...怎麽會出來?”風天雪微微皺眉,卻已然停下了腳步。

“我苦苦等了十年,他都不肯來見我一麵,如今十年之期已過,江湖,估計又要動**了...”花無間忽然散出傷感神色,隨即一閃而逝,隻是幽幽感慨。

“是啊,十年了,十年了....”風天雪自言自語,麵容痛楚,似乎,他也等了誰十年一

般。

“薰兒,出入江湖以來,有沒有什麽人欺負你呀?”花無間歎了口氣,玉指顫動,卻是看著夏薰,眼中盡露師父的慈愛。

夏薰看著自己的師父,沒有說話,江湖新一代的妖女,此時對著自己的師父,盡顯孩童天真,哪有半分妖女之氣。

花無間目光落向了夏薰對麵的馬衝身上,馬衝本就是天香閣的大弟子,本屬殺人一脈,歸根結底也屬邪道,此時看到魔門三宗散花教掌門,當然不會懼怕,進而挺了挺自己手中的長劍,驕橫無比。

“哼,不知好歹,該殺!”花無間望著幽幽靜靜地天空,冷冷出神,刹那間的風華,卻讓場中所有人都生出一種落寂淒然之感,仿佛千萬人都在歡笑,唯有伊人遺世而獨立,悵然茫然,不曾醒悟。

隨著話落,一枚花瓣隨風而出,刹那間飛入了馬衝的胸前,隨著馬衝的一聲疼叫,第二枚花瓣又近在咫尺。

場中所有人歎了口氣,有的人美到了極處,縱使你明知道她是妖魔夜叉,卻也心甘情願為她所惑,花無間便是這樣一個絕代妖嬈。

十大美女,縱使再千嬌百態,魅人攝魂,也隻是江湖新秀,也隻是幼稚可愛。

但花無間的美,比起夏薰這些江湖後輩來,多了些許成熟,多了無數風韻,無疑間,是在場魅力最大的女人。

一時間,竟是誰也沒有說話。

眼看花瓣就要取馬衝性命,在場所有人,包括靈珠在內,都被那一絲成熟風韻迷惑,絲毫不為所動。

“砰!”的一聲響,本應打在馬衝喉嚨上的花瓣,卻偏離的原來的軌道,射入了一名士兵胸前,士兵頓時死無斃命,甚至沒有來得及尖叫。

隻見場中一人手拿‘丫’形石子彈弓,皮筋崩的老長,石子夾在手指中的皮墊之間,頗有小孩子玩彈弓打鳥的嚴肅風範。

救馬衝的,當然是我。

緩緩鬆開皮墊,右手伸入背後,眾人都在驚訝防備之時,我卻隻是輕輕的撓了下爛了衣服的屁股,尷尬笑道:“嘿嘿,不好意思,剛才射偏了...”

(本章完)